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熟悉的冷冽声音,安以陌一怔。
她抬眸,眼睛正对上一双闪烁着不知名光芒的耀眼黑眸。——眼前的男子黑色的头发被夕阳的余晖染上一抹金色,即使刘海上还带着隐隐水珠,却仍然不失优雅。安以陌嘴唇动了动,纵使有无数个“为什么”想问,可说出口的只是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你不是在英国吗?”
男子笑得风轻云淡,“无拘无束,路过罢了。”他的眸中没有一丝情感,冰冷至极,安以陌仿佛又看见三年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冷酷少年的影子,她读不懂他微笑的表情,因为那笑根本没有感情。
千羽辰皱了皱眉,却没有问男子是谁。他恐怕永远也无法知道眼前的竟是易容后的离。“怜羽她……”安以陌的话瞬间打破了三个人之间的沉默气氛。
离浅笑的嘴角掺和着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气,他虽笑语气却很冰冷:“昏迷罢了。我先走了。”话音刚落,他就自顾自地抱着怜羽走了,没再理会安以陌和千羽辰。
安以陌看着离冷冽的背影,只能猜测离大概只是来游玩,亦或是又有什么事发生了。“一切安好。不是吗。”她把项链捏在手中,起身挥去了衣服上的沙砾。而千羽辰递给了她一张面巾纸道:“回去吧,我送你。”他没有过多言语,安以陌也只是接过面巾纸,平静地拭了拭眼角,应声“好。”
——————————————————一切安好——————————————————————
离并没有离去,只是站在远处的别墅下而已,他望着安以陌和千羽辰的背影,直至他们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所谓的路过,其实却是因为他这两天居住在海边的缘故。
“殿下,如何处理。”一个表情漠然的男子突然凭空出现在他身后,而他没有回答男子的话,对正在收拾卫生的两个女仆道:“初晴,落雪,照顾好这位小姐。”他把怜羽放在沙发上,便上楼去了。
初晴走到了怜羽的身边,伸手探上了怜羽的额头,道:“着凉,发烧了。”落雪听见初晴的话,便拿着医药箱和初晴一起把怜羽送到一个温暖舒适的房间里安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