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引导她,享受身体上的欢愉,耐心的教她认识彼此的身体。
在静寺相处的那段日子,她常赞他:孺子可教,爱老秋气横的模着他的头,夸他是个好学生,一副小老师的模样。
同样,她也是一个很棒的学生,一点就通——肋
床榻上,借着酒劲的她,不再惧怕他的亲近,还在他身上骟风点火,令他几乎难以自制。
一场欢爱,说尽兴,的确尽兴,令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但也有遗憾的地方——他并没有过足瘾。
在她得到身体上的愉悦后,他也释放自己。
当她因为疲惫、因为酒醉而睡过去后,他唯一做的是清理干净彼此,为她穿好自己的衣裳,就这么抱着睡觉——
不能贪欢,她的身子不允许纵欲。
只能亲亲,搂搂,抱抱。
那感觉犹如隔靴抓痒,但同时,也令他心满意足。
他以为,他们的关系会因为这一夜而有所改进,或许将来还得磨合,会有新矛盾不断产生,但是,他心里憧憬她会就此一点点的向他敞开心扉。
结果呢,一觉醒来,她全忘了!
金晟心头挺恼火,眯眼看着她,这丫头就是这么的让人不省心。
一番思量,他忽又露着诡异的笑容,低声说:“忘了是不是?嗯,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想起来的……”镬
魔掌一伸,将她拖过去,压到了身下。
玉色的脸孔,唰的红起来,紫珞又急又气又恼又羞,直叫道:
“呀,金不离,你走开,你要是敢……”
你要是再敢耍流氓,我就让你好看……
吻住了!
出不了声了。
脑袋里但觉得“轰”的一下,某些很亲密的戏份,那些恩爱的肢体相缠,如放电影般在脑海里回放起来。
是的,昨夜,好像是她自己跑来的,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她中邪了。
对,一定是中邪了。
自己好好的待在悠然山庄,为什么跑这里来呢?
她想了好一会儿,想不起来。
不记得了!
只知道自己好像被他拉到床上,窝在他怀里说了很多话。
具体说了什么?
她再想,很悲惨,没啥印象了!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因为他的吻,一点点再次苏醒过来。
不错,她被这个男人软磨硬泡的哄着骗着,然后,糊里糊涂就干了一票风~流韵事。
说有风~流便有多风~流。
她原本很害怕的事儿,昨儿做的很欢!
哦,见鬼的!
她好像还记得那种达到欢愉时几近颤栗的快感。
于是乎,今天的身子,被他一碰,就起了一阵异样的骚~动。
粉女敕的脸颊红起来了!
紫红紫红的!
“记起来了?”
一吻罢,他看到了她脸上翻起的羞韵,一如昨夜为他动情时那般美丽,于是,他似笑非笑盯着她,欣赏着她迷人的风采。
“昨天……我……我喝醉了……”
紫珞小声的解释,一顿,瞪眼,牵怒:“等等,你真是够小人的,明知我醉了,还趁机揩我油!你……”
“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投怀送抱,如果还可以保持谦谦君子之情操,那不是男人,那是废物……呵呵,不恼了,我觉得,昨儿个,你醉的好,醉的棒极了,你要是不醉,我都不知道还要做多久的和尚呢!”
紫珞听着一下黑脸,想打飞这个无耻之徒——听听,多得意啊!
“别打!我说的很实在!”
他低低笑着困住她,手已经不怀好意的探进了她底衣下,扶上那细细的肌肤,一边吹着气道:
“怎么办?我上瘾了……昨儿做的时候,你有些迷迷糊糊,不如现在……”
紫珞窘的牙直咬,忙抵着他作乱的手,恼羞成怒的直道:
“呀!金不离……你给我节制一点……大白天的,你……臊不臊啊你……”
“那等晚上,嗯……我先跟你预约……晚上再来侍候我,别瞪,你要是不想侍候我,换我侍候你也行!”
紫珞瞪大眼看他。
他笑着咬她一口,酥麻麻的疼着,她想将他推开,他早防着,牢牢的将她手给扣着,低头深吻,直吻得她身子软如一滩春水,才放开她。
一片嫣色的红潮,惹人遐思连连。
“唉,穿衣裳吧!再不穿,今儿,就别起了,干脆我们在房里折腾吧!”
现在他极想重新上床,再狠狠的纠缠她一顿。
可是,不行,得努力节制,他很理性的放开脸红的她,认命的拍拍手,叫道:“如儿,给王妃更衣!”
“是!”
景如应声进来。
硬俊的男人回头,揉揉女人的如丝如缎的黑发,含笑的睇她:
“对了,今儿跟王妃穿男装,出去转悠,男装比较方便……我这里的衣裳全都太大,你让人去墨问房里选一套全新的雪锦素袍过来……”
每年,他都有让人给墨问做新衣,有墨袍,也有白衣,只要府中到了置衣的日子,墨问的那份,他不会落下,就算做了没人穿照做不误。
“是!”
景如笑着答应。
紫珞恼火的拍开他的手,觉得这个男人越来越爱管她的事,连穿衣打扮也管起来了,完全就跟萧一诺一样——
想当初嫁给一诺的第一年,但凡遇上宴会不得不带上她的时候,她的外形包装都得听他指挥,嗯,新婚的时候,这男人工作之暇,就爱往她衣橱塞衣裳,喜欢打扮她,活像是给自己娶了个洋女圭女圭。
“喂,你今天很闲吗?居然没有上朝!”
“嗯,我受伤了,父皇命我在家休养,是挺闲……快些,我等你!”
他转身离去。
怎么可能闲?
这个关键时刻,他如何可能闲下来?
哪里出错了?
紫珞愣愣的想:你闲,我不闲啊!这人要是这么黏着她,她怎么去办事?
她抓起头皮,懊恼极了:“如儿,我家月儿呢!烦你将月儿叫来……”
“胧月姐姐就在外头,奴婢去叫……”
景如笑着回话,出门时却被还没走远的金晟拎住往无人的地方拉去。
“爷?有事?”
景如疑惑的问。
金晟拍拍她的肩头,认真的吩咐:
“记住了,最近这段日子,我若不在她身边,你必须形影不离的守着王妃,别让她有机会落单——她要见胧月,你大可去叫,但一定别让她们单独相处!”
“爷,您这是……”
“原因你别问,时候到了,你会知道!到时别高兴的尖叫就好……去吧……”
景如看到王爷扬起了唇角,一副欢喜的模样,显露着只有少年人才有的、难以掩视的温柔。
她不觉在心头嘀咕:爷啊,你到底在乐什么呢?高兴的就像丢了魂似的!
****
艳阳高照,目景如离开,金晟眯了一下眼,舒展着腰身,一动,肋下有些隐隐发疼,昨夜里因为床事,伤口曾再度裂开。
他掩嘴微笑,心情便如冬日正午的太阳,懒懒的,又暖暖的,忽然觉得这闲赋在家的日子,当真有滋味。
回书房,才站定书案前,却见杨谱飞快的跑了进来:“爷!”
金晟抬头瞄了一眼,卷着刚刚画好的一幅画,墨迹已干,上头画的是房里这个女人,之前,他起的早,她犹在睡,闲着没事画的。
“事情查得怎么样?”
他问,心情倍儿爽。
“回爷,那女人,被晋北冥他们先一步找到!就昨下午时候!”
又迟了一步?
金晟皱眉,目光一利,顿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恼:“怎么到现在才报——说,还有什么情况!”
杨谱忙答:“有,王妃昨傍晚时候带着杨承他们几人,私下曾跟他们碰过头。”
眉头拧的越发的紧,他将画轴扔到桌上,喝起来:“简直是胡闹,旃凤七杀功夫得了,凭杨承几个人根本就奈他们不得,杨承怎敢跟着她如此去胡闹。”
要是旃凤七杀心存歹意,这丫头一定又会落到他们手上。
但是他们没有那么做,他立即意识着这两拨人马在私下已达成某种协意。
“他们一定没有把人带回来是不是!”
“是!那女人还是被晋北冥带走了。属下跟了他们一晚上,这些人很是狡猾,在林子绕了几圈后,故布了几番迷阵,让人以为他们就南庄落脚,结果仍然趁夜往东庄而去。”
“不对,他们未见得会真在东庄,狡兔有三窟,这些人比狡兔滑头千倍……杨谱,立即回去给本王看准了。这一次,一定要将他们一次拿下——夜长梦多,太容易生变!”
他想到了昨夜她的反常,估计和他们见面有一定的关系。
“是!”
“还有,那个女的,一定要活口,万不能弄死了,更不能再让她落到别人手上——金贤倒是不打紧,金暤就不一样了,最近,他也一直在查这件事,最最重要的是,绝对不可以将人落到太后那边的人手上,否则会是一件大麻烦……”
关乎她的来历,金暤显然早就知道她是冒牌的,金贤呢,绝对比他这个做夫君的知道的还要清楚,至于太后那边,因为牵扯出了当年小千桦的事,这位老人家也对“凌岚”上了心。
不错,现下好几路人马皆在查她的底,他必须把那个正牌拿捏在自己手上,日子才能过的稳当,不然,又得出乱子。
对极,他已认定那个流落在外、害她竭力在寻找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凌岚”。
杨谱刚想应声是,“砰”,书房内的休息室内发出一记声响。
心头一凛,金晟忙往里面飞奔进去,拍开帘子,却见程襄瞪大着眼站在那里看着被她不小心带倒的杯盏。
金晟脸孔陡然一沉:“谁让你进来的?”
“我……我只是给你送衣裳……我给你做了一件衣裳……”
程襄手上捧着一件新簇族的衣袍,局促的示意。
金晟扫了一眼,无视女人眼里的期待,哼了一声,脸色沉凝——衣什么裳,他对自己的衣着从不在意,现在,他只在意自己的**遭到了外人的窥探,心头一怒,冷声问:“说,你听到什么了!”
这样冰冷的语气,足淹灭程襄一身热情,她颤了一子,努力镇定下来,然后,强自一笑:“我……我都听到了……不知道王爷想拿妾身怎么办?”
“你……”
他的脸色一下变的就如冰块一样冷漠。
程襄惨笑,这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金晟,自己喜欢的金晟,一直以来就对她很温和,虽然态度也凉淡,但从不利喝,也不会给脸色看,现在的他,为了别的女人,全不顾她的感觉。
他们的话,她听得明白,听那种口气,好像“凌岚”公主身上藏着大秘密,而他正千方百计的保护她。
金晟没有发足,皱了一下眉,回想了刚才的对话,或会让人生出疑团,却并没有把凌岚的身份给捅破,料想程襄不可能拿它生事,心下稍安,便冷冷道:
“不管你听到什么事,若想太太平平做你的侧妃,最好三缄其口!”
他一把拎上她往外去,几步到门口,怒斥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
“你们给本王听着,从今往后,东院,除了凌岚公主,禁止其他女人进出!”
手上的衣裳“啪”的落地,程襄惨白了脸色,他终于把她也明着给摒弃了——
从此不能到东院走动,而他,有那个女人在身边,自不会再记得到襄园坐坐。
他将她遗弃了!
程襄心疼死了,面色骇白,捂着嘴里的哭声,强自悲问:“王爷,接下来,你是不是打算要给我休书了?你是不是预备跟我父亲决裂?王爷,为了这个女人,你当真想把正经事丢到一边,弃之不顾了吗?”
金晟抿紧了唇,不答,撇开脸说:“别拿程相来压本王,公是公,私是私……程相分的清楚……本王也分得清!”
至于休书,她不提他倒还忘了,等过段日子,也许,他是该和程相通个气儿,
心,凉透,她已感觉到金晟已有休离之意,悲愤之情难以言表。
正这时,泪光盈盈的她一转头,隔着一片青翠欲滴的松柏,对面的寝房内,妆成倜傥少年的女人,白衣飘飘的走出来。
身后,景如和胧月紧紧相随。
景如追着在问:“王妃,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
白衣少年回头想了想,阳光落在她身上,照得她眼神发亮,下一刻,她举止很似男人的一把拢住景如,笑容可掬的调戏着:
“美女,有没有酸的东西,现在,我除了酸的,其他都不对胃口……”
程襄在她身上看到一个幸福女人的光采,而且她还怀了他的孩子,那幅娇懒的模样,很惹人眼——那全是因为她得了男人所有的宠爱。
金晟也看到了,不想被她看到他和程襄在一起,于是,一把又重新将她拉回书房,松手后,猛的将门关上。
“以后,不要来到这里来。听到没有!”
“金晟……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她是你女人,我也是……你为了她,就必须这么踩低我吗?”
程襄悲愤的直叫。
呜呜呜的哭泣声再也抑制不住的响起来,美艳的脸孔上凄然之色。
金晟转开了头,背着手,看向窗外,这一声接一声的抽泣,在提醒他,他又伤害了一个女人——“凌岚”说的对,他一直就是个烂男人,对女人很烂,怪不得她会躲。
“程襄,别再对我心存幻想!”
以前烂,那是以前的事,以后不烂就好!
他跨开步子往外而去。
怎么可能不存幻想,他一直就是她想着的男人呵!
她一把扑过去将他抱住:“金晟,我不跟她来争宠,但是,求你给我一个孩子吧,要不然,这寂寂日子要怎么过呢……”
“不可能的!程襄,你死了这个念头吧!金晟亏欠你的,他朝,金晟若有出头之日,必还于你们程家,如果没有那么一天,那就,欠着吧……”
金晟断然拒绝,淡淡的丢下一句,将她甩倒在地,再不理会身后痛哭流泣的她。
不知哭了多久,程襄木木的自地上爬起来,擦干眼泪,走出书房的时候,却见自己的这个男人,微笑的拉着俊面的少年往外而去。
那个得尽他怜宠的人儿,半嗔半恼很似不情愿的低叫:
“你到底带我去哪里?神神秘秘的……就不能安生一点吗?身上伤的厉害,不在家里好好待着,还四处乱跑,你到底要不要命了?”
男人低低的说:“这点伤,不碍事的……嗯,你不是说府里闷吗?我在北边有个围猎牧场,今儿陪你到那里转转去……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一匹很不错的千里马,跟我的那战马本是一对,以后给你了……我来教你骑它,我们骑着慢慢的往北边去走一会儿……只是慢慢的逛一圈,可不许赶着它乱跑——等一下,唉,还是算了,坐马车吧,你这人太不听话了,坐马车赶路最稳当。”
关切而带宠溺的声音渐渐远去,程襄再次失声痛哭。
他若也可以跟她这么说话,她想纵然死了也甘心啊……
****
金晟有两匹绝世的奇马,一匹名唤:赤电,一匹名为:照夜玉狮子,赤电陪了他近七年,是他去得北地后,用一身蛮力驯服的一匹野马。
照夜玉狮子,本也是北地野马群中的一匹神驹。
那一年,他骑着赤电,正好瞧见那群野马在草原上飞驰看中了这匹浑身没有杂毛的雪驹,想去驯化,却被几番扔下来,心下极是遗憾,竟无法将其驯为已有。
赤电呢,也甚是其奇怪,那一天,莫名的将他摔下来,直追着那野马群而去。
一去三天不回,三天后奇迹般的回来了,还把那白马给带了回来,神奇活现的钻进帐蓬,对他嘶嘶直叫,一副得意的样子。
金晟后来才知道,那个时候,赤电已到了发情期,这马儿灵性十足,一眼相中了那匹白马,几天追逐,终将其驯为伴侣,并且带它回了军营。
金晟看到白马,甚是高兴。
这两匹马,后来一直是他的征战生涯中最最爱惜的马。
曾经有一段日子,这匹照夜玉狮子是墨问的座骑,金晟曾将这匹母马相赠,墨问虽爱,却没有收下,直道它们成双成对的,怎能因为他而教它们天涯离散。
****
紫珞自然认识这马,嗯,三年多了,太久没见到这匹通体雪白无一杂毛的照夜玉狮子。
再次乍看到这马儿时,她的眉开眼笑,忙招呼着胧月将随身带着的又酸又甜的梅子放在掌心给它吃。
金晟在边上看,倚着自己的赤电,好以整暇的微笑,貌似漫不经心的一问:“怪了,你怎么知道这家伙爱吃梅子?”
紫珞嘴里正含着一颗,听到这话,差点就梗在那里,吐出核后,转了一下眸子说:“谁说我知道它爱吃梅子!”
“玉狮子生人近不得的、骑不得的。”
含笑的话,意味深长。
她挑眉:“我没说我要骑它,是你带我来瞧的,这么漂亮的马儿,我用梅子贿赂它模一模,它自然不会异议。走了,喜欢归喜欢,还是坐马车稳当。以后有机会再骑!”
这男人一直在试探她。
照夜玉狮子会认人,但会辩气味,它认得她,所以会那么温驯。
但她不会去骑,一来,是因为昨儿醉酒又欢爱了一场,身子有些软,骑上去,又是一番遭疑,二来,他也受了伤,她不想他骑马。
自己不骑,凭着今天的他,断不会乐意在外骑马的,一定会钻到马车里来——虽然很缠人,可是他身子伤着,缠就缠一下吧!
本来,她对他是极抗拒,后来,转而一想,他们可以开心的日子不会再有很多,何必非得闹得两个人似仇家一般——
金晟笑笑,果然就挽了她去坐马车。
****
马车里,就他们两人,胧月没有侍在里头,被金晟赶了出来。
随行的近卫让出一匹马出来给胧月。
之后,胧月和承东一直落在最后,
胧月身上满是落寞,心里翻着有异样的情绪。
这种情绪自昨夜小姐再次被留宿在金晟房里开始,再次翻滚,她觉得小姐被抢走了,连人带心一古脑儿全被金晟霸占。
“愁什么眉呢?这样不是挺好。”承东低低的说:“他们挺配!”
“是挺配!只是,我为什么总是不看好金晟呢?还有,小姐昨儿心情那么差,今天却忽然对金晟笑脸相待,这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人觉得不踏实……东子,要是‘她’回了王府,你说,小姐会有什么打算……小姐的原则性太强了……不可能留下的!”
小姐的原则:坚绝抵制一夫多妻。
承东懂,只微笑的宽慰:“你忧什么?忧的该是金晟……你没看到么,金晟已彻底痴迷!”
*****
“胧月哪里在得罪你了?每次都跟她使脸色!”
马车动起来,金晟倚在榻上,随手拿了一本书给她,让她读。
她瞟了一眼,是兵书,才不要读呢,拿它拍他,以示不满。
金晟斜眼看着,伸出手,勾了一下,将她勾过去,轻轻咬了一口脸孔,方一本正经的说:
“她要是留这里,我怎么亲你?当然,我是不介意让她看,就怕她看在眼别扭。”
“色坯,全是口水!”
紫珞嫌恶的拎起他的衣角,去擦脸上的湿润的悸动,等真这么做,才发现动作有些稚气,脸上微微起臊,终于不再责怪,然后,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他的肋部,伸手轻轻触了一下:“今天有没有重新包扎过?”
“还没有,等会儿,你帮我弄!过来,先让我抱抱!”
“凭什么?”
“凭我是你男人!”
“啧,谁不知道萧王榻上美女如云,爷乐意就去抱别人,手上沾着别人的香味儿,少来碰我!”
紫珞推开他,瞪着那双无耻的手。
金晟有些无奈,低头嗅了嗅:“你这是什么鼻子。我就拉了一把,你就能把什么都闻了去?真是神仙。”
紫珞倚靠在窗前不理会:她不光闻到了,更重要是看到了——刚才,他拉她进书房,她转身时候看到,后来,她还听书房里传来了隐约的哭声。
不知他说了什么话,将一个骄傲的女人生生给逼哭。
哭的肝肠寸断的,绝对不是小事吧!
金晟没法子,忙让人停车,到附近的河里洗手,直洗到闻不出一点点味儿了,才回来,重新钻进马车,用干帛拭干了手,下一刻,立即将她揽了过去:“检查一下,没味儿了!”
手上是没味儿,你身上有味儿!有些东西无论你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这句话,她没说出来。
“又怎么了,凌岚……”
他很用心的叫着这个名字,很细心的观察她,然后,在她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不自然,于是,不动声色的一笑:
“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呀?脸孔都变了——我也不喜欢连名带姓的这么叫你,嗯,我想想,我该怎么叫你……对了,在家时,岳父岳母如何称呼你的?”
“啊?噢,他们都叫我岚儿……”
紫珞淡淡的回答。
“哦,那你想我叫你岚儿不?”
他目光尖尖的看着。
不喜欢。
她眯了一个眉头,立即想到了凌岚的惨样,再想自己与他现在这种关系,他若时时刻刻叫她这名字,她想她会疯掉。
“小的时候,娘亲叫我情儿!你叫我情儿吧……”
一诺常常这么叫她。
他笑了,现在,他可以完全断定她昨儿夜里说的话,全是真的了。
“嗯,我知道,你有个小名,叫若情!”
“呀!”
紫珞几乎惊跳起来:“你……你怎么知道?”
金晟将严重失态的她重新拉回来,温笑说:
“怎么这么激动!你忘了吗?你自己说的,昨儿晚上,你说了好多,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事,一古脑儿全倒了出来!”
唯一失策的是,没有把关键的那些事给套出来。
“我……都说了什么呀!”
她拍拍脑袋瓜努力想啊想。
“要不要提醒你一下呀?”
目光直勾勾的锁着她,她懊丧的瞪着,表情很逗很可爱。
“嗯,你说你来自中国,你说你叫若情……”
他笑着将惊震的她揽入怀,闻着那宁静的莲香说:“你说你讨厌一夫多妻,并且发誓,我,也就是你的夫婿金晟胆敢再去碰其他女人的,就拿把刀割了我的命根子……”
知道了她太多的事后,才忽然决定到北边的牧场走走。
诚如她所说,王府里女人太多,她生的又这是独占的性子,留在那里,她不快活,他也难受。
****
中膳在郊外用的,金晟原来早打算了,让人带了不少食材,就在空阔的北康河边上,生火做炊。
金晟拉着紫珞席地而坐康河边上的树荫底下,天南地北的说话,并且时不时的来闹她。
这种场景,令紫珞差点以为自己已经回归江湖!
“我们去溜一会儿马可好,慢悠悠的走,别有一番情致!”
饭后,他拉她上马,赤电就在马车后面跟着。
紫珞不曾有了一点点抗拒,他的温情款款,令她迷醉不能自拔呵——
她该板起脸孔,再不跟他亲近的,这人是她名义上的妹夫,她怎么可以顶着妹妹的脸孔,和这个男人温存呢?
想到那可怜之极的女子,她心头就有一种罪恶感。
凌岚的种种,皆是她造成的!
她闭眼,耳边不断的回想着凌岚悲哀的求救声。
她觉得,这样安宁的日子,以后可能不会再有。
哪怕他知道了她来自另一个世界,哪里怕他愿意用十二分的诚意来他维护他们的婚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非得以。
她的手圈着他的腰,心里告许自己,就容许自己放纵一回吧!
这一刻,不管是他是金晟还是一诺,她便把他当作是自己的那个男人,可以依靠,可以撒娇,可以拥抱,可以霸占他的一切,可以爱他分分与秒秒。
她把头靠到他背上,闭着眼,心上浮现一种美妙的感觉。
这样的滋味从未有过。
飘泊了二十四年,她在人海里茫茫寻找一个不可知的结局,从不知道,她穿越时空来此,到底会有怎样的结果,只知道将自己的心牢牢的锁着,就这么冷眼笑看红尘,纷纷扰扰,与我无关紧要。
“金晟……”
“不许叫名字,叫夫君!啧,真不长记性!”
他回头睇她一眼。
在马车里的时候,他说他从此以后叫她情儿,还逼着她叫他夫君。
“我们那里不兴这么叫……”
紫珞忍不住想笑。
“那该怎么叫?”
“叫老公!”
“嗯,那就叫老公!”
她瞄她一眼,低低笑,摇头:“不行,很别扭。”
从不曾叫一诺老公过,不曾呵!
最常叫的名字是:三哥。
他是她的三哥,更是她的男人。
呵,就这么抱他,多好。
金晟不满意的回头,却看到她眼睛满满温存的笑,所有的不满被她的柔美幸福的笑,给深深融化。
他不自觉的扬起唇角,低头咬她的唇一下:“你在诱惑我……害我都不想在路上闲逛了……怎么办?不如我们我直接去牧场,直接回房,直接那个啥……”
“你直接去死得了!死色坯!”
恼羞的瞪圆眸子低一斥后,才发现他在逗她,噗哧噗哧的笑,把眸子点缀的贼亮贼亮。
这个时候的他,不再世故老成,浑身上下透着少年人的痴狂。
这个时候的他,不是朝堂上的王爷,不是冲锋陷阵的武将,只是一个陷入情网的寻常男人,迷恋着自己美丽的妻子,一身惬意的逗弄他的小女人,如此开心的享受着这二十六年以来的第一次心动,第一次深爱。
这个时候的他,叫她心如春花,刹那怒放。
“不管了,我要吻你,现在就要……”
清风拂面,碧柳轻摇,传来女人轻轻的低叱:“呀,你别闹,我现在是男人,大庭广众的,你想被人说成断袖呀……”
“如果对像是你,断袖就断袖……本王无所谓!”
男人低低的笑,将人捉在怀,低头深吻……
风景真好。
天蓝,云白,花红柳绿下,璧人如画。
只是,两个男人这么亲热,是不是也太惊世骇俗了?
杨谱扶额而叹,低笑扬手,示意身后的近卫别再跟进,王爷百年难得一见的雅兴,怎能被打扰!
待续!
今日更毕!
明天有一点点床戏,一点点小诗情画意。
接下来,风云再起:金秦两人,将一步步决裂!
玉连子会惨死,胧月会被掳走,至于紫珞肚中的孩子,要不要保住,我还在考虑,原来我是想让金晟亲手弄掉这个孩子,当然,这当中是有不得以的原因的——这将是导致他们决裂的最最至关重要的一个情节,可是亲们好像都不想让这个孩子落掉哦……
怎么办?听你们的,还是我写我的,你们看你们的……
大家已经看到,金晟已彻底爱上紫珞,所以,亲手落胎,不光虐的是紫珞,对于金晟来说,犹为残忍……哈!
嗯,郑重说一句,阿晨不是后妈——其实,大家都有担心,紫珞这一胎,又是毒又是药的,容易生出怪胎,我们家小君熙这么可爱,怎么可以配一个小怪胎作老婆!
所以啊,怎么办呢?
大家来发表意见吧,趁我还没有写出来之前!
嘻,群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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