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倾城第一妃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10[VIP]

作者 : 望晨莫及

金晟去了西园就再没有到岚阁,据说那个丫头下手很狠,若不是救的及时,险些就丢了小命,金晟为此还被宫里老太后叫去训过,至于训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萧王府所有人都有去西园探看,按理说,紫珞也该去看望一下,以示关心的。肋

金晟不让,离开时命喝她乖乖留在楼上养着,哪也不许去,临出园尤其交代了不准岚主子离园的话。

好吧,不去就不去,她本来就不爱这种“虚假”的应酬,何况现在,无论她过不过去探看,都会落人口舌——

过去,可能会对凝儿造成更大的刺激,不过去,又会被人认定为恃宠而骄。

东园内一番大闹,金晟是不作任何追究,对外只自称夫妻之间的小矛盾,反而另派了精锐部卒对岚阁严加守护——这种维护,已经失了尺寸,由胧月露出的口风,紫珞可以感觉到,已然在外头引起公愤,所以,不出去是明智的。

女人们的战争,虽没有硝烟,依旧悲壮,她不想出去当炮灰,哪怕她心里是真关心着那个小丫头。

好些年了,在北地,这孩子总爱绕在自己和金晟身边,叽叽喳喳,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麻雀,活蹦乱跳,常常笑靥如花,常常无法无天——

作为君大哥,她也疼着她的,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有朝一日,她会把她推进厌生的绝境。镬

她心下有些疚然,说起来,那天,是她利用了这孩子,令她终与金晟生出嫌隙。

一整天,传来的消息并不好,凝儿一直昏迷不醒。傍晚的时候才听说醒了,紫珞这才松下一口气。

金晟自宫里回来后,便被绊在西园直到入夜。

吃过晚饭,紫珞还是遣胧月去西园探看了,回来时候这丫头脸色很不好。

灯烛下,紫珞放下书,低问:“怎么了?究竟如何?”

胧月闷了半天,才咬牙道:“醒了,早醒了!好着呢!金晟正抱着人家哄着吃药呢!”

紫珞并不见怪,微笑说:“他们不仅仅是未婚夫妻,还是是表兄妹!有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凝儿的母亲对金晟恩重如山,金晟宠爱凝儿本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饮水思源,是君子,过河拆桥,为小人。

帝者,地也,若不能容纳山河百川,若无恩泽万物地之心胸,“地”难成大器。

他是帝王之后,他有帝王之心,胸怀仁心,是百姓之福。

****

夜色极深,紫珞已经睡了一觉醒来,嘴里干的厉害,正想唤胧月倒些水,平常的时候,这些事,她是从不会麻烦别人的,这番身子实在是虚的紧,才会使唤人。

睁眼,但觉枕身有一道大影子罩着自己,挡去了边角上的留夜小灯,空气中散落着一些酒气。

她定眸一看,除了金晟,还能有谁这么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别人的床头。

“怎么,吵醒你了?”

金晟本头靠在床柱上,感觉到手指动了动,便低了头,声音有些沙哑,扑鼻过来,是一股子很烈的酒味儿。

“我口渴!”

紫珞清清喉咙,爬坐起来,想去弄水喝。

“别动,给你弄!”

“不妥,如何敢劳驾王爷!”

“贫嘴。乖乖坐着等!”

他起身给她去倒,紫珞趁机探看边上的小榻,果不见了胧月的影子,想来已经被他赶出去了。

这人,非常不喜胧月。

“给!”

“谢谢!”

紫珞低声谢了一声,接过茶盏小口的缀了几下,金晟坐在边上温温的看着她。

“深更半夜的不在房里睡,怎么坐在这里?”

借着小灯微弱的光,紫珞疑狐的看了一眼,把茶盏递回去,转而问:“凝儿怎么样了?”

“命保住了!”

金晟接过放过边上的小凳上,一边摇头,一脸头疼,好看的剑眉全锁在一起,就像遇上了天大的军事麻烦般:“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丫头?”

一想到床前那铺成一地的血,一大片,黏绸的浸透着北地送来的雪白长绒羊皮毯,他心头就不寒而栗,那死白的脸孔没了一丝鲜活的生气,在眼前来来回回的掠过,腕上,床上,还是血……

他长长嘘了一口气,甩开那些个可怕的境头,重新倚到床前。

床帐狭小的空间内,尽吐出来的全是酒味,可见他吃了不少酒,他也心急!

紫珞皱了一下眉:

“那丫头乐观开朗的很,是不是你跟她说过什么?把她都急成这样?我记得景侃好像提到说你要跟她退婚……”

外头的人,都在传是岚阁那只狐狸精唆使王爷退婚才引发那场血案的。

这件事,还是景如送晚膳时跟胧月说的。

于是,紫珞不难想像,外头那些人女人有多恼“凌岚”了。

“嗯,我有跟她说另外给她寻个夫婿……”

金晟低声说,把昨儿夜里跟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紫珞听着直白眼,虽然高兴这位爷,开了一点窍,知道答应娶凝儿是个错误的决定,但是,这开窍似乎开的不是时候。

“唉,全是是你自己不好,既然无意娶她,又何必给她希望,然后再一次无情的将其扼杀?”

她忍不住替凝儿抱打不平:“女孩子是禁不起忽悠的。她迷恋你太深!事实上,你真不该把她留身边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以你为中心,你一下子想要推翻这种信仰,那等于是把她往死路上推……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谁知道!

面对面无人色的小丫头,他整个儿有些束手无策,那是自己自小养大的妹子,小的时候,身边没有玩伴,这孩子一直是他的开心果。

紫珞见他沉默,便知他心头为难,觉得身上有些冷,便默默的往被子下滑,低声说:

“我看,要不你就是娶了吧,反正你都娶了这么多,也不差这一个……只是,跟着你,她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最后半句语气是那么的肯定。

男人的自尊心严重的受怆,他皱眉皱眉再皱眉,俯视这个可恶的女人:“我就这么差劲?还有,什么叫做,反正娶了这么多,也不差这一个!”

“难道不是吗?”

紫珞把头重新枕上软枕上,淡淡的说:

“在你们皇族里,一堆女人围着一个男人,那是家常便饭。姻缘,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关乎的是两个家族的结合。

“当然,这种姻缘很多时候,无关情爱,只有利益和责任。你娶妻,不会因为喜欢,她们嫁你,也未见得是一个个都是真心真意,太多的官家小姐嫁人,一为了维系本族的荣耀,二是为了有尊荣的地位。连生养子嗣也是一种计谋,一种手段。

“金晟。你们这个社会的道德标准就是这样的,所以,你多娶一个,跟少娶一个,那只不过是你点头之间的事,却可以保全你妹妹的小命,娶是明智的……只是……”

她看的很透,只是话儿说的恬淡。

“你让我去再娶?”

金晟嗤一笑打断,心里好生不快,她鼓励他娶,和他想娶,那完全是两码事:

“哼,我身上沾了一点别人的味儿,你就在那里跟我大闹,现在居然在劝我另娶?你是不是想借我另娶趁题发挥?”

一阵沉默,劝他娶,那是因为这个男人注定不会是她的,她离开后,他要再娶多少,那与她何关?

真的没关系么?

心,却是别扭的。

金晟看她,一声不吭的她让人有一种不安,她的心一直不在这里,她的心努力的想冲开他的束缚。

她忽然淡一笑,闭了眼,低声说:

“金晟,你想要坐的是龙椅!一旦梦想成真,一殿四宫,三十六嫔,将娶多少女人,这跟我劝不劝没什么关系。历史的发展是这样的。事情的走向也是这样的。男人的天性,改变不得!古今一样,文明发达的社会背景底下,有钱有权的男人照样会包二女乃养情妇,足能把女人们玩的风声水起!”

这话很深奥,很富玄机,枉他学识丰富,见多识广,依旧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他听不下去了,伸手将她拢过来,直觉很不喜欢她嘴里的“包二女乃养情妇”等字眼。

她“呀”了一声,立即瞪圆了眼:“你干嘛!”

不喜欢他亲近。

这真真是让他感到无比的挫败和不舒服。

“你后半句话我听不懂……以后,我会找人去问,现在我不想去弄明白了……现是,我只想抱你……让我抱一个!抱着才安心……什么一殿四宫,什么三十六嫔的,都比不上抱着你舒服……”

他认真的说,眼里难掩疲惫之色,还露着几丝紧张。

唉,这女人把事情看得怎么就那么透。

他想反驳的,可是,反驳不了!因为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另娶,这是真真的事了,日子都定下,七月十八是大婚之期。

他可以用不合适做凝儿的夫君为由,把凝儿剔除在妻子的名单内,却没办法伤害千桦。

至少在目前,他真找不到去理由去抗旨不婚。

金晟极小心的用着力道,将她拖到自己的膝头上,她抵拒的力道渐渐在消失。

“金晟,我们好像刚刚才争吵过……”

紫珞咕哝的叫着,大闹过后,要么就该下堂,要么就该冷战,为什么他们之间没发生这种状况,他似乎只是把东园发生的事当作很一般的使性子。

“嗯,对,我长这么大,第二次被人骂的如此狗血淋头!”

他微微一笑,目光一闪一闪,有柔软的光飘过。

紫珞心下一怔,想到在北地也曾骂过他一回呢,骂完了就跑路。

那回干什么骂来了?

她侧头细想——

好像那回他是为了收服某个部族,一次性想收编其族中的两个公主,并以正式大礼作聘,纳为偏妻。

这两个公主都还很小,十四五岁的,完全还是孩子,虽然身材已经很有型。本来,她也没有立场去阻止他娶妻的,只是后来听说这一双孪子姐妹,皆是有意中人,人家也是被逼才来嫁金晟的,属是被棒打鸳鸯型的可怜女子。

知道这事后,她想都没想就跑去告诉他,不想金晟却是知道,可他不在意,他要也仅仅只是政治上的利得而矣。

于是那一刻,她被他那种不尊重女人的行为给完全激怒了。劈头就是痛骂,骂的他乌云盖头,恼羞成怒。

当天晚上,她就卷铺盖走人。

几个月后再次遇上了,才知道他最终没有娶人家,而是做了一个现成的大媒人,成就了两双姻缘。

“哼,没见过挨了骂,还在那里高兴的!金晟,你是不是很欠骂!呀,你身上有怪味……不许碰我一下……你要是再敢……呀!”

他还是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含着酒气的吻扑着暖暖的气息,喷在她的眉间,颤动她的心田。

紫珞恼着,伸手捂住他的唇。

想到胧月说过的话,她身上就起鸡皮疙瘩,极怕再闻到别的那些个怪味儿!

他低低在笑,不容他抗拒:

“哪有怪味儿?只是有点酒味而矣……没有别的味道……你可以检查一下!”

他伸手让她闻,闻到的是淡淡的薄荷清气。

是,他是曾抱过凝儿,好生哄过一回——

他答应过舅母的,总不能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好一番哄,才让她吃了药。晚上,她吃了药睡去,手还牢牢的牵着他的手,生怕他离开——唉,那孩子醒了之后,就在那时哭叫,求他别不要她,眼泪汪汪的样子,真是叫他又怒又心疼,又无奈。

程襄一直陪他守在西园,直到夜深,他离开的时候,程襄跟着也出来了。见他直直的走进东园后,她才默默的也回了房。

他回东园,只是想洗澡,他身上沾着属于凝儿特有的香气,很浓烈,他怕这样进岚阁,那丫头又会生气。

呵,他好像渐渐能模透她的性子了。

“酒味薰人就够令人难受了!你,走开,回去睡吧!”

她推他,脸红了起来。

“可是,我想睡你这里!来来回回多不方便……”

“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身子这么破,我现在又不可能拿你怎么样……就像前儿个一样。分半张床给我歇一会……就一会,我还得早朝去呢!你当我不存在!嗯,不再亲了,最多,等你睡着了,再亲几下。保证不让你发现!”

这人,说话这么油!

坏人呐坏人!

脸红的更厉害了!

这人的言下之意,是不是她要是身子好了,就会想做些别的什么事,不仅仅亲几下脸孔就能完事!

紫珞听着心头砰砰直跳,想要的是那一夜,她与他如漆似胶的缠绵,那样的热烈而火辣,嗯,把她整坏了,也有些吓到了——真是很不好的经验!

他月兑下靴子,手一挥灭了墙角的小灯,已上得床上,往被衾里一缩,就将她整个儿捉了去,圈在怀里。

“你……”

“嘘,不说话了,睡觉!”

金晟扬起了唇角,微微而笑,闭眼。

关于千桦这件事,他只字未提,也没有问及那天千桦来的事。

紫珞呢,顺着他的意思权当作什么也没不知道。

一夜无话,却是好梦!

****

第二天天不亮,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他何时早朝去,她都没留意到,可见身子有多虚了。

身子是革命的本钱,为了身体健康,紫珞唯一能做的是定下心来把身子养好,就像半年前,她为救金晟受了父亲一掌,严重的内伤逼得她不得不做回女儿身,在定远侯门静静的休养。

如今也是,她的任务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闲着看看书,吹吹萧。

金晟一直在忙,忙的每天只往这里逗留一小会儿就离开,早出而晚归,两个人见少离多,所有人都以为这回岚主子得了王爷如此重视,定要被宠上天了,不想反而淡却了,便皆在猜测,岚主子毕竟太不驯,终究得不来王爷长久欢心。

王府里的人,都是利势的人,眼见得王爷来岚阁的次数少了,便把目光投到了桦心小筑那边。

三四天时间,桦心小筑那边已经整理的差不多,而且已选了日子,很快,那位荣瑞郡主就会住进来,于是乎,所有议论的对象就指向了那位出手阔绰的新主子身上。

据说,那位姑娘可会使唤银子了,那天进府,便给府中上上下下每人都派了红包,一来就收了一大片人心——当真是宫里出来,就是不同凡响,极懂得如何收服人心呢!

连岚阁的奴才们都收到了红包,胧月有把这事报上来与她知道,问要不要收这银子。

紫珞笑笑说:“何必跟银子过意不去。既是给底下人的,收下,王爷纳新人,那是大喜,自然得一起分享了!”

四月初七那天,她才知道,宫里已定好日子:初八时候,千桦姑娘进王府,到时,王府里会热热闹闹的把人当新娘子一样的迎进来。

金晟这几天忙碌,不仅仅忙着公事,也在忙千桦进府的大事。

胧月道出这个自外头听说来的消息时,神色是那么的憋气。

她在替她委屈。

她恼恨的在紫珞耳边低叫:“小姐,这人人前使一套,背后使一套,你怎么那么不恼?还容他睡在这里!”

“嗯,依你之见怎么打发他?再闹上一回?唉,不成的,我现在身子这么差,纵然要闹,也没那力气闹,纵然要逃,话说,亲爱的小月月,你说我怎么逃开去,这一逃,又是一桩大麻烦呢!我现在还是凌岚!怎么逃也逃不开萧王侧妃这层身份的。”

怎么可能不介意!

她一直在等这个男人来解释千桦的事,但这几天,他们两人总讲不到话儿。

紫珞沉默了半天,觉得好笑,不,这人是借忙,故意不提的——关于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只差戳穿那层纸了。

他会别娶是不是雷打不动的事。

她介意又如何,但藏在里头就是,显露了反而坏心情,她要走的,一定走!

“月儿,晚上睡觉时把门栓死了!别再放人进来!”

可能是受了胧月的影响,翻起了心头的介意:不离,从今晚开始,我们别再有交集。

晚上,大约三更时候,金晟又来了,见屋子已熄灯,只在楼道上留停了一小会儿,低声对身边跟来的人说:“她睡了,明儿再见吧!别扰她了!你到我那边去睡……”

下楼声远去。

也不知他带了谁过来!

****

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尽在:四月初八,翻黄历,上所云,宜入宅,宜婚嫁,荣瑞郡主进门。

待续!

今日毕!

下个情节,冒牌墨问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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