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薄醉的小破孩很粗鲁的叫骂了一通,好像只有如此,才能发泄了心头的恼火。
金晟楞了楞,噗哧而笑!
嗯,他可以想像金贤在被那个丫头片子如此损辱形象时的那错愕的呆样,笑罢,又问她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醉眼迷离的金贤,立即对着大皇兄露出祟拜的眼神,好奇的反问:“呀,大哥,你怎么知道她还会对我做什么,说什么?”
“这还不容易,如果不是她做了什么事,令你彻底敬畏,又说了什么,令你以无辞以辩,凭你这性子,能服服气气收回已经出口的话么?”
在所有人眼皮底下,向父皇跪要一个女人,又在转瞬之间,推翻了先前的说辞,金贤又不是笨蛋,当然知道这么做,会沦为笑话,结果,他还是这么做了,为什么呢?
肯定是那女子还有什么惊人之举,惊人之语。
金贤猛喝几盅酒,懊丧了一会儿,才打着酒嗝,大舌头的吐出一句:“大哥,我告诉你啊,说出来,你肯定不信——那丫头……嗯,那丫头狠呐……狠得不了……”
“狠?怎个狠法?”
金贤比出三个手指,再左右瞄瞄,没看到有外人在场,才压低声线,道:“三招!她仅仅用了三招,就轻轻松松捏住了我的死门——将我扣在树杈里动弹不得。”
三招,令武技不俗的金贤败北?
金晟震惊不已。
金贤苦笑出来,直拍桌面——
对啊,他连自己是怎么败的都不知道!
“所以,她嚣张起来了,撂下狠话说:要娶她,凭身上功夫来说话……拿皇帝的圣旨唬弄人,小心到时被她整死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调调,又狂,又傲,生生透着一股子睥睨一切的气势。
***
这一天,唯一没有配人的是:宫珏——这个传说中极有可能是“紫陌”的女子,无人问津。
当天晚上,清王金暤被其母妃清贵妃叫进宫去,质问他为什么不选人家——
金暤让宫里的侍婢全退了,另让母妃贴身的嬷嬷去外头看着,等殿里只剩他们母子后才笑笑说:
“母妃,父皇使的这一手乃是障眼法……那个宫珏,根本就不是外头那个女人生的女儿……孩子若选了她,只会坏事……”
“不是?怎么可能不是?我瞧着那个女子的面相极像的……”
清贵妃诧异之极,再一想其中的道理,又惊出一身冷汗:“暤儿怎会知道她不是?”
金暤撩起袍子,安定的坐着,目光深深,手执刚送来的新茶,一下一下的吹着飘在上面的女敕叶,眼看着那女敕叶一点一点的舒开来。
空气里,渐渐溢开一层淡淡的茶香,淡雅悠然的意蕴,令他想起十几年前那个冬雪的午后,以及,那绝美的一张容颜——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