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清王府的时候,已经深夜,才入内院,总管跑进来说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正候在密室待见。
金暤点头,转身就去了密室。
密室里,烛光明亮,坐着两个劲衣男子,一式黑袍,一老一少,老的沉静干练,少年刚逸不凡。
“查到什么了吗?”
金暤走上去,目光锐利的盯着先前派出去的两员得力属下——青年人名叫远亦,年长那位,叫周楠。
而他现在在查半年前诏关一战后,萧王金晟突然赞成修好的原因。
南诏与北沧,恩怨之深,远可追溯到两三百年前,近当论及二十几年前南北两帝的情事,那时,他们同时中意上了一个了不起的女子:云迟——这女子,在当年,是一个盛传天下的传奇。
这些年南北两国表面一团和气,民间商贸也极繁荣,但私底下的磨擦一直不断,最终都能消停下去,皆是因为他们答应了这个女子的十六年之约:十六年之间绝不兴战火。
可惜十六年未满,两国还是打了起来。
原因是:去岁时候,北沧首富庞统暴死南诏诏城,死因不明,尸骨更在一夜间消失不见,其嫡子庞家少主庞子端也在同一时间平空不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沧帝闻报,勃然一怒,烽火一下在边境熊熊而起,数月未熄。
后,南北两国境内皆起天灾,民心生怨,皆盼休战,然,南诏曾在这三个月内丢失了三座重要城池如何肯罢休,北沧呢,借着庞统之死,誓要讨一个公道。
两军便在诏关对峙不下。
也正是这个时候,数战大捷的沧军,却莫名奇妙的小败了几场,并折了几千精锐之卒。
那一战,金暤因为围猎时受了伤而不曾领兵作战。
战场上有胜有负,那是稀松平常的事,可金暤觉得这其中大有蹊跷。
因为,这不光光是败一仗的问题,更重要的是,素来主战的萧王金晟,居然会在三次小败之后同意了朝堂上的修和之策,并且还亲自上书,直道为了保存实力,平息因大旱而导致的民怨,停战:顺应天命,下合民心。
金晟的这个做法大违常理。
谁都知道,萧王的一切地位全得益于他在战场上的骁勇,北部那么多国力微弱的小国皆是他带人去拿下的。
这人自年满十八岁便离了京都,独自在北地的军中打拼,在军中的威信远比他在朝堂的地位来的大。
直至三年前,有人对皇帝进言说,萧王在北方的势力太过于稳固,容易生异,不如宣入帝都奉驾,一来可以防变,二来也算是示以恩宠,同时在南边另分一块封地给他——那边,与金晟来说是个陌生之地,想到再在这块地头上重建自己的威信,那等于是从头再来一次。
金晟就这样才入了帝都侍在君侧,与其说是高升,倒不如是就此削了兵权。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