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一个熟悉里的城市里,您没有登征婚启示的勇气;没有常常光顾在悠闲高档区工作的机会;如果你没有在黑暗的酒吧里模索那感官触角的机会。而且你却还有着绝不与“配种”相亲大会合、小会合的苟且的气节,那么你想寻找到梦想中的爱情的机率就会越来越稀薄,稀薄到使你的爱情窒息。这一切都需要改变!
老人们常说的一句话,树挪死,人挪活。一切都需要改变,在变化里重生。水芝现在正在变化的路上,承载她变化的工具是火车,对她来说这是一辆载着她向幸福梦想而去列车。她期望着那个生命中等待的人,也使用了与水芝同样的交通工具,甚至连车号、车厢号、车座号都可能相似。但是出了个小差错,她乘坐的火车虽然是始发车,可由于她买的匆忙,她的车票是个没有座号的车票。她一个人带了重重的行李早早的进了车厢里,找了个空座开始等待。现在,她的希望是这个座位上没有人来。在车快要开动的时候,果然没有旅客来问津。水芝所坐的座位号需要几分钟的最后破译,幸运感这让她突然有了幻想,这座位不仅仅意味着一个座位,它对水芝来说,充满着等待答案的诱惑力。它是一个闪着光亮的洞,有着难以言喻的魔力。她想像着,这时候,那个人翩翩而降,闪亮了自己的眼睛。她想像着这就是她人生中见到飞碟的时刻来临了……
“对不起,这是我的座号。”
一个帅气俊朗的男人对水芝闪着迷人的笑容,但这并不能掩饰他要占有这个座位的,而不是要占有水芝本人。刹那间,失望把水芝所有的想像力都挤出了她的脑海。这就是生活,这就是生活啊。
水芝并没有气馁,在她做了一翻思想斗争后,计算了一个身上的钱数,决定再补张卧铺票,然而列车服务人员的回答是只有一张软卧。真的是事事不称心,水芝咬了咬牙,还是用身上几乎所有的钱,买下了那张软卧车票。失意的人,是迷信的,也会孤注一掷。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开始,而水芝认为,开头的美丽会直接影响到结尾的圆满。现在水芝,在自己的坚持下,终于拥有了一个座号。
当水芝进入软卧的车厢时,她立即发现,她的坐席成了别人求索的答案。水芝的出现,使卧铺车厢内的两男一女同时把目光投向了水芝,而且,目光都露出了惊异之色。她在他们的注视下迅速的爬到了自己的铺位上,她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遮住这个世界的真实景象。但她却没能关闭自己的听觉,软卧的门并没有关上,坐在门外的两个男人的一段对话就那么轻轻的飘进了她的耳膜:
旅客女:我就认识一个33岁的未婚老姑娘,没工作,还要靠父母生活,竟然还坚持寻找纯粹的爱情,不为金钱而嫁。年轻的可以努力啊,一个33岁的女人怎么努力?学历还低,也就是个高中生,别的也不会,连自行车都不会骑。她怎么去努力啊!小姐身子丫鬟命。
旅客男:辜鸿铭在他的书里写到,20岁的年轻姑娘可能会很少为钱而结婚,40岁的女人则很少有不为钱而嫁的。一个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会自产出一种低飞的本能,原来少时的梦想,被现实的冷峻,平庸的见解所改造,被金钱所改造。于是现实主义就变成了老年人的特质。一个人年过40而未变成无赖,那么他不是思想软弱者,便是天才。
……
这话题对于水芝来说,并不烦感讨厌,而是有一种找到了知因的感觉,确切的说是一种亲切感。他们说的这个女人不是自己,却正是自己的模型。今天她的身边没有任何的亲朋好友,她的古怪发疯的性格一下子得到了释放,这也许就是变化的魅力。不过她还是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两个陌生人,确定了对方肯定不可能认识自己。难道这是天意的巧合吗?这简直就是上天对她的嘲弄。
她探头向那两个谈话的人接了话题,道:“我就是他们俩说的那个女人。”
“什么?是在和我们说话吗?”说话的旅客女惊诧的问道,
“我是说,我就是这两个人对话里说的那个女人”水芝对着这女人重复着这句话时,还礼貌的对对面目瞪口呆的人笑的有些夸张,继续道:“所以我是最有权威回答这个女人是白痴还是天才的问题的人。”
“是吗?那给我们讲讲。”除了水芝,其余五个人都笑起来,
“首先,我们肯定确定这是一个关于‘坚持’的问题。那么,肯定先解决,坚持的这个事情,是正确还是错误,是美好还是肮脏!坚持不等于值得,而坚持错误就是自虐,是对自己的美丽人生不负责任的糟蹋。一个崇尚爱情,无视富贵的人,你们认为这是错误的坚持吗?至于是天才,还是白痴?我认为‘成功’才是决定人们承认这个人是天才还是白痴的最重要的依据。所谓‘胜者王侯,败者寇。’追求的梦想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无论最后定义成了白痴还是天才,他一定是个坚持者,一个拥有美好信仰的坚持者。”
“你好,我叫肖晓艳。”临床的女子听完水芝的话,对水芝笑着介绍自己,
“叫我水芝吧。”水芝仔细打量这个女子时,惊奇的笑道:“我们两个长得竟然有些像,是吗?你是那个逃婚的新娘。”水芝诧异着,这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剧情需要出现的巧合,
“是有些,你刚进来时,我就发现了。”晓艳笑了笑继续问道,“你去哪?”
“终点。”水芝回答,“你呢?”
“我也是。”晓艳笑笑道:“有人接你吗?”
“没有,我第一次去这个城市。”水芝回答,“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