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一向睡眠浅浅的宁远,是被季末穿衣的声音,所吵醒的。
坐起身来,揉着眼睛,宁远觉得,自己好似才刚睡着一般。
只是不知,现在到底几点了。
“你的衣服。”
一件宽松的粗布衣服,倏地一下,自季末的手上,以着一个抛物线的曲线,掉落到了宁远的身前。
望着它,宁远慢慢的,将衣服拿在手里,然后,转过头去看季末的现状。
只见的,她走至窗台上,撩开窗帘,然后不知在哪里,拿出了牙具,似乎,正要去洗漱。
她的动作,看起来,既利落,又干净。
“别耽误太久了,你的牙具也在窗台边,是新的,之前早就有准备好,今天我们要学的东西,有很多。”
颇有点惜字如金,季末只是简单的同宁远交代了一下,人,便闪身到了洗漱间,不再理会宁远了,水流的声音,很快的,响起来。
看着自己面临的状况。
宁远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将自己昨日内穿的衣服退下来,然后,换上季末给她的粗布衣。
这种衣服,说真的,宁远即便是在孤儿院,都是没有穿过的。
因为这衣服,实在是,太旧,太破,甚至于,都可以说得上是,革命时期才会出现的存在,但是看衣服的料子,宁远又可以肯定,这是,现在的做工。
只是为此,宁远真的搞不太清楚,殷止涵,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花钱买旧这样的道理,宁远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尽快的提着自己的动作,宁远尽管起来的晚了,却仍旧,保持到了,可以不被季末甩下的速度。
跟在季末的身后,穿过长长的走廊,宁远在这一刻,心底,有着小小的自满。
那是一种,小孩子才有的,自我满足,并且是,只为了,一点点很小,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便会相应产生的情绪。
推开一扇看起来颇为沉重的大门,季末回过头,很是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宁远。
那眸子间,传达出一种,乖乖的讯息。
她是什么意思?
抬着自己的眸子,宁远同着季末对视,然后,随着她的步子,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房间。
这似乎,是一所练功室。
空间很大,采光也很好。
几张红色的沙发椅,一个红木雕花的,人工旋梯,四下,尽是明亮镜片的布置,前方都有女孩子跳舞用来压腿的把杆,一方工艺茶桌,上面摆着极为不凡的茶具,远看过去,在一方墙壁之上,还有着,一个镶嵌在上面的小门。
那里面,没有镜片,只是,那黑色小门的突兀,让人乍一看,心里感觉着,很为不自在。
而那种不自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宁远在这一会,还说不出来。
“李姨。”
一个女人的突然出现,带来的,是季末礼数极周的问好。
她的头,垂的很快,手放在身体的两侧,也显得,笔直。
“恩,这是新来的丫头?多大了?”
沉着声音,恩了一声,女人几步走到宁远的身边,然后伸手,抬起了宁远的下巴。
她不动声色间,很为细致的,看着宁远的五官,以及她那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小脸。
“我十五岁了。”
诺诺的,回答着女人的话。
宁远看起来,有几分,小心。
听罢了宁远的话,女人的眸子闪动了一下。
她松开那抬着宁远下巴的手,然后,对着季末摆了摆手。
“你已经到了,可以进去学习的时候,所以,你不用在我这里了,进房间里去。”
像是听到了她很想要听到的话,宁远看到,季末的脸上,露出了几许一闪即逝的,笑容。
她的声音,变得,有几丝兴奋。
很快的,一面用力点着头,一面对女人答应着“恩。”
然后,快步的,向着那开始,为宁远所注意到的,墙上那角落处,黑色的小门,跑过去。
真的好奇怪,她,有什么事情,需要那么开心么?
那里面,到底有着什么东西呢?
“有空走神,不如想想,你该如何好好的训练。”
一方藤条,唰的一下,抽在了宁远的背脊之上,让宁远痛的,整个人,一个激灵。
她没想到,自己会为了这样的事情,挨打,更没想到,女人出手,会是,那样的狠辣。
是的,狠辣。
被突来的教训,有几分赫住。
宁远的神,又有了秒钟的呆滞,可是马上的,她的背上,便又连着,被女人抽了两下。
并且,每一下,都要比着之前的那一下,还要痛。
“唔。”
痛呼的,出了声。
宁远在这一会,有点彻底的傻了,可她,也明白了,自己现在处境。
似乎她在这里,并不是,要过什么养尊处优的生活。
“到那边,十五岁开始,练基本功也不算晚,至少,之前的两个,年纪都比你大,却也都可以练的更好。”
女人一把,抓了宁远的胳膊,然后,便往着把杆的附近走,然后,将她拽过去。
“压腿。从现在,一直到晚上九点,我会在这,好好的看着你。”
人被丢了一个趔趄,宁远傻傻的,站在把杆的面前,看着镜子内的自己,半天没有动作。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但是她知道,没有任何舞蹈功底的自己,想要把腿放上去,都不是个简单的事,那就,更不要说,还要站到晚上九点了。
她觉得,那样的话,简直,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怎么着,第一天来,就挺有脾气,你到底站不站。”
藤条开始漫无边际的,抽打到了宁远的身上。
并且,一下,比着一下疼。
受不了身上那无可承受的痛,宁远慢慢的,将自己的腿,抬到了把杆的上面。
“小腿弯了”。
无法站的稳当的宁远,又一次,被着女人挑到了毛病,成为那藤条抽打的对象,不过这一次,女人抽打的位置,也由着她的人,变成了,她的腿。
豁的一下,滑到在地板之上。
抱住自己的身体,宁远决定,跑。
跑出这所练功房,至于其他的,都等到稍后再说。
打定了主意。
宁远自地上,一面抱着自己的头,一面猛的抬腿,向着来时的大门跌跌撞撞的跑过去。
可是到了那里,几次尝试之后,宁远豁然发现,门,像是被反锁了一样,根本,就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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