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听那年轻的青年冷冷地道:“你在‘天计算宫’号称第一名智星,可是你这个计划,布置了十六年之久,却是毫无成效。”他这话说来,冷瑟的如同寒冰一般,慕容婉约听得直打哆嗦。那年老之人发出颇为沧桑的声音说道:“少主放心,这些年来我已经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只要时机成熟,计划即可实现。”慕容婉约乍然听到这个声音,只是觉得极为熟悉,然而由于距离颇远,听得隐隐约约,一时却也想不出来是何人声音。只听那青年似乎带有怒气,然而语气依然十分冰冷,道:“可是你的计划已经干涉到圣宫的计划。那日若不是在那紧要关头他突然杀出,扰乱了战局,不消半刻,我们就可把那天城众人一举歼灭。就是他,让我们错过了最佳良机。”那年老之人又道:“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那青年却鄙夷道:“意外?意外往往是最好的借口。当年你们布下奸计,一夜之间灭了慕容世家,威逼利诱之下,也没有得到‘天乐剑法’,这也也是是意外,哈哈,你们‘天机算宫’总有那么多意外的借口。”“慕容世家”,慕容婉约蓦然听到这几个字眼,不觉浑身一震,黯然心惊,原来他们就是屠戮了我们慕容世家几百口人命的恶人,一时心惊肉跳。只是想到哥哥,多年来追寻仇人而不可得,此时却正在眼前。然而自己贸然前去,必定必死无疑。所以唯有静心倾听,牢记他们的模样,待日后告诉哥哥,再图报仇。只是距离甚远,无论如何也不能分辨清楚他们的形貌。一时心中焦躁,却忘了恐惧,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向前而去。然而尤恐他们察觉。心便早已听到嗓子眼里。过的良久,才稍稍的呼上一口气。那年老之人蓦然叹道:“本来一切均在计划之中,当初只要先把那女婴摔死,再拿花宛如要挟慕容震南,使尽手段折磨花宛如。料那慕容震南眼睁睁的看着爱妻受辱,定是于心不忍,肯定会松下口来。谁知道半途杀出的慕容浩然,当年虽然不满六岁,然而已经是机灵诡动至极,竟然在我扔出女婴之际,扰乱了全盘计划。”慕容婉约听到心里,完全可以想象当时的残酷场面。想到当初那个女婴定是自己。而哥哥竟在自己要被摔死之际,救了自己,不禁对哥哥更是感激。想到多年来他对自己的照顾,不觉流下泪来。那青年又道;“还是那慕容浩然,难道他生是我们圣宫的克星。可是你们后来为何找到了他的行踪,却再次布下了这长达十六年的计划。”那年老之人道:“当日虽然被他逃月兑。但是我圣宫要想搜索到他们的行踪,也并非难事。只是想到既然他已经逃月兑,而慕容震南在那瞬间之际,肯定告诉了他‘天乐’剑法的所在。所以我们将计就计,就索性不杀他。““哈哈”那青年冷冷笑道:“所以你就假意接近他们,取得他们的信任,意图随时掌握他的一切。”“对,只要他稍有举动,我便可以先下手为强,这样‘天乐’剑法便可以手到擒来。”那年老之人强调说。“可是十六年都过去了,你却没有发现蛛丝马迹?”那青年似乎颇为不满,闷声说道。“我也正在纳闷这个问题,想那慕容浩然一心报仇,肯定会修炼强悍的武功。可是家传的绝世秘籍‘天乐剑法’却从未见他修炼。”那年老人之人疑惑道。“所以不能再拖下去了,这慕容浩然屡坏圣宫大事,你一定要快,必要时候要用必要手段。”那少年狠狠的说道。“少主,这个我明白。”那年老之人应道。慕容婉约此时却已经略为接近两人,两人说话的声音听得也是越加真切。只是觉得那年老之人口音竟然像极了一个人,像极了一位她一向颇为敬重的人,但是她心中怎么却也不愿相信,便越想往前去,以辨究竟。然而此时却听得青年忽然说道:“我的身份,即便是圣宫之中也很少有人知道,你一定要保守好秘密。至于你,在‘人间天城’中,只和‘镜清老人’来往,而‘镜清老人’是有名的隐士,众人也只以为你是江湖之中的闲云野鹤,并不多做怀疑”慕容婉约尚未听他说完,但待听到“只和镜清老人来往”几个字时,不由霍然心惊:果然是穆爷爷!事实如晴天霹雳一般击中了她,她没想到那一向慈眉善目的穆爷爷,竟然正是布下奸计,屠戮了慕容世家几百人命,更害的她们兄妹漂泊红尘十几年的罪魁祸首。一时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心中慌乱不安,却是步子迈的颇重了些,踩到了一颗石子,发出“嚓”的一声。而那少年却正说道:“明处里你就只做好穆长青,千万别暴漏了行踪"之时,霍然听到如此声响。两人何等人物,不觉均是叫道:“什么人?”慕容婉约霍然心惊,此时她虽在湖边柳影遮掩处,然而距离两人已不足八丈之余,以两人修为,短时间内便可以发现自己。一时惊慌失措。穆长青和那青年却已经飞身而起。穆长青道:“少主,我们一定要将此人揪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青年冷冷地道:“哼,凉他也逃不出去。”慕容婉约花容失色,然而多年来在红尘漂泊磨砺,让她很快冷静了下来。却见两人并头而来,速度之快,不敢目视,竟是直往自己藏身的方向。两人何等修为,虽只是轻微的声音,但是已然辨别出发声的位置。只见眨眼之间,两人已经跃到湖边柳影之处。只是到了那里,只见到垂柳依依,明月照水,微风拂过,湖面之上,涟漪荡漾,却哪里有任何人影。两人一时大为奇怪,难道听错了不成,或是动物爬过的声音。然而两人都清楚的知道,那声音绝不是偶然。那青年疑道:“到底是何人,一瞬之间便消能匿了踪迹,好迅快的身手?”穆长青想那人竟然瞬时之间便已消失,而自己竟然毫无察觉,那此人的修为却远远在自己之上了,不由惊道:“不会是‘镜清老人’吧!”一时神情之间,颇为紧张。”那青年问道:“何以见得?”穆长青似乎惊慌未定道:“这镜清老人是不世出的高人,我年轻之时,他已有七十岁高龄,然而五十年过去了,他依旧如故。”“什么?”那少年颇为震惊道:“你对他了解多少?”穆长青皱眉道:“我对他一无所知,只知道他似乎早已经看破了红尘俗世。只是武功深不可测,即便你我联手,在他手上未必走得了十招。”那青年闻言,一时吃惊不小,诧异道:“可是你一直和他都有来往,却对他一无所知。”“对”穆长青怅然道。却是似乎陷入到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