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门口,看着女人无情的甩头就走,金晟一张脸顿时黑了,怒了,他追了几步,想叫住她,可是,她跑的老快老快,快到让他心寒.
等到人走没了,金晟一拳猛烈的击在房门上,力道之大,立即把门板砸出一个大洞,在凉如水的夜空里,这一记打击声,显的特别特别的刺耳响亮。
在廊道上站了好一会儿后,他转身走进御书房,一步一步走过去,冷眼看着榻上吓的瑟瑟发抖的脸色骇白的爱逦思,思索着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下一刻,他毫不留情的拎住这个女人的头发,将威利的眸眯成危险的神色,爱逦思哀叫了一声,心惊胆寒的望着这个已变成魔鬼的男人脑。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眼神,好像想将她撕碎吞下。
“说,到底怎么回事?朕不是让你回去了吗?你怎么还在御书房?”
爱逦思在他的手掌下痛的眼泪都落下来了,哪还顾得上回答,直直的叫着:“疼……求皇上高抬贵手……”
“你还知道疼?你他妈要是知道疼,就不该爬上朕的床……”
金晟恶狠狠的将女人甩了开去,只着亵衣亵裤的女人,砰一下,整个儿撞在榻边的屏风上,滚落后,正好倒在那一堆粉碎的瓷盅上,娇女敕的肌肤被锋利的碎瓷给刺破了肌肤,鲜血顿时直冒。
爱逦思“哎呀”一声,忍着万般的委屈,不顾身上的伤,难堪的往地上捡属于自己的破衣裳,捂着自己的几尽果~露的身子,跪倒在地,颤微微的道轶:
“皇上,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想要爱逦思的命,易如反掌,但是,您也是英明的圣主,取人性命,总归要有一个实质的罪名。爱丽思做错什么了?说声不中听的话,侍奉君上,也非爱逦思所愿,可,皇上强求寻欢,爱逦思力薄势微,如何能抗拒……”
“闭嘴……”
金晟跨过去,凌空就是一巴掌,将人狠狠就打翻在地:“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不可能!”
强求寻欢?
这四个字眼真是可笑,重点是,他完全没有印象!
一口牙血滴,唰的一下,自嘴角滴落,爱逦思惨笑的抹去嘴角的血,抬头道:
“怎么不可能?您明明就这么做了?皇上,你今天在发高烧,吃了药后,人就一直晕晕乎乎的,你忘了吗?刚刚您让人把我招过来下棋,您一直走神,连输了几局后说自己身子乏,下不过爱逦思,所以想早点歇息,您让爱逦思退下。小安子见您烧不见退,急匆匆下去找御医去了。您说您头有点晕,让爱逦思扶你过去睡下。结果,您抱着爱逦思不肯放了,一边叫着‘阿墨’,一边撕了爱逦思的衣裳……”
不错,他的确是在发高烧,这几天晚上,秋露很重,他每天批完奏章,都会坐在榻上看一会熟睡的凌儿,然后自然而然就会想起那个跟他怄气的女人,想着想着,双脚就情不自禁的跑去凤栖宫,然后,隐于荫蔽处,窥望宫里那微弱的灯光,久久的在那里煎熬。
他多么想跑进去,将香香软软的妻子搂在怀里好好亲热一番,每天就这样看奏章,日子很是枯躁,可是,却不能——
他告诉自己,这一次,绝不心软,也让她知道知道她到底错在哪里!
明明错的是她,为什么到头来,吃苦的还是自己的呢?
许是这几天夜里没有好好睡的缘故——铁打的身子,若不好好保养,也会出状况,何况他心里本就憋着一口气,气这个女人狠心的故意与他冷战,全不给他面子,连下台的台阶都不留一点,就这么冷了他近半个月,他也就跟着难受了半个月。
最后,终于熬出病来了。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发高烧,烧的厉害,还有点伤风咳嗽,他怕传染了凌儿,就打发她回凤梧宫——他搬离凤栖宫的时候,故意将凌儿带上,图的就是她割舍不下,会趁夜里的时候来看女圭女圭——平常的时候,她怕芷妍没生养过孩子,照看不全,夜里总会惊醒一两回去瞅瞅,这次不,她狠着心肠,根本没到御书房探看过一回。
如果她能软下来,来瞅瞅凌儿,他们的关系也就不会这么僵,偏偏……
金晟的头,再度疼起来,爱逦思的解释,已经听得不太清楚,但经她一提,那空白的记忆,隐约就有了一些轮廓,好像还真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
吃过晚膳,他回御医房,本想批些奏折的,看不进去,时间又早,出去转了一圈,无趣,正好碰到爱逦思也在散步,就一起折回御书房。那个时候,他突然很想下棋,爱逦思又颇有棋道,就让小安子拿来棋盘下棋。
也不知怎么的,他心神一直不宁,下三局输三局,他觉得身子不舒服,想睡,偏生没有侍候的人在边上,是爱逦思和她的侍女一起搀扶他过去。
她好心的侍候他睡好,或是出于关心,曾用手模了模他的额头,惊异的叫:身子怎么烫……
金晟记起来了,当时爱逦思曾娇软着声音问他要不要去请皇后过来。
他心里想的紧,却又倔强的摇头,直说要喝水。
爱逦思忙去取水来,他喝了半盏茶,笑的对她说:你回吧!
她落落大方回道:等小李子来了就回。
再后来,她就坐在边,御医过来看了,说无碍,是药性的正常反应,过两个时辰就会退烧,又给调制了一碗热汤,金晟吃了就失了知觉。
对啊,他是失了知觉的,怎么可能做出那种糊涂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