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相?身份忘记了,来历不知道,也没有什么目的。”
“你还要继续装假下去吗?你以为说一句失忆,我就真的可以拿你没有办法吗?”花影手指的力道加大,“这个游戏,我有些腻了。每天对着你这样一张丑脸,我实在是腻了。你的主人还真是有意思,谁都知道我洛花影喜欢美酒美人,可是他却偏偏弄来一个你这样的丑女过来,是真的觉得你很特别,特别到我可以忽略你的脸?”
花影看穿她假装失忆了?不,与其说看穿她假装失忆这一点,不如说花影是怀疑着她的用意。夏末早知道花影这个人不简单,表面上看着无所事事,终日饮酒作乐,表现出一般贵族子弟的奢靡荒婬又夸张无度,但是他的眼神却很清明,很锋利,丝毫没有长久浸婬于色欲酒精的感觉。
外面展现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此刻的他才是真实的。只是为何一直要在外面装成那个样子,只是为何又要现在在她的面前暴露出自己的本来。强大,霸气,野蛮,睿智,而又敏感。
或许,这个时候,争辩反而会引起他更多的反感,让自己陷入到更大的危机。
夏末沉默着。
“怎么不说话了?”
“不说话,是因为您在生气。对一个生气的男人辩解,或者讲道理,那是毫无意义,又愚蠢的。”夏末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世子,夏末不想做太多余的事情。都说,日久才见人心,我的来历是如何,我的身份是什么,我的目的又怎样,世子殿下只要在一边冷静的看着,终究会有一日明白的。如您所知,夏末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丑陋奴隶,出了这个锦绣居,我只怕比这城里一只窜逃于地底下的老鼠还要不如。这样的我,难道您真的觉得,我有能力和机会在您的跟前翻出天去吗?”
“一般的奴隶可绝对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你的话好像越来越没有说服力了。”他虽然这样冷冷地说着,但是手指的力量却松了,眼底的杀气淡了,而换上了之前就有的深思和探究。而这微弱的表情变化只是让夏末松了一口气。
“那就不要把我当做一般性的奴隶就好了,把我当做有价值的奴隶。”夏末接过了他的话,“世子殿下,其实我还有一句话,也是关于你的身体的,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表面看起来胆子很小,又是恭顺又是谦卑,但是事实上却比任何人都要胆大。”花影终于松开了手,躺会了软榻,“说吧。”
“无论是恭顺,还是谦卑,无论是胆大还是胆小,总是为了能够好好地活下去。”夏末老老实实地说着。
“果然是怕死。”花影的指尖掠过了她的额头,那上面略有汗湿。
“不是怕死,是惜命。这两个字,看起来差不多,但是有关键的区别。”
“那么,如果我也要好好地留着性命,你有没有什么好意见?”
花影是话里有话,夏末听出来了,却不可以当做听明白。“其实肝脏的问题,世子殿下去问大夫比较好。”
看到花影脸色又变,夏末赶紧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