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紧紧盯着唐白银颤抖的身体,一针见血的说道。
“月满,你了解我多少。”唐白银平静的开口,盯着眼前的梁木说道,这华贵的木头,只有在灰尘去掉后,才能看到里面最真实的东西。
腐败的气味,如同一种过期的药水,刺鼻难闻。
唐白银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被她说的难安的心。
“月满,我不信你,我在这里只准确的告诉你,我不信你。”
她又转过头,深深看一眼如儿,勉强一笑:“我甚至都不相信,我在这里如儿也会来,她也是我不信任的人。”
唐白银修长的手指直指如儿,对方脸上却平静无波,没有任何表情。
“等到娘娘愿意相信的时候,任何事情都会改变的。”如儿看着她,高深莫测的说道。
唐白银颓然的放下手指,无奈的说道:“你们走吧,我这里谁都不需要。”
此刻她所指的的地方是自己的心脏部位,如同硬生生的将住进心中的友情和感动拔走般,无情的说道。
月满本来担忧的表情和刚才的咆哮全部收起,调皮一笑:“娘娘什么也不用说了,只要娘娘肯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不再努力掩饰,月满做什么都是甘愿。”
如儿笑着刮一边月满的鼻子,“小丫头,你不是刚才一路上不和我说话吗,还在这里大声吼叫一番,硬逼的娘娘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你是不是早有阴谋。”
唐白银疑惑的看着她二人,只听如儿解释道:“这下好了娘娘只要说出自己心中想的东西,我们二人也不必猜来猜去,又怕不对。”
月满接过话道:“月满一定做到让娘娘相信为止,让娘娘即使在哭的时候,也不躲藏起来……”
唐白银听着她渐低的声音,尴尬的转过头去,在仁和宫中,自己之所以那么祈求将月满安置到别的地方,就是因为晚上时候总是不经意的哭出声来。
记得有一个夜晚,自己就是在哭泣中醒来,那时身边站着的是担忧的月满,她手中举着的灯清晰的照着自己的脸庞。
自己正在那种寂静的情况下,梦到以前的事情,哭的一塌糊涂,压抑的哭声被揭开后,扑到对方的怀里,哭了整整一晚。
在此之前,就致力将自己的软弱隐藏起来,每时每刻都将笑容和自信挂在脸上,这样的画面肯定让对方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