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话音落下,孟悦歌的眉头即高高皱起了.
孟以铭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以为有了这份投资书,就可以想办法把那些股份反购回来。
哼!
想要绕过章程做事,也得先看看他孟以铭同不同意!
孟悦歌思量片刻,皱起了眉头累。
“投资书的影印本大家先拿着看看,”她的声音里透着疲惫,“股东大会的事情我会处理,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吧!”
闻言,参会人员不禁面面相觑。
不过,谁也没有为难这位年轻的总裁,而是逐个起身,默默的离开了会议室萌。
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孟以铭心中冷冷一笑,也起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会议室的大玻璃外,孟悦歌心里的怒气无处可发,只能都集中在了双手之中。
而手里的那份计划书,已被她揉捏至扭曲。
前几天在美国,司徒瀚对她说出这个计谋的时候,她还不太相信。
以为事到如今,他不会再逼她。
但是她完全错了!
孟以铭想要的是整个孟氏,一天得不到孟氏,他就会继续害人!
害了她的爸爸还不够,然后是她的妈妈,紧接着又是她!
如果可以,她真想拿起茶水间的水果刀,一刀捅入他的心脏,看一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司徒瀚,我好累,他既然要公司,就把公司给他吧,”
想到自己那个原本幸福的家,都毁在了这一个人的贪恋之中,那天在美国,孟悦歌的情绪始终不能平静。
“我只想带着无忧无虑,陪着妈妈,过安静的生活,我真的不想再因为这些争斗,伤害了我爱的人。”
司徒瀚心疼的搂住她:“没事的,悦歌,有我在就不会有事的。一切都有我挡着,你不要担心!”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难道他不知道,她最最担心的,最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受到伤害!
“一切都有你挡着”
孟悦歌喃声重复着他的话,心口忽地被揪紧:“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你不会的,对不对!”
“悦歌,悦歌,”
他抱住情绪激动的她,柔声劝慰:“我不会有事的。”
说着,温柔的笑意让他冷峻的脸变得异常柔和:“我还要看着无忧无虑长大,我还要跟你一起变老”
“悦歌,你知道吗?想到我们曾分开的那几年,我会痛心,因为我你经历那么多痛苦的时候,我没能够陪在你身边。但是”
他挤出一丝笑意:“有时候我又觉得庆幸,上天待我还是极好的,只让我五年时间没能跟你在一起,从今以后,还有四十年,五十年,我可以守着你,爱着你,不让你再离开我悦歌,你不要担心,他做了那么多坏事,这一次,老天爷还会帮我们的!”
真的是这样吗?瀚哥哥?
孟悦歌合上会议资料,从回忆中起身,脚步沉重的走了出去。
直到晚上,事情还是按照司徒瀚的预计在发展着。
孟以铭从会议室离开后不久,就给司徒瀚打了电话。
他要求司徒瀚提前履行他们之前的约定,让他拥有孟氏的实际操控权。
司徒瀚当然早有准备,立即就答应了他,会尽快请律师做出孟氏公司的股权证明和授权书。
当然,收购来的股份既然早已被他秘密放在了悦歌的名下,他做出来的股权证明和授权书都是假的。
只是孟以铭还认为,只要自己这两个东西上签字,他就可以真正开始操控孟氏。
而按照司徒瀚的计划,只要孟以铭在悦歌的面前厨师这两个东西,悦歌就立即报警,并出示真正具有法律效应的股权证明。
这样一来,给孟以铭准备的罪名则是---伪造股权证明与授权书。
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只要把他抓进了警署,司徒瀚则再暗中操作。
如果能找到当年他谋害孟以聪的证据更好;
如果找不到,也要让他以别的罪名让他在里面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悦歌,你别担心了,”
司徒瀚在电话里说着,“这两个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约他明天下午见面签字。事情马上就会告一个段落。”
孟悦歌嗯了一声,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
她总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那你早点睡。”司徒瀚准备挂电话了。
下意识的,孟悦歌叫了一声:“司徒瀚”
想说些什么的,但当他的询问传来,她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或许,她只是想要多听听他的声音罢了。
司徒瀚笑了,“悦歌,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的全名听上去我们好像是陌生人。”
孟悦歌语塞:“那那我要怎么叫你?”
“以前你怎么叫我的?”
他可是记得,他们比想象中要亲密多了。
连称呼也是。
以前她叫他“瀚哥哥”。
多么幼稚的称呼,她现在可是叫不出来了。
“你的朋友是怎么叫你的?”她问。
闻言,司徒瀚挑眉:“他们叫我司徒或者阿瀚”
“那我也叫你”
话未说完,便被他斩钉截铁的打断:“不行!你不能那样叫我!”
孟悦歌语塞,“那我该怎么叫你?”
“如果叫孩子爸不习惯的话,就叫老公吧!”
得意的声音,就算隔着电话,她也能想象他此刻扬起唇角的模样。
她的脸,则绯红成一片:“我累了,想睡觉了,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似乎还听见他的笑声。
原来他也有这么坏的时候!
只是,她真的可以那样叫他吗?
孩子爸、老公孟悦歌躺在被子里,心里默默对比着这两个称呼,嘴角始终带着自己没有发觉的浓浓笑意。
忽然,床头柜的电话震了起来。
她唇边的笑意更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他打过来的。
然而,拿起电话一看,来电显示上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到陌生号码不稀奇,奇怪的是,只看了这号码一眼,孟悦歌的心跳竟不由自主的加快!
是谁?!
她赶紧按下接听键,将电话凑到了耳边:“喂,哪位?”那边一片安静.
她努力凝听,捕捉到一声声轻微的呼吸。
“喂,哪位?”她又问,双手不自觉的微颤。
那边仍是没出声。
好多面孔在孟悦歌脑海中闪过,她努力想要捕捉到其中的一张。
但是,似有光亮在脑海中闪现时,那头猛地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那边把电话挂断了。
孟悦歌呆呆的看着,却迟迟没有做出回拨过去的决定。
不经意抬头,才发现自己忘了拉拢窗帘。
窗外的夜,似一只怪兽,正朝她张开了血盆大口。
她不由地低呼一声,整个人都缩入了被子中。
第二天依旧难熬。
她在办公室里什么也做不了,只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往前走着。
孟以铭和司徒瀚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两点。
不是司徒瀚不着急,而是要准备那些文件,这已经是最快的时间。
再加快的话,唯恐孟以铭那只老狐狸起疑心。
终于,时间到了中午一点。
有秘书进来请示公事,她交待了几句,便到了一点十分。
忍不住还是拿起私人电话,想要打给司徒瀚,却先有人打进来了。
她拿过来一看,眉头倏地拧起。
竟然是昨晚的那个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