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焦急的碎碎念自己家的主子为何还不出来,一个是紧紧盯着门口,那目光仿若将门烧个洞来看,前者是一向活泼跳跃的月满,后者是以冷静自持著称的如儿,但此刻如儿却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只见从乾清殿前的石子路上,缓缓走来一个人影,身体修长,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印在身前的影子,恨不能打到躲在一处修剪后的灌木下的两人身上。
如儿见眼前的光一暗,立即转过头,不经意的一看,差点跳起来,紧紧捂着嘴,拍拍身边的月满肩膀,对方不满的看她一眼。
停住口中一直求这个保佑求那个保佑的话语,只看到大唐皇帝,在月色中那张朦胧的脸,仿若虚幻般描摹的身影,心中咯噔一声。
木木的转过脑袋看向乾清殿处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只想冲上去拦住李旦的脚步。
如儿死死按住她,小声道:“你这样上去,主子只会死的更惨。”
月满满脸焦急,还想再动,但是圣上的脚步越来越近,容不得半点阻拦,只得同如儿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月色下推开乾清殿的大门,向内走去。
二人僵硬着身体看着圣上进入门后,还小心的将门关上,身边一个人也没有,那样的行动,如同唐白银一样的孤孤单单和偷偷模模,但是,两者却那么不同。
妃子私自进入皇帝办理朝政的地方,那是谋权篡位,严重的可灭满门。
唐白银在房中翻找良久,终于在朦胧的夜色中,看到一旁的小几上,放着一个如同电视中那样的玉玺。
正要伸手去拿,却听到外间门扉打开的声音,唐白银立即将玉玺拿到手中,防备的转过身,只听一个轻轻的脚步声向自己走来。
慌乱中,这乾清殿竟无处可藏,只见这如同内室的里面,只在重要位置放了一张床榻,然后自己站着的旁边放着小几,用来席地坐着批改奏折的地方。
屋中一样多余可以遮挡的东西都没有,与外间的差别只有一帘之隔,那是在与大臣商讨国事时,如同太后垂帘听政一样的东西。
唐白银只听得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只死死盯着眼前的布帘,夜色中,一只白皙的手搭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