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墨黑,有星芒闪烁,野花阵阵散漫在吹来的阵阵夜风里。
风极大,吹乱乌发。
飞快的马蹄声,“踢踏踢踏”在无人的官道上传扬。
紫珞被男人牢牢的箍着腰安置在身前,马疾跑在林间夜色中。肋
她的呼吸越来急乱,心跳也越来越促。
真是忍耐不住了,蝶变的药性越来越强,申吟声,低低浅浅的自她唇间溢出来。
肌体越来越炙热,血液急速的收缩,拼命的往复循环,快的几近要爆裂。
身后属于男子特有的气息扰乱着紫珞的意志,捆在束带下的双手拼命的在挣扎,强烈渴望着有一桶冰水可给她临头急浇下去。
她的身体不经人事。
不管是若情的**,还是属于紫珞这具身子,皆冰清玉洁,不识**,对于这种异样的感觉,她不知道如何去纾解,只能咬着唇,发出呜呜呜媚人的声音——
许是这种声音扰到了金晟,他忽就停下马,粗暴的往她身边撕下一块布塞住了她的嘴。
紫珞睁大着眼,看他,楚楚可怜。
金晟眯紧剑眉,被她看得肚月复一热,生出大怒:“让你好好待在王府,你非要跑出来。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么?”
他生气了。
紫珞不管,一直的往他身上蹭,喷出的鼻息热的就像灶堂里的热气,扑到他的脖颈间,一阵阵发烫的撩拨着眼前的他。镬
他的喉节剧烈的的滚动着,低声咒一句,扬鞭飞驰而去,身后紧跟着的是一干萧王府的侍卫。
***
两个时辰之前,紫珞还在船里。
***
龙凤喜烛通红亮,紫珞和凤亦玺面对面静坐着。
他慢条斯理的吃酒,给她布菜,淡笑的跟她介绍菜式。
她呢,坐在那里淡淡的看着,不说话,脑子里一径的想着旧年时候,祖师婆婆曾教过她的冲穴心法,可惜她虽看过,却从不曾用过。
“你别费力了,北冥的点穴手法是我教的,这种独门的手法,你再怎么花心思,也没用,冲不开的。”
未见得。如果当初她有用心学,今日也不会受困在此。
紫珞闷闷的瞪他,这人淡颜浅笑,看上去倒是很亲切,却原来是这样的月复黑可怕。
“你在月复诽我是吗?”
他笑笑,不以为然,自顾自说:“过一阵子会放你自由的。我也不想夫妻之间靠这么用强来维系。我想好好待你的。绝对真心。至于原因,以后你会知道,我们来日方长!”
哼,她才不要和他来日方长。
他很会攻心。
不可否认,这个人,除了用强硬的手段逼迫她之外,其他方面的条件,似乎都很不错。
脸孔属于耐看型,身材劲健挺拔,眉眼间虽沧桑感,但他只要温温一笑,那沧桑感尽落,便有一种超尘月兑俗的洒月兑不羁;而他若肃然拧眉,就会生出让人胆怯的威慑。
这个人,今年应该三十有五,比她大了足足十一岁。
说来极是可笑,当年,母亲云迟差点就嫁给了年纪只有七岁的凤亦玺。
如果当年母亲答了女皇的要求,这世上也许会出现一个鼎盛的旃凤国,如今风华正茂的凤亦玺极有可能会被母亲栽培成为逐鹿天下的一代强悍帝主。
母亲满口拒绝,只愿做辅政大臣,其结果是被迫逃遁异族,是风亦玺“死于非命”。
没想到呵,时隔二十六年的以后,这人又活了过来,还想娶云迟的女儿。
这世间的境遇还真是奇怪。
****
旃凤国的皇族极是复杂。
云迟是凤安女皇一手栽培提拔上来的,年纪轻轻就手握重兵。
凤安女皇过世后,新女皇凤亦沁继位,改年号元凤,世称元凤女皇。
元凤女皇才华横溢,但自幼多病。
十三位继位,十五岁大婚,嫁的是青梅竹马的远系表兄,婚后数年,朝内形势极其复杂,最后因为诸多原因,不得不亲自绞死自己的结发夫君。
皇夫一死,女皇大病,随即,宫中失窃,丢失了御用的御剑以及世代相继的传国玉玺。
朝中大将云迟,是元凤女皇最倚仗的左膀右臂,她在三个月内找回失剑,却也在三个月中了别人的圈套,落了一个通敌判国之罪。
那时女皇因怀着身孕,引发各种病发疾症,终日虑卧床不起,无力主持朝政,她召见云迟给她两条路选择:
一是入主凤宫,嫁与年仅七岁的皇子为妻,从此,帝后一起临朝,用武力镇压意图不轨者,护旃凤国皇室之安危;二是死路一条,以云迟之死,息事宁人,女皇顺乎朝臣之意,另选皇室家底雄厚的旁支女公子过继立为皇太女。
路意味着,旃凤国不光会失去一员猛将,而且,女皇后嗣从此也将成为人臣,而不是凤宫之主。
女皇之所以如此逼迫,自是因为听说云迟和沧国秦王相交甚密,她怕自己驾崩后,兵权在手的云迟,最后会把旃凤国当作自己的陪嫁物,一起落到别族皇室后裔的手中。
以女皇之意,自然是希望云迟选第一条路。
可偏偏云迟那时心有所属,既不愿嫁了那小小孩子误尽春华,更不愿平白无故吃了那冤枉,最后,在北沧秦王的暗助下,逃月兑腰斩之刑。
大半年后,女皇产下一女,病殁。
新皇凤亦雅继位,同一年小皇子凤亦玺跟着病殁,独留一尚在呀呀学语的小公主凤亦雪被圈养于宫中。
这公主,后封为安荣郡主,之所以没有死,皆是因为后来云迟曾去宫中警告过新皇:若再敢害了先皇血脉,她必集结五虎上将重振兵马将其讨伐。
安荣郡主凤亦雪因云迟而得以活命。
但也只是活命,此女生活在皇宫里,平素没半点公主之尊,长至二十几岁都不曾嫁人——她是先皇的公主,没人敢娶,男人们皆怕祸从天降。
直到三年半前,遇上君墨问。
安荣郡主见得君墨问几面,就被他的翩翩风度所迷,誓要嫁给他为妻。
一是要有个正正经经的依靠,二却是因为得了其兄长的暗中吩咐,要她拢住这个人,将来好委以重任。
紫珞女扮男装的身份,本来除了惺惺相惜的几个身边人,无人知其真正的身份。
安荣郡主是第一个知道她是女儿身的外人。
因为皇宫里的一场谋杀,墨问被陷在里面,为救安荣郡主挨了一掌,胧月为了治她的伤,不许她将胸脯梆起来。某日郡主来探视,因为心怀歉意,非要看她的伤口,无意当中就被她发现了她是女子的身份。
那时,胧月正好在研究旃凤国内特有的一种蛊毒——那毒蛊,叫忘情蛊,研究的稍有成功,眼见紫珞的秘密要被曝光在世人眼里,她一急,就往公主身上下了这种毒蛊,如此才算逃过一劫。
后来紫珞与胧月离开那里回东瓴,安荣公主就嫁给了天下第一首富萧融。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紫珞最后才猜出叫凤亦玺大哥的人是谁来了。
紫珞以为,自己的身份泄露,定是忘情盅失了药效,安荣郡主记起了那些旧事,然后跟他的夫婿和兄长道出了这个秘密,才引来他们的侧目,等到被他们查探得知她是云迟之女后,他们自然就盯着她不放了——
因为,她手上所拿捏的那些关系网,足可动摇了整个旃凤国的根基。
她猜想,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到底是不是就不得而知了。
吃酒的时候,她问凤亦玺是怎么知道她是君墨问,又怎么晓得她是紫珞的?
这人口风紧的很,只道:“以后,你总会知道,现在你心还不在我这里,不说!”
他是一只老奸巨滑的狐狸。
同时,也是一个很悲剧的可怜人。
紫珞不得不承认,凤亦玺是个很悲摧的孩子,身世之惨烈,比起金晟有过之而无不及。
同情不是感情。
对于这个用温柔的强悍逼迫她的男人,她当真没有多大好感。
她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不知过了多久,船起锚,扬帆欲行。
忽有人急匆匆前来敲门。
隔着舱门,凤亦玺问:“何事?”
外头的人迟疑了一下,禀道:“有急事,请主公出来说话。”
凤亦玺瞄了一眼沾了一口酒就面色生嫣的紫珞,说:“我出去一下!”
紫珞没理,只支着脑袋对着窗外。
他笑笑离开。
门掩上时,紫珞忍不住松了松衣领,脖颈间皆是细汗。
这舱室里有些气闷,她觉得有些热,——刚想运功冲开穴道,奇怪的是,只要她一提劲儿,身子里便有股奇异的躁热会翻上来,四肢也会无力发软。
紫珞秀眉直皱:难道中毒了?
她开始有些坐立不安,心突突突跳的厉害,总觉得自己身上出了什么问题,一阵阵异样的骚乱在经脉里蠢蠢欲动,如丝丝缕缕的热蒸汽,卷起一层令人害怕的躁烫。
她来回在舱中走了一小会,隐约听到窗外有喧哗声,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正想往外探看,门外的厅室内传来怒斥:“你们是什么?胆敢乱闯?”
话音落下,刀剑的击撞声清脆的传来,外头有人打了起来,没几下,又听得“咚咚咚”的倒地声,很响很重。
紫珞一怔,往外而去,正要开门,门被撞开,走进来竟然是一脸急切的胧月。
“小姐果然在这里……快,快跟我走……”
紫珞又惊又喜,忙跑上去问:“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胧月知道她穴道被制,先给她解穴,嗯,胧月跟祖师婆婆学过这一手绝活,无论谁点的穴,她都能解,很了得。
紫珞运气调息一周天,待觉得气血通了,胧月才拉着她就往外而去,一边说:“瞎猫碰到死耗子,蒙的!还好,蒙对了,也还好,我们赶的及时,要是船开了,可到哪里去找你里。”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无绝人之路。
船很大,紫珞入住在顶层,顶层的舱室外,是一间花厅,守在厅里看守她的四个武士已被胧月用药给迷倒,本来外头已经没有人,可当她们出来的时候,金贤却正跟刚刚跑来的武者缠斗上。
金贤见紫珞出来,大喜过望,一边使着招式打,一边大叫问:“胧月,还有没有那种**散,快把这人也给迷倒了……这人的功夫不差,再下去,我们只怕谁都走不了!”
胧月身上是有一些**散,量很少,只能迷倒三四个人,如果当初带的多的话,在康山上的时候,也不会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就在:受制于人。
“没有了,已经用光!”
刚刚上得船来,胧月见得站哨的人不多,估模这些人武功皆是了得的,凭她与金贤肯定打不过,双方交上了手后,胧月求速战速决,便把那半小瓶**挥到他们身上,饶是他们功夫再怎么了得,遇上这种药,都得倒。
如此才顺利的跑上来,一个在外接应看哨,一个入内来救人。
他们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的,从使唤上几个贪钱的流浪汉去放火到他们上来救人,没一刻耽搁,不想船上的人的警觉性却是高的厉害,马上觉得顶层防护可能不妥,立即派人来接应。
幸好来的不是晋北冥,紫珞深深吐一口,但见金贤已处于下风,有些招架不住,她忙从地上捡起一把刀上前去帮忙。
以三敌一,他们很快把人放倒。
金贤看到紫珞可以使武功了,精神大振,呵呵在那里痛快的笑,直嚷:“紫珞,你的功夫好生厉害……以后一定教我几招。”
紫珞笑笑,只道:“别废话,只怕那个人很快会上来……快闪。”
三人畅通不阻的跑下船,直到前甲板时,才看到有两三个拎着水桶赶得急的船员,空气有浓烟卷来。
那几个船员站在那里楞楞的发傻,许是从没有见过这么艳丽的女人,一时竟懵着。等他们踏上堤岸,这几个人才记起今日船上好像有人成亲,于是惊叫起来:“不好了,新娘子跑了!”
大船的后半截火光满天,他们的声音被吞没在嘈杂的沸腾里。
紫珞这才知道凤亦玺之所以出去,是因为船上被人纵火。
胧月跟她解释说,这火是他们买人去放的,船里装着皆是上等的丝帛和干货,这一把火放下去,很容易漫延着火。
紫珞一边跑一边赞了一句干得好,金贤就在那里眉飞色舞起来,高兴的合不拢嘴。
岸上有很多围观的人,更有陆续跳上船来帮忙救火的人,后甲板上,进进出出全是人,人声鼎沸。
有几个经由前甲板上往后甲板跑去帮忙的人,看见船上跑出一个新娘子,虽觉得稀奇,倒也没人来拦,没人知道这是逃婚新娘,大家一致以为,人家是在逃生。
跳上岸时,紫珞长长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逃月兑了,只是依旧没来由的心悸,身上一阵阵发热,难受的厉害,令她不由自主的顿住步子,想歇一下。
“紫珞,怎么了,快走,马车就在那里……”
金贤抓住她的玉手,凑上来看,但见她玉脸红的厉害。
“我不知道怎么了……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身上……身上好热……”
紫珞不舒服的叫着,拎了拎被扣的紧紧的领子,极想把身上的衣裳全剥了去。
金贤瞪大眼,忽然有了一丝顿悟,脸孔异样一热。
胧月也看明白了,一骇,急叫:“快走,小姐,你身上被人下了药……我们先离开这里,另想办法……”
紫珞一边奔跑,一边惊警的问:“药?什么药?”
胧月恨恨的直叫:“那些人卑鄙无耻的紧,生怕小姐不从,曾在小姐吃过的合卺酒中下过蝶变……”
蝶变?
紫珞听到这两个字眼,当头打了一个激灵。
她当然知道什么是蝶变,那可是烈性的媚药,胧月当年就是被这蝶变给害的。
怎么可能?
凤亦玺怎么可能给自己下药?
这个虽不是个正人君子,但生性也颇正直,怎么可能做这种缺心眼的事?
而且他刚刚曾说过,他不会动她,只要她乖乖的不再逼她——
再有,这人完全没必要对她下药,以他的本事,自己在武功受制的情况下,根本就反抗不了,为何他还要多此一举?
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胧月,能不能制成解药……”
当年因为吃过这药的亏,后来,胧月曾对这种害人的媚药进行过深入的研究,可她从没有问过她研究的结果。
“只要药材齐全,应该可以制出来……萧王府的药材很齐备,小姐,现在怎么办,直接回王府,还是去山庄……”
“不许再去萧王府,到我家去,你要药材,我去给你备……”
金贤皱眉大叫着:“两个凌岚一起出现在萧王府,那还了得,紫珞,先到我府里,到时我自会把凌岚送去萧王府!顺带去拿你们需要的药。”
紫珞想想也是,点头称好。
三个人飞快的跑到藏着马车的树荫下,紫珞和胧月钻进车厢,金贤迅速的去赶马车。
马鞭一场,马车如风如火的跑起来,金贤转了方向决定往东城门走,这样路程上比较近,而且到了城里,这些人就不可能再这么嚣张。
坐下后的紫珞,只觉得血管里的血就像在跑火车一样飞转起来,一阵阵颠波令她眼前眩晕。
马车内还坐着一个人,是凌岚。
见到他们回来,她在黑夜里露出了欣喜的笑,扑过来一把抓住紫珞的手,低叫:“谢天谢地,你总算没什么事!”
紧跟着又惊一叫:“手怎么这么烫?”
紫珞笑笑,人有些月兑虚的靠在车厢上,深呼吸的压着心头的火躁,低道:“没事,大家都平安就好!”
车子发出一阵阵吱咕吱咕的声音,窗外的树影倒映进车里,疾快的掠动着,就像做梦一样的不真实。
才上官道没走多远,车后就响起了一阵杂踏的马蹄声,胧月撩起帘子,不觉惊骇,渐远去的火光里,正有几匹飞骑冲他们疾奔而来。
那些马皆是日行千里的良驹,奔驰的速度绝不是他们可以躲开的。
凌岚也凑上去看,发现那越拉越短的矩离,心下一沉,她抓着紫珞的手直颤起来,又惊又急叫:“怎么办?怎么办?他们追上来了。”
难不成,这一次,又要被他们重新抓回去吗?
她瞪大眼,很是不甘,
紫珞才定下来的心,再次被悬起来,这一急,身子里的血液又沸腾起来——是的,只要她一急,一动气,那蝶变的药性就会被提起来,一次比一次厉害。
“夫人,请您马上回来……”
“夫人,您要是再跑,属下绝不客气!”
远远的,晋北冥冷淡的喝斥声,便如那冰刀冷箭,一声声传来,就像驱散不开的魔音,在茫茫夜色里回荡。
“怎么办怎么办?”
凌岚在那里急的声音发颤。
紫珞被她叫得心慌意乱。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状况有些糟糕,要是没有中蝶变,或许,她还可以和晋北冥较量,但较量的结果未见得赢。
透过车窗,紫珞看到,紧跟晋北冥而来的正是那日在清王里挟持人质的另外两个杀手——围截他们的是暗杀门的十三剑。
这些个人,光是一下晋北冥就让人难以应付了,一起杀上来,其结果必会被他们一网成擒。
紫珞在心头长长一叹,脸上浮现灰败之色,难道今天是她躲不掉的劫数?
不能连累金贤他们一起被掳。
绝对不能。
她心念一定,猛拉开前车门的车帘,冷静的对拼命赶车的金贤,说:“停车吧!我们若一起逃跑一个都跑不掉,放我下去,你们还有一线生机,至少他不会拿我怎么样……”
“不行,我不可能丢下你不管……”
金贤扬着手中的鞭,回头看了一眼,月色里,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沉痛,断然拒绝。
“我没让你丢下我不管,现在,你们知道我落在谁的手上,既刻赶回去,联合萧王封锁所有交通要道,一定还来得及救我……”
“不可能……紫珞,我不能再丢下你,而且,我已经让人先一步去给大皇兄传信,也许可以在路上遇到他们来营救我们的人马……我们不能放弃!”
金贤怒吼,只是一径的鞭打着马匹,企图让它跑的更快一些。
可是,一匹马再如何了得,如何能拉着四个人的车厢跑的飞快。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两道黑色的影子掠过,似风的飞骑绕到了他们前面截去前路。
不知是谁在那里吹了一记口哨,他们的马,立即嘶叫的扬起前蹄,似欲挣月兑了身后的车厢,狂躁的转起健硕的身子——
那强大的力量将驾车的金贤掀下地,他滚的老远后,被人用剑用抵住了胸膛。
紫络就在门车口,整个人也被狠狠的弹射出去。
却没有想像中倒地的疼痛,有人稳稳的将她接住,她定魂一看,心头顿凉,接住她的正是戴了纱帽的凤亦玺!
“跟我回去!”
他的声音是冰冷的,听不出是否愤怒,透过马匹的嘶叫声盘旋在她耳边,那么的有力。
马匹在原地疯狂打转,车厢的还有两个女人,被惯性的冲击力摇的跌来撞去,发出惨烈的叫,叫声直冲九霄。
那致令马匹发疯的口哨依旧在夜色里诡异的响着。
紫珞的心,纠成一团,愤怒的运力朝凤亦玺拍打下去。
他没有避,硬接了一掌,极强的力量终令他松下手劲儿,同一时间,她又用膝盖往他跨下撞去,他本能的自救,在松手之际,紫珞手肘狠狠往他胸口击下,力过千钧,那是拼命一挣。
凤亦玺情知这一击的厉害,被迫退开,紫珞成功月兑困境,身形一飘,来到马车前,车里的凌岚骇怕的在尖叫。
“这马受人控制了,快,快跳下来……月儿,拉上凌岚跳下来……我会接住你们!”
紫珞叫着,想凑上去,险些被发狂的马踢飞,只能在那里急叫。
胧月是练过功夫的,她听得小姐的话,心思一凝,找准位置,便往外扑了出来。
紫珞忙上去接救,两人滚作一团,胧月的手上可能有划破一些皮,总算是没事。
凌岚却在那里惊恐的尖叫:“姐,救我,救我……”
紫珞被她叫的慌了神,爬起来,不顾一切的想跳上去控制那发疯的马匹,却叫身后赶上来的男人一把扣住。
她这才猛的想起,马是他们的,现在也是他们在控制马匹令它造反生事……
她慌忙揪住这个男人的衣襟,着急的直叫:
“快命他们别吹了,我跟你回去,我不逃了,我一定不逃!”
“说话要算话!”
凤亦玺低低的问。
隔着黑纱,她看不到他的神色,只感觉他目光灼灼正盯着自己。
“是!”
“好!”
夜色朦胧,男人缓缓提起手,示意他们住手,口哨骤止,只是马的嘶蹄声仍然惊天动地。
紫珞转身看,看到马依旧在那里带着车厢打转,凌岚的惨叫依旧响彻云霄,她忙抓住凤亦玺的手:“把她救下来……”
“他们会妥善处理好这里的事。你先跟我回去!”
凤亦玺扣着她坐上一匹高大的雪白骏马,然后,不轻不重的吩咐下去:“北冥,船上回不去了,我们去别庄!把凌岚小姐弄下来后,一并带上到那边去,看来,没有他们,我的新婚夫人不会服服帖帖。”
他又想囚禁他们?
紫珞一呆,继而愤怒,冷笑的直叫:“怎么?你又想拿他们要胁我?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服服帖帖顺了你的意了么?放手,你想让我服贴,就得学着如何尊重女人……你这样强娶豪夺,到头来注定什么也得不到……”
话未说完,她被眼前惊恐的一幕所震惊:不再受口哨控制的马不知怎的,忽然间自己生了狂,长嘶一声后,带着马车狂乱的往东南方向冲去。
那边有个小山坡,坡的尽头是红河……
仅仅就只是一瞬间的事,马车便带惨叫着的凌岚,发出一场巨大的声响,从所有人的视线里消失,自高高的坡上掉下河去。
瞬间,一切止于平静。
天空,满眼深远浩瀚,山林,一片深邃莫测,风,沙沙沙,卷动树枝,除了风声,再无其他声息——一个生命转眼成空。
紫珞呆了一下,一颗心止不住的往下沉——一种钝钝的疼痛直冒起来。
这是始料未极的事,身后的凤亦玺也是一惊,忙抱着她策马上飞奔到高高的小山坡前探看。
淡淡的月光下,入眼而来的是如刀削的陡峭山壁,足有三层楼高,水流很湍流,落下去的马车残骸已转眼间内被冲出老远,宽阔的河面上,除了风声呼呼在狂嚣,根本就没有任何求救声,连马也淹没在滚滚夜潮里,消声匿逆。
也是,这样高的地方落下,光是那强大的冲击力就能要了车里人的性命。
“救不了了!”
他在身后淡淡的得出一个结论:“我本无意害她,落得到个下场,你怨也好,恨也好,我不辩解。”
好一句轻描淡写的话。
紫珞惨笑,浑身上下生出一种无力的愤怒,一种难以忍受的灼热感在经脉里拼命的火烧火燎起来:
“伪君子!”
没有去求他去救,这样一个高度,这样一个水势,对于一个完全不懂水性的人来说,那是必死无疑的。
紫珞愤怒了,他已失了钳制她的力量。
于是她再无后顾之忧,双手拎住他的胸襟,狠狠给他一拳,将他打飞。
凤亦玺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圈,才站定,紫珞一个纵身已飞下马,踹来凌厉一脚,集全身之力量。
他避开,边上晋北冥带人围了过来。
他示意,让他们退开。
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
紫珞怒目相向,心头恨极,悲极——这半个多月,她做了这么多,承受这么多,仅仅只是想保住凌岚的命——不,她想保的是两国的友好邦交,她不愿看到有人死在战乱里。
这一切,全被他给毁了。
她大叫着冲上去,顾不得身上的蝶变不宜动怒,不宜运功动气,一招接一招,一式接一式,将那个有意相让的男人打的连连败退,她的掌力一再的打到他身上。
这个男人是展苍,沧帝曾夸他的功夫,足可挤身江湖十大高手之列。
他自然不是打不过她,而是心虚吧!
害死了她妹妹,他心里歉疚。
紫珞不想再受人挟迫。
心思一转,她打出去一掌,故意打偏,故意跌倒在乱石堆上,他看到了,惊叫一声“小心”扑过来救,将她扶住的时候,她用手中早就预备好的簪子抵上了他喉口。
“别动!”
“你……”
喉口间冰凉的东西告诉凤亦玺,他又一次大意了——
关心则乱,他被她所擒。
下一刻,紫珞飞快的制住他的穴道——她的眼神一如那冰冷的月色,手上是破了皮,但这苦肉计很值,她成功的拿住了这个人质。
“你害死了我妹妹,现在,你已经无法要胁我了,我也不会再受你要胁,把君熙的解药给我,放我们走,否则我们同归于尽!”
凤亦玺隔着帽子上垂下的黑纱,不敢动一下。
这个女子已被他气昏——她在气头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晋北冥他们就跟在附近,见得如此巨变,一个个全在那里变了脸。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就在:
紫珞努力稳着自己的身形,抬眼时,看到晋北冥驱马上前,跳下来跪地而劝:“夫人,您别乱来,这事不关主公,皆是我不是,你若恨,属下愿用性命相赔!”
说话间,拔长剑跪呈。
“不必赔,你也赔不起。”
紫珞悲恨的怒叫:“你们极好,真是极好,折腾了半个多月,凌岚还是被你们害死。好啊,既然她死了,以后我就只能一直冒充下去了。
“凤亦玺,你不是不想我回去萧王府么?本来我还真不想回去,现在,恭喜你,你逼得我不得不回去……我一定回去,回去好好和萧王过日子,气死你!”
晋北冥的脸孔一下难看到了极点。
紫珞冷冷一笑,对着身子僵直的凤亦玺利喝:
“听到没有,快把胧月和安王放掉,把马给他们,否则,我让你当场见血!姓凤的,我生平从不曾杀人,你们别逼我开了这杀戒。一簪子下去,什么千秋大业,通通成为烟灰。你最好好好想明白了。”
风亦玺淡淡的看着,好一会,才静静的、闷闷的吩咐一句:“放人,给他们马。另外把七星蛇毒的解药也给他们。”
晋北冥迟疑了一下,还是让人照办了。
不一会儿,金贤和胧月骑着马奔来。
马嘶嘶的叫着,金贤跳下马,护到紫珞身侧,跟她说:“解药已经到手,现在怎么办?把这人一起带着走么?”
双脚开始站的有些不稳了。
额头的汗一层层的在冒出来,脸上就像被铁烙了一般,火烫着。
紫珞点点头,又摇摇头,惨笑一个,这孩子怎能知道,被他挟制住的会是他的师父展苍。这个人势力那么了得,想要带着他一起上路,一定回不了康城。
“不,你们先回城,我留下,我跟你们一起走,谁都走不了!金贤,你找萧王去,胧月回去找承东……我等你们来救!”
“不行!”
胧月决然摇头:“要走我们挟持着他一起走……你根本坚持不到我们回来的……”
蝶变一旦发足,紫珞便是那个男人的菜,胧月怎肯在这个时候把她留下来。
“你们别天真了,带着这尊大佛上路,路上还会生变,那样的话,我们就前功尽弃了……金贤,胧月,你们听话,快走,我一定等你们来带我回去……放心,谁要是敢欺凌我,只要我有命在,到时,我一定会让他偿命!”
****
他们最终扬鞭而去,去搬救兵。
紫珞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离去,晋北冥的人马皆留在原地不动。
夜风一阵阵吹来,吹起她的红红的裙摆。
紫珞的手在不住的颤动,一阵阵滚烫的骚热在血管里急速流窜起来,身子一阵阵虚软,膝盖无力的屈跪下去,她再也没办法站稳,终于在这一刻无力的倒在地上。
发出一记难受的申吟,她闷哼着执着金簪往自己的手臂上刺下,试图用身体上的疼痛来遏止来自生理上的可怕肆虐。
晋北冥迅速的飞过来,帮他的主子解穴。
“紫珞……”
下一秒,凤亦玺抢上来将她拢了过去。
他早已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丢掉纱帽,不觉浓眉急皱,去模她的额头:“你怎么了?怎么烫成这样?”
“滚!”
紫珞怒叱,奋力的拍开他,让自己扑倒在满是野草的地面上:
“何必假惺惺?我原以为你还算是个人,不想只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让人在我身上下药,你有种,但是,你用药来得到我有什么用?男女之事不是用药就可以解决的,你得到一个躯壳有什么用……今日你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得到我,他朝,我必回敬……”
凤亦玺听得皱眉,疑惑的将目光直射身后的几个属下,威利一喝:“这到底怎么回事?谁让你们下药的?晋北冥?你给我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晋北冥瞄了一眼,再次走上来,单膝跪地,恭声禀报道:“回主公,属于奉萧爷之命,曾在夫人的合卺酒里下过蝶变……”
“啪!”
闻言,凤亦玺勃然大怒,将人狠狠的踢翻:“你好大的胆,敢在夫人身上下这种邪药!”
晋北冥爬起来,跪在那里不再说话。
一声讥讽的低笑散开,紫珞呵呵在摇头,冷笑:“凤亦玺,你就装吧!”
“我没装……我没让人往你身上下药……算了,我再怎么解释,你也不会信。现在还是找个地方先住下……你的手,受伤了!需要包扎一下。”
凤亦玺拧眉,上去想抱她,他知道她这么做是在竭力抵抗药性。
蝶变的药性,他心下也是知道的,不动真气,动真怒,也许发作的不会太快,可她刚刚亲眼见到自己的妹妹从高地落到河里,又和他猛打了一番,早已将药性全吊了起来,她用簪子刺伤自己的做法,根本无补于事。
她需要的是男人。
“别碰我!”
紫珞冷冷一喝,用簪子抵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额头渗出的香汗,滴答滴答落到地上。
她倚在地上:“我跟你不熟,别来碰我的身子。凤亦玺,我重申一遍……不许碰我一下,否则,我死给你看,到时,我看你能得到什么!”
她狠狠的刺到脖子上,下手那么重,当真刺出了血——鲜淋淋的血顺着簪尖蜿蜒而下。
凤亦玺脸色一变,忙退后,直道:“紫珞,你别乱来……行,我答应你,我不碰你,绝不强你所难……这样好不好,让我抱你回去,我让人制解药……”
他在那里低低哄着。
紫珞怔一下,手上使的劲儿也小了一些,才道:“真有解药?”
“对,真有!乖,把簪子给我……相信我好不好!我也不想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弄僵……”
凤亦玺柔声,看准时机,上去很温柔的夺掉的她手上的簪子,将她抱到了怀里。
男性的气息刺激着她,她想推拒,烦躁的大叫:“别碰我,你把我放下……”
凤亦玺怎肯放下,低低的叫:“不许再动,越动生出的药性越强烈……我带你去农庄,到时会放开你!绝不骗你!”
他伸手点了她的穴,迅速给她的脖子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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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维持着最后几丝理智,睁着眼,窝在男人的怀里,眼看着天上的星星如流星雨般在眼前飞闪。
她闭了眼,热血喷张处,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撕裂自己……
难受!
她咬着牙,觉得呼吸困难起来,快要窒息。
她恨不能跳进水里,去洗却那一身难耐的火热。
不知行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忽而眼前一亮,他带着她似进了一处暗香浮动的房里,她被他放到了床上,身子底下是软软的褥子。
“紫珞,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去找萧融拿解药!”
他说着,没给解穴,便急步走了出去,出门时吩咐看门的晋北冥好生守着,要是出了岔子,唯他是问。
他这是做作?
还是真心?
紫珞的头脑里乱哄哄的,无法进行正常的思考,她只觉得自己就好像被捆着放在火架上烤,又热又痛,那是个活生生等死的煎熬。
她闭眼,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直到有人在耳边低低的唤她。
“紫珞紫珞……”
好像有人开窗跳了进来,好像有人在叫她。
她睁大眼睛看,看到了一张俊逸的脸孔,就像影视明星黄海冰,一身白衣素净,带着焦虑,俯着身在看她。
紫珞怔了一下,混沌的脑子里一片乱纷纷,好不容易才记起那人是谁,是——
“席……大哥……怎么是你……”
是做梦吗?
她居然看到了三生湖畔的席逸枫。
“你是紫珞,是君兄弟是么?我没认错人吧?”
白衣男子低声问,语气似乎有些不确定,目光在她脸孔游移,痴痴的看着。
“对,我是,我是……席大哥,我难受,先救我回萧王府好不好……也可以直接送我回悠然山庄……我中了蝶变,我要胧月,胧月一定有法子救我的!快点,我难受的要死……我不要留在这里,这里的人,都是混蛋……”
她又急又乱的叫着。
白衣男子默默看了一眼,很安静的点头:“我先带你出去!”
紫珞终于可以松驰下来了,席大哥的轻功绝顶的好,他一定可以救她出去的!
一定可以的!
可是,他不是洱海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怎么知道她是女的?
还知道她易容成了凌岚?
她想不通。
她无法思考。
屋外阵阵夜风阵阵,吹拂过来,拂去肌肤上不少滚烫,身后好像有追兵,但是席大哥很轻巧的将他们甩掉了,他将他们越撇越远。
四周终于安静。
只有风声,只有她急促的喘息声,以及草丛里的虫鸣。
“紫珞……”
席大哥在轻轻的叫她。
紫珞抬眸,眼神是迷乱的,身子是躁动灼热的,她不知所措着,她脸孔红妍而妖娆:“我们这是到了哪里?”
“还在山林里!”
“送我回去!”
“恐怕来不及了!”
“什么?”
她听着有些模糊。
“我带你去我那里可好?紫珞……你听我说,蝶变,是没有解药的,必须……”
他没有说出下面的话。
紫珞已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心里喀噔了一下,好急乱。
“紫珞,若时间拖久了,你会浑身血脉崩裂而死……你现在身上烫的厉害……”
席大哥在那里低低的解释。
浑身火热的紫珞感觉到了来自他身干净而清凉的滋味,他的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抚上她炙热的脸孔。
她不觉又闷哼了几下,惨笑的抗拒着:“席大哥,你别动我……”
这么一抚,她越发受不了。
“紫珞可信席大哥?”
席逸风微笑的轻轻问,修长的手指抚去她脸孔上不断渗出的香汗:“把你交给我可好……”
他的抚模,令紫珞觉得有一股岩浆又在身体里造反起来,大脑热的快被炸开了一般,轰轰作响,但,她还是抓住了他话里意思。
“紫珞,跟我回洱海三生湖隐居吧……”
他这是在向她求亲吗?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这个男人欣赏自己,这种欣赏里含着几丝异样的喜欢之意。但她从来只把他当作是自己的哥哥一样敬着,从没想到哪天要让这个男人成为自己的丈夫。
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人,长的就像洱海的山水,既俊朗又温润,就像一块美玉。
他待人接物都很温柔,一如那十五的明月光,淡淡柔柔,又是朦朦胧胧的,却明净而美好。
他的这人,清澈如山泉,澄透的眼里藏不住一丝丝情绪。
他既有山的伟岸,又有孩子的羞赧。
以前,她常常喜欢逗他,笑侃他,也信赖他!
因为他是值得一交的朋友,可以是知已,于淡淡无为间品茶论琴侃天下,但不会是别的什么!
“紫珞,你不说很喜欢三生湖么?你不是说想要在那里种一整湖的清莲吗?跟我回去好不好……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席逸枫低低的蛊惑着。
地上碧草萋萋,他将她放在地上,低头去吻她的额头:
“席大哥喜欢你已经很多年了,也知道你是女孩子好多年了……紫珞,我喜欢你,做我妻子吧!以后,我们一起隐居起来,我让你做你想做的事……你喜欢自由,我绝不管着你,你喜欢游山玩水,以后我陪你,不必再假凤虚凰,不必总是戴着面具过日子……做回自己女人的身份。做我的夫人!”
他轻轻解开了她的衣襟,不容她拒绝,吻上她发颤的唇,带着隐约的酒香,略显粗糙的手指滑入她的底衣,抚上她烫的足煎蛋的滑腻肌肤——她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已浸透了贴身的小衣。
紫珞贪恋上那清凉手指所到处留下的快感,明明想拒绝,明明想告诉他:她有喜欢的人,有个人一直藏在她心里,她不能答应。她和他只要做知已就好。
可是药物令她神智昏乱,她被他吻着忘了反抗。
只有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
是委屈,是迷乱,是不甘,是推不开的堕落沉沦。
“放开她!”
一把冷冷的剑架到了席逸枫的脖子上,有人步履如轻风般欺近,令他不曾防备。
席逸枫回头看,但见一身墨衣飘飘的君墨问寒着一张脸,手持亮铮铮的剑指着自己,喝道:“她已经名花有主。雪魔,别再趁机害她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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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看到了那个长的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那个送她来九华的俊美少年。
他逼着席逸枫退到边上,用束带将意乱情迷的她狠狠梆住,她已被药性迷乱,快失去常性。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就在:
他低低的在她耳边说:
“紫珞,我带你去找金晟!他在找你!但是,你得想清楚了,这一次回去,你得承担你一直不想面对的事。你自己说,自己选择,你是要席逸枫,还是金贤……”
这两个人,她都不要。
紫珞的脑海里翻起的是一诺的淡笑,是金晟的脸孔,是新婚时,一诺对她的宠,是在北地时,她与金晟的生死相待……
她咬牙,月兑口五个字:“送我回王府!”
待续!
今日更毕,明日有船戏哦!
PS:现在没存稿了,更新时间上不能保证,大伙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