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数落道:“今时不同往日,你这样乱买东西以后日子要怎么过呢?就这一双石头,竟要了六十钱……”
“你没听老板说么?这叫双石,意在夫妻情感永固,紧如磐石。”新月倒是有心,那老板的推销之词他倒记得清楚了。
“那这个呢?又有什么用?明明可以不买的……”
“嘉禾当然要买,因为他代表福分共分。”
我正要开口说那两大匹布,新月却抢了先:“这辈子,我们成亲也只这一次,怎能委屈了你?”
“你真真的是我的冤家。”
说是这样说,可心低还是甜蜜的。只缘新月并未因我已失完璧而看轻了我。
又到关口,我不由得在斗笠内看着守关的那个官差。刚才新月骗他说我有癞痢才蒙混进了关,此刻我们推着一大车的东西要出去,不是露馅了?
越近我越紧张,倒是新月一派怡然自得,只悠哉的推着小车就这么稳稳的出了关门。而那个官差整个就好像没看见我们似地……
“他……”
“其实我刚才骗他说我要纳妾,你这正室是来监督我采办的,怕我办得婚事比娶你时热闹……”
新月哈哈大笑,我这才明白为何那官差那时用那么厌恶的眼光看着我,和着新月把我说成是妒妇了。
“你这冤家,讨打?!”我说着扬起粉拳便要打他。
新月却手捧在旧伤上妖娆楚楚的说:“伤未痊愈,好疼。”
我虽怀疑他是戏弄我的,但终是不敢怠慢,赶紧从车上跳了下来关切:“是不是车太重抻了伤口?要不要先找个地方让处理一下?”
新月反手握住我的手,轻轻一带拉我入怀,然后轻轻一吻落在我的额头上,笑吟吟的说:“今晚洞房花烛夜,你再帮我‘处理’吧。”
我一听,脸刷一下的红了起来。一扭身子挣月兑了新月的怀抱,小跑了两步绕过他身边从新回到车上坐好。
新月却在我身后哈哈大笑,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