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歌!”
拓跋熠想要追上去,她却已跑入了孟家大门,身影没入灯光黑暗的草地,再也不见
跑回房间,孟悦歌将门打上反锁,确定拓跋熠进不来,她才让泪水滚落。
虽然她不能完全明白拓跋熠的话,但他的表情、他的语气,都是在告诉她---她是瀚哥哥的包袱,会拖累瀚哥哥。
所以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心里一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问着:当那个可怕的男人欺负她时,瀚哥哥为什么不来救她?
那时她哭喊着他的名字,把嗓子都喊哑了,喊痛了,为什么来的是几个不认识的哥哥?
为什么来的却是拓跋哥哥?
为什么?
难道瀚哥哥真的只是陪着姐姐,不管她、不要她了吗?
--你的瀚哥哥不会娶你做老婆,他要娶的人是你的姐姐!--
这句话已经有太多人对她说过,但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姐姐!
她站起身,心中有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然后打开门,走下楼。
接近午夜,佣人已将花园灯陆续熄灭,只留下模糊的指示灯。
若在平时,她绝不敢在这个时间一个人待在花园。但今天,她一定要等到姐姐回来。
终于,花园门再次打开,孟静襄的车子开了进来。
她赶紧追上前去,在孟静襄下车后拦住了她:“姐…姐姐!”
孟静襄早就看到她了,不耐的皱眉:“什么?”
对她,孟静襄从来都是这样的态度,每次都吓得她说不出话来。
但今天,孟悦歌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说出来:“你让我到房间,说瀚哥哥会来,为什么来的人不是他?”
孟静襄无谓的挑唇,正要出言相讥,她已继续问道:“那个打我、骂我的人,姐姐是不是认识的?”
什么?
闻言,孟静襄微讶的看了她一眼。
才几个小时不见,她似乎变聪明了一点:“这是谁教你说的?”
孟悦歌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想到的。姐姐,你是不是讨厌我?”
能说出这样的话,还说没有人教?
孟静襄脸色一沉,既然她要问,那她就明明白白的回答好了:“对,我是很讨厌你!你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能做,为什么个个都拿你当宝贝?你凭什么?”
她恨然的语气、厌恶的态度都然孟悦歌心中一痛,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忍着没有让它滚落:“姐…姐姐,”
她咬唇,继续说着:“我的…一切都给你,你把瀚哥哥给我…好不好?”
闻言,孟静襄先是一怔,继而冷声大笑起来:“你的一切?孟悦歌,你有什么?你拿什么来跟我换?”
她一步步将她逼退,眼里的冷光一刀一刀的剐在她的脸上、她的心上:“孟悦歌,你死心吧!我什么也不会让你得到!司徒瀚,更加不可能!”
说完,她伸手狠狠一推,冷冷瞧着孟悦歌摔倒在草地上,转身离去。
“姐…姐姐…”
孟悦歌爬起来,想要追上去。
脚步却像有千斤重,再也抬不起来,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她感觉自己像是掉入了一个无底洞,想喊---喊不出来;
想哭---没有泪水;
想痛---心已经失去知觉。
生平第一次,她明白了这样的感觉,原来叫做---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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