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银想要醒来告诉那样消沉说话的李旦,自己没有任何事,可是脑海中突然想起死去的月满和那方被对方看的那样珍贵的玉玺,决定按兵不动。
李旦目送着赵清一提着药箱离去,总觉得对方脚步似乎有些不对,但也说不上哪里不对,摇摇头轻笑一声。
“这样挺好的,安静没有吵闹,似乎好久就这样了。”李旦转过脸看着被子下凸现出的轮廓笑着说道。
唐白银听着他的脚步声在靠近,紧张的手心冒汗,心跳也跟着加速,既怕对方发现什么,又怕对方发现不了。
有些时候,莫名其妙的想玩一种游戏,名字叫你猜我,我猜你,唐白银此刻就想要知道李旦能不能发现自己的状况,但是又害怕被发现;发现说明对方了解自己,不能发现呢,说明对方真的为自己的昏睡而心痛。
李旦如同往常一样挨着床边坐下,温和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色彩:“银儿,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再也不会为任何事情伤心了,不会因为什么事情难过。可是,当我看到奉天聚集那么多大臣在他身边,看着安庆眼中的痛恨,我想终究我还是错了。”
错?什么错?
唐白银听不是提自己,而是在提他自己两个孩子,狂跳的心反倒平静下来。
只听李旦继续道:“他们是我的孩子,却有着和我不同的性格,一个冷如冰霜,一个顽劣异常。
唐白银在心中反驳着,明明就是和你最像的,李奉天继承着你身上无情冰冷的一面,安庆有着这皇宫中最是娇气蛮横的存在。
那时唐白银还不知道李旦为她做的一切,只将对方的狠与冷记在心中,反而很少看到他温柔的一面,就算见到那也是对着别人。
“银儿,你真的想要那枚玉玺吗?有着什么重要的作用呢,是不是唐家堡中的人要你那样做的?母后说过不能将唐家的任何人招进宫来,可是因为你,我打破了这个规定,而你呢,给予我的是什么?难道就像是奉天与我一样的貌和心不和吗?”李旦低下头看着唐白银安然的脸,意外的发现对方脸色变的红润。
“银儿,唐白银,你是不是醒了?”他将手附在对方的脸上,只感觉到烧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