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包者的收益将和工厂的效益息息相关,他们的收入与利润挂钩,按利润的百分之二十提取。
相对田镇武的建议书,张修远的建议书许诺了承包实现的目标,也提出了要求。这份建议书显得更实在,更具有操作性。只要罐头厂生产出来的果汁、果酒能得到南方某一家饮料厂的认可,就可以马上进行上马生产,无需进行大的设备扩容,无需重新开拓消费市场,无需开发新的包装。就算没有一家饮料厂签下合同而失败,罐头厂也没有多大的风险,最多就是损失了那些试制出来的果汁和果酒而已。
仔细看了几遍自己的草稿,张修远又做了一些简单的修改之后,这才重新誊写了一遍。之后他拿着它出了门,前往办公大楼牛得益的办公室。出了门才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同事们都已经下班回家。
走到牛得益的办公室前,里面还传出空调机的沙沙声,张修远想都没想就推门走了进去。他还没看到什么,就听见里面一声惊呼:“啊——”
张修远立即止步,眼睛自然地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只见一个年轻的女人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站起,一边慌乱地整理衣服一边急匆匆地冲出了办公室。张修远虽然没有完全看清女人的容貌,但发现她的身影有些熟悉,但一时却没有想到她是谁。
牛得益咬着牙从沙发上撑起双手,怒吼道:“哪一个王八蛋,怎么连门都不敲就进来了。你他妈的吓死我啊。”
张修远本来有点惭愧,也有点尴尬,但被牛得益这么一骂,也火了,正要退出去的他也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你他妈的,在办公室瞎搞还有理了?你狗日的还骂,老子可不怕你。你再吼试试!”
牛得益看清是张修远这个一根筋,一下泄了火。他依然咬着牙,一下一下吃力地坐起来,说道:“是你这臭小子?……,算老子倒霉,不都下班了吗,你还来干什么?”
张修远说道:“别他娘的废话,你还吼不吼,有没有心情。我有重要的事向你汇报呢。你搞不搞女人与我无关,我也不关心这些破事,你可不能三言两语地打发我走。老子被你骂得心头怒火直冒,怎么的你也得赔偿我一点。”
牛得益苦笑道:“小子,老子也活了四十多年了,第一次看见有这么对待领导。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在官场干了?你这个脾气在官场连一天都活不下,更甭提什么升职了。”说着他慢吞吞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张修远却笑着说道:“我也活了快二十岁了,第一次看见领导在办公室办这种私事。……,你有把柄在我手,我要表现出怕你,吓得脸色苍白全身发抖,你将来还不是把无数的小鞋给我穿?将我往死里整,一旦有什么传言出来,你头一个想的肯定是我。既然这样,我还不如跟你挑明。”
牛得益怒道:“我老牛是给人小鞋穿的人吗?就是杀人灭口老子也不屑干那种事。臭小子,你怎么就没想到老子拿钱、拿官位封住你的嘴呢?给我——”
张修远将手里的几张稿子扔给他,说道:“各一半的可能,最终还是风险大。与其将来提心吊胆,还不如撕破脸,大家都爽快。”
牛得益哼哼冷笑几声,很迅速地扫了稿子几眼,说道:“别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老子的事你要说出去半句,我拆散了你。……,这么快就拿出了方案?准备让谁做你的傀儡?”
张修远不得不佩服牛得益的敏锐的思维能力,真不知道他前世为什么只到了副处级就停步了。他说道:“暂时想定在田镇武身上,你觉得呢?”
牛得益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问道:“抽不?”说着,也不管张修远抽不抽就自己点燃了一支,一边抽着一边看稿子。突然问道,“小子,你是不是睡过女人,我看你一点脸红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