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也会个人英雄主义发作,想着是不是要自己一个人单干算了,直接冲回纳兰府,直接救人去?可是,马上理智就回笼了,就算她真的奇迹一样地长了翅膀飞进纳兰府,但是又如何带出她?毕竟,有些计谋可以用一次,但是第二次却绝对不会有效的。而且,她也担心自己会不会真的如莫商说得那样,最后因为没有通行证而被逮捕。
她只是要带走老娘,释放自己的重压和负罪感,她并没有打算赔上自己的一辈子呀。而且,那些人肯定也知道自己的逃婚了,逃过婚的女人还想在夫家有好日子过,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嘛。
薛夫人却笑了下,暧昧却又模糊。那表情虽然古怪,但是初夏还是看懂了,是在笑话她言不由衷。担心着,却表示出一副无所谓的高调姿态来。
不过,初夏这会儿真的没有心力却辩驳什么,也顾不上和一个不相关的人纠结自己的真实想法到底如何。她心底盘算着时间,不知不觉寅时已经过半,她的不安感更重了,她估计已经出事情了,那么该是拿出那张字条的时候了吗?
初夏清了清喉咙,手提高了一些,紧闭的掌心里面,那纸条依旧在发烫。拿出字条,面前这个女人会对她进行妥善安排吗?算了,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虽然,这相处的三四天,李竹对她基本上就是阴阳怪气的相处模式,但是最后一刻,她觉得可以相信那个人眼神和诚意。“我们是不会害你的。”
能够相信那个说了破句的李竹,这算是女人的直觉吧。
初夏把手里的东西推了过去。
薛夫人看了看,却没有接手。“什么?”
“不知道是什么?是李竹让我在天亮的时候给你的。”初夏决定不说真话,也不说假话。“我还没有看过。”
“阿竹?”薛夫人慎重地接过了字条,然后打开了看。
“上面写了什么?”初夏这样问。
妇人没有说,却反而问了无关的问题。“小姐,这是阿竹交给你的吗?”
“是呀,这上面都是他写的字,薛夫人应该认的的吧?”
薛夫人点点头,“却是阿竹的字迹。小姐,冒昧的多问一句,你和睿是什么关系?”
果然——把她当做苏睿的女人了?也是,那样重要的秘密地点,要不是和苏睿有点关系,有怎么会轻易把她带进来呢?
薛夫人突然变得高深莫测的表情让初夏决定继续半真半假的说话。“关系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真的说不清楚。字条上说什么了吗?是为难的事情吗?”
“倒不是为难,只是和之前说得有些两样了。”薛夫人笑笑。
两样?什么两样?哦,也对,莫商是让她一直留在这里的。但是李竹却让人送她离开红软局。初夏不对薛夫人的话做出应对,只是装成迷惑的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