我拼命的扯开自己的手,哪怕手腕传来骨头因拉扯而发出的咯咯声。
手腕的疼痛让我拧紧了眉头,新月似是心疼我如此折腾,于是一松手放我手腕自由,却将我整个人禁锢在了他的怀里。
“你本就该是我的妃,何来不守妇道?!”
挣扎无用,我只好叹着气尝试着心平气和的说服他:
“昨天,新册封的景采女,也就是原来的景尚食景悠然已经拿着我曾送到瑟然阁给你的酒壶和酒杯来威胁我了。你若再不收敛,有事没事就跑来找我,分明是在让我授人以柄啊。”
“那次,不是他让你来的么?”
新月微微一僵,却并未松开我。
“你还不懂么?
后宫是什么地界?
活生生人跳进去最终能剩下一副白骨已经算是不错。
我没有庞大的家族背景,在这里想要生存都是举步维艰。
住在紫宸殿再加上皇上的宠爱已经是我的罪过,
整个后宫所有的女人都在睁着眼睛等着抓我的把柄……
还是那一句话,若在你心里还有一丝念及过去的情份,就请你放过我罢。”
“我不放,我不放!我已经放手一次,已经痛不欲生,已经后悔莫及。我怎能再放手第二次?”
“你昨夜回来,该是知道了我已经侍寝了。事到如今,你不放手还能怎样?我已经不可能再跟你回王府了。”
似是我戳中了新月的要害,他身子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而手臂也因此而出现了一个缺口。
我没有犹豫,借着这个缝隙从他怀中逃月兑,头也不回的向紫宸殿内走去。
风,在耳边吹过,明明只是轻轻的,为何却觉得吹得我皮肤生疼?
说不放手,终还是放了罢。
何必自欺欺人?
男人最在乎的,终不过是那一层膜罢。
我回到殿内,随手将门关上,回到内堂里坐在牙窗边上发呆。
似乎想了很多事情,但又似乎什么也没理出一个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