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寒,一个星期后回去。
流月寒盯着桌上压着的一张纸条上的字,简直是想盯出个洞,熟悉的字迹,不熟悉的风格。
“管家,离在哪里?”
管家扶了扶镜框,半猜半正经地说:“不太确定。5时,他在钟塔。现在不是在书房,就是出去了。”
“……”
流月寒正犹豫着要不要拨个电话询问下,突然听见一阵缓缓流畅的钢琴声。
节奏很轻快,流月寒却皱了皱眉,他抬眸望向那紧闭的乐室,以他的直觉,这不是欢快的曲子……
流月寒轻轻打开门,站在门口,顿时真切地感觉到,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悠扬蓬勃的忧伤。
悠扬潸然婉婉的旋律,不知道在诉说什么,只能微微察觉到有一种沉闷的气息席卷游走在各个角落。
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光滑的落地窗,阳光一缕缕地洒满了室内,也零零碎碎地洒落在离的身上,隐隐,流月寒看见了淡淡的光晕。
黑白键上也有着阳光的痕迹,泛着光芒,离那修长的手指在键上飞跃,一个个音符从他的手上越过,飘飘悠悠地充盈着这个空间。
流月寒突然很想“逃离”这种氛围,因为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一丝绝望的气息,但是他却不愿去打扰离的宁静,中断这场华丽的演奏。
……
一曲终了。
离才注意到有人站在门口,没有平时的冰冷,他的嘴角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可那笑没有抵达眼底,眼底分明只有淡淡的悲伤在游走。
流月寒看着离,似笑非笑,半天他才邪邪地说:“离戈,我发现,你真的很欠揍。”
“你是第一个说…我很欠揍。”
“那一刹,我发觉你比那冠着‘万年欠揍’称号的紫宣晨还欠揍。”流月寒早已把原来的那张纸条揉成球状,没事扔着玩,“还当不当我是朋友?有事总是埋在心底,你想埋到什么时候?”
“烂在心里为止。”离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的树摇曳着树枝,时不时传送着清新的空气,却晃落一地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