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的表情估计也已经露出了真相,所以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识字,但是不会写。”繁体字会认,但是不会写,这也是真相。
识字,但不会写?哪个奴隶会有机会去识字。她居然说得那样理所当然?这个奴隶果然是有些意思了,不单单有着姓氏,会一些奇怪的手艺,现在居然还说自己识字?
失去记忆吗?那个女人自以为找到了理由,但是事实上,只要看着她的眼睛,他就看穿了所有,那个女人是在撒谎。柳银说的对,这个女人也许真的不能留下。
不过——
心底却有种从来没有过的跃跃欲试的冲动,想要进一步地揭开那个女人的面纱。丑陋的女人,心底里居然也有让人看着着迷的东西。为了解开着迷的原因,所以他会继续留着这个女人的,然后将她的价值一点一点的,全部给挖出来。
看着花影越来越深的笑意,夏末心底有些毛,不安也加重了,不知道对方诡异的笑代表了什么,心底又在琢磨着什么,而她这边刚刚做的事情是不是有不妥当的地方?“世子殿下,您笑什么?”
与其被这样上上下下如同白老鼠那样的打量着,还不如摊开了说,至少自己舒服一点。
“我笑了吗?”
“那好吧,奴婢看错了。请问,世子殿下刚才那样的如同笑着的样子,是为了什么?是奴婢做错什么?又说错什么了吗?”
看着夏末稍稍有些波动的眼神,而非之前的镇定自若和淡然处之,花影才稍稍的满意起来。
花影突然地支起了身子,然后一伸手却抓住了夏末的手指,眼神研究一般地看着上面横七竖八的条纹,慢慢地他皱起了眉头。
夏末不敢动,也不敢挣扎,只是心里面有些尴尬。毕竟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五岁的她,却被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握着手,这种感觉有些难堪。
“手上有伤?”
“看来是这样的。”
“如何受的伤?”口气依然很淡,漫不经心。
“忘记了。”夏末守着最初的“本分”说道。
“好像是钝器所伤?”花影并没有理会夏末的本分,和不想深入的口气。“看起来是受过很厉害的刑罚。”
“奴婢不知道。”钝器所伤这一点,她也看出来了。只是受刑罚,她却不知道。夏末的眼神略有变化,眼眸深漾开的层层的寒意。看着这伤口的深浅和愈合的程度,至少也有三年左右的时间了。这具身体,从发育的程度来看,也不过十六七的样子,三年之前那就是十三岁那样了。以如此可怕的刑罚对付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这个社会果然已经没有什么人心存在了。
“那身上也有伤口吗?”花影伸出手指,就要掀开她的衣服。
夏末一惊,忙不迭地后退,直到他的手指无法触模到她的身体。
花影的眉头不自觉地朝上扬起,薄薄的嘴唇抿着,狭长的丹凤眼中露出森冷的光芒。“你好像又忘记了身为奴才的本分了?这种习惯,你最好都给我改了。”
夏末顿了顿,才道,“奴婢知道了,奴婢会用心学,然后用心改掉的。”
“既然知道了,还不过来。”花影冷冷地喝道。
“奴婢不过来,只是担心奴婢身上的疤痕,污了世子殿下的眼睛。”夏末嘴巴里面说的恭恭敬敬,一副谦卑到底的样子,但是却只是僵硬着身体,没有超前走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