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一松,酒杯掉落下去,“哐当!”摔成了碎片,酒也洒出来,染红了我白色的帆板鞋。
真的……撑不住了。我的头真的好晕好痛……
“哎呀呀!她怎么了?!”几个男生叽里呱啦地大叫。
其实,我一整天都在发烧,只是我一直都没有说而已。
易凌澈发觉了我的异样,一把扶住了作势就在倒在地上的我。他一碰到我的手,立马吼开:
“该死!矮冬瓜!你的体温怎么那么烫!”
他的手指那么温暖……
跟希桐哥一样温暖的手指……
我好想握住它……
可是,全身都使不上力气。
“因为,我病了嘛……”
我哽声说,感到易凌澈扶住我肩膀的手,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我的泪水立刻就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夹带着心中的难过,我哭得一塌糊涂。
我敢肯定,这个时候我的样子肯定很丑很丑,肯定狼狈到家了!
从来……都没有为谁这么狼狈过的……
即使那时候爸爸头也不回地把我丢弃,我躲在房间里哭,可是,也没有这么狼狈过……
易凌澈,而你居然让我史无前例地狼狈至死了!
下一刻,头脑晕眩得轰鸣的我,很没用地跌倒在了他的怀里,一边哭一边急促地喘息着。
高烧使我的脑袋痛楚欲裂,胸口闷得快要窒息!
在昏过去的前一秒,我感到易凌澈那张温热的唇吻上了我的额头,用怜痛的声音低低地在我耳旁说道:
“笨蛋!病了也不说!你知不知道会令人很担心啊!笨蛋——!!!”
*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的窗台。
整个人难受至极,我做了一晚上的恶梦,直冒冷汗。整夜,我依稀感觉有一只温暖的手用毛巾替我擦拭额头上和鼻尖上的汗珠……
在梦中,我变回了那个小小的女孩子,躲在门后面哭……
……
“你走啊!走了就不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