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哎,离,查这事有意义吗?徒增烦恼。”流月寒怎会不知道离让拓北去查什么资料。
“自有意义。‘烦恼’,真是个陌生的词。”夜离戈不禁问自己,自己真的有感情吗?来自于骨子里对事物的淡漠,出于惯性地崇尚自由……
流月寒见离似在发呆,迟迟不再说话,便继续道:“你不是说你无拘无束,又何必自己给自己上一道枷锁?”
“何言枷锁。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天边的云层厚厚地压下来,只有微微阳光透过那白色照射在离的脸庞及衣领上,他的脸色真的过分苍白。流月寒看了眼他的脸,也不好再说什么。
“你真是个……傻瓜。如果情况与你所料相符,你怎么会还值得?这一点也不像你的风格。”流月寒叹气。
“或许值得的……”夜离戈回头看着流月寒轻笑,却分明是强颜欢笑。虽然流月寒没有提及任何有关那事的语句,但是他想:他的确是有一点傻吧,明知就像飞蛾扑火的事情,也许有一天,也会做得义无反顾。
“值得?!作为兄弟,我劝你不要太执迷不悟,也许你所坚持的是错误的。”流月寒的面色有些许沉重,“你不是一向崇尚自由吗?”
“执迷不悟?”夜离戈的脸上出现了迷茫之色,却也只是一瞬,他又恢复回漠然的表情,“我自是有分寸的。既然我与灾难擦肩而过,独留我一人,那么陷入万劫不复的必不是我。”
“你这家伙……”流月寒一时无言。
倒是夜离戈突然风轻云淡地笑了,他转看向那莫测的深渊,口中喃喃道:“悬崖……,但愿我的预感是错的。”
“什么预感?”流月寒没听清楚,不由得询问。
“没,没什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罢了。”夜离戈收敛了眼中的波澜,语气平淡得听不出口吻,并不打算说明。
“哦。”既然不说,流月寒也就不深究,时机未到……
“对了,你上山是为何事?”
“这是我的自由。”流月寒直接用夜离戈之前的话回复,此外,久待在悬崖可不是他的爱好,于是他自顾自地往回走,只道了声:“别忘了,那老头子还没跟世界说再见。”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