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锦,你……你月复中孩儿是我唯一亲生的血脉,我怎会弑杀了他?”
韬光在我身后,纵是不看他却仍是被他的声音震撼着。他说「唯一」?那颜无双呢?还有……曾经的傅珍瑶呢?
心有千千结,我却不敢回头求以证实。只是紧紧的抓住新月的衣襟,目光一瞬不瞬的锁定着这个全天下最爱我的男人,盼着他为我做些什么,哪怕只是捂上我的耳朵,告诉我宗政韬光只是在欺骗我,动摇我。
而他……最只是默默的回视着我,不回避也不解释——用眼低那一抹浓郁的愧疚,做实了韬光的话。
我整个人仿佛被灌注了水银,凝固成了现有的形状半分也动弹不得,指尖陷入肉里,掌心被自己的指甲扣得流出了血,那一滴滴的殷红竟成了我此刻唯一的颜色。
“至少告诉我……不是你。”
近乎是祈求,我的手颤抖得无法使上一丝力气,却仍拼命的抓住新月的衣袖不敢松开。我好怕如果我一松手,新月便从我的生命中消失,再也不会回来了。
“与皇位无关,我只是不能让他用孩子把你绑住。”
竟然,他竟然没有否认?!
我跌坐在地上,任隐忍着的泪水终于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咬紧了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他的名字,夹杂着爱恨纠葛,撕心裂肺地痛楚的呐喊着:“宗政新月!”
“锦儿,锦儿。那个时候我怕极了,你每天对着肚子喃喃自语,无论他做了什么你都不计较,我知道如果那个孩子生下来了,我便永远失去你了……所以,对不起,我明知道你有多在乎亲人却还是扼杀了这份与你弥足珍贵的亲情。但我会弥补你的。在我有生之年无论你想要多少孩子我都会给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
新月不顾自己已经伤痕累累,拼着伤口被拉扯撕裂的疼痛将我缓缓松开的手反握住。这一次,换他害怕失去我,而我却因心上那本以为已经愈合了的旧伤崩裂而麻木得再无法为新月感到一丝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