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贵妃唇角的笑容越发灿烂,早已掩不住自己的那一抹心花怒放,道:“皇上让容钰监国,让妹妹协助姐姐管理后宫,又将容琛指派到了沙己县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妹妹唯恐姐姐胡思乱想伤了身体,要知道这以前,皇上离宫不也是容钰监的国嘛,在这方面,我的儿子有经验,姐姐千万别多想了!”
赵皇后听着心里有气,可面上丝毫不变色:“这似乎,是妹妹多想了,皇上英明神武,帝心岂是你我能随意猜到的?我劝妹妹还是收敛些好,免得今日的言行传到皇上那里,又要受冷落之苦,妹妹也不容易,再降的话,可就屈居她人下了!”
“谢姐姐关心,妹妹日后定会记教训,好好珍惜现下的一切的!”失了皇后位,是慰贵妃的隐痛。
这个后宫里的女人,谁没有这样那样、或多或少不愿被人提起的痛?偏偏这些,慰贵妃再明白不过,可心里还是觉得愤恨不已。
距景德宫不远处,皇帝一身明黄的龙袍,静静地立于桂花树下。那一树的馥香却掩不住他面上的不悦。
国师陪侍一旁,四下再无一人。“皇上,不去了吗?”国师轻轻问。
本是猜到了赵皇后恐要拒绝裕王妃相陪离宫,所以,皇帝才亲自走一趟,也想借机见见自己的小孙女。
哪知,还没靠近,便看到了慰贵妃带着大堆人马朝景德宫去了。皇帝不想惊扰她,只得遣了一堆奴才离去,只留了国师呆立原地。
“皇上,请恕贫道多嘴,您这样做,是故意的吗?”见皇上久久不语,国师忍不住,又问。
闻言,宸熙皇帝转头看他,反问:“国师的‘故意’,所指何事?”
国师便答:“贫道指的是让景王殿下监国,让慰娘娘重获龙恩、叱咤后宫一事,贫道委实不明白皇上的用意!”
“哦?”皇帝蓦然笑了,语气诡异:“国师向来了解朕之所想,如今连国师都看不明白朕的心思,想来,朕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