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挑目一笑,没有立即回答,待他后面的疑问一并提出来。
端王继续问:“此番南诏之战,定远侯可是立了大功的人,他一举灭了北沧上千精锐,要不是有神秘人出来,险些还捉住了北沧的安王,虽有失利,却也胜战,极有力的打击了沧军的势气。若非南方水涝而不得不退一步,这仗打下去,我朝未见得会败……
“皇兄,这当中定远侯功不可没,您原本该给他嘉许的,为何突然分封他的独生女儿为公主,担了和亲之责。这公主之名虽是好听,可我们都清楚,现在局势险恶而严峻,和亲之人远去北沧,多半是凶多吉少……弄不好,还会死在那边,这哪算是人嘉奖,分明就是……”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口气也有些气结。
原来这端王平时与定远侯交好,跟这位凌岚小姐也有几分交情,眼见得皇帝拿人家去白白送死,心里觉得冤,当初还曾进言另选世家小姐受封入沧,可当时,皇帝根本就不理会他,硬是一意孤行的将凌岚送去北沧。
皇帝知道端王心头还在怪他当初的这个举动,一笑,又往棋局上瞄了一瞄,执一白子放到最合适的地方上,才道:
“三弟你错了,若另外册封帝家本族的近系郡主为公主去和亲,朕告诉你,不出半年,必客死异乡。只有这凌岚去,才能稳下南北两朝一段时间的安宁?”
端王一楞:“请皇兄赐教!”
皇帝又模来一个白棋,盯着白玉棋子看了又看,哼一记,而沉沉笑出声:“三弟,你根本不知道,定远侯身后有能人!”
“嗯?”
端王再一楞,脑筋一时没转过来。
皇帝双指夹着那枚白子,“定远侯身后,藏着一个弈棋高手,是那个人一手策划改变了诏关一战最后的局面!”
端王一下瞪大眼。
皇帝又深一笑:“三弟,有人在暗中帮定远侯出谋划策,否则,诏关那一战,他不可能出棋不意的得了一个小胜,或者说,这几次小胜,是有人刻意而为,逼得沧军不得不重新考虑修和一事。”
“另外,据暗探来报,那战后,北沧的萧王曾单枪匹进过我们南诏的地盘,还命人捉了一双人去,最后似乎还是受伤而归——”
“哦?竟有这等奇事?”
端王惊讶之极。
“嗯,朕派出的一干死士发现过金晟的行踪,本来准备截杀他,让他有去无回的,不想,最后有人跳出来从中作梗将人救去——这事,就发生在定远侯驻扎的营地附近。但是,最后上报上来的时候,却仅仅只道是几个暗作来探军情,可见中间放了不少水……”
端王一惊,唰的站起来:“皇上,您这是说定远侯有通敌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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