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想用张晓来牵制我,让我放弃查你,你怕查么?任重冷冷的哼了一声道,现在,谁更麻烦?你查我,我也不会干看着.你能找人查,我也能找人挡.转而冷笑接着道,但据我所知,你在深圳撞的人正是张晓.她要是知道了,再加上这件事,你自己想想后果吧.老四.这个张晓我得好好谢谢她,要不是她,我这次还不知道怎么对付你.可是你的目地不会只是查查我那么简单吧?父亲身体每况愈下,虽然现在还没有决定把大位留给谁,但如果不是我,我一定不会强求.如果是我,我也一定当仁不让!语罢从桌子里走出来,经过任真身边时俯过身贴着他耳朵低声道,人不动,心不动.则生.人未动.心已动,则死.说完得意的下了楼.留任真一人立在原地.任真心中怒意难平,一拳狠狠的砸在桌上.
楼下传来任父的声音,听说老四回来了,怎么不见人.任重毕恭毕敬的答道,在楼上书房,刚和我谈了点事情,马上下来.
任真整理一下情绪,从楼下来时,已经开饭了.婉姨忙着招呼任真道,快过来坐,好久没回家了.听说你回来,你爸爸特地交待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任真微微一笑问好,在任父下首坐定.任父人虽已到古稀之年,但精神看上去却很好,由于近年染病已基本不问世事,只是偶尔在儿子回家的时候问问.就像平常的父亲在儿子回家时聊聊工作一样.心慈面善中已不见当年的叱咤之势,但炯炯的双目中依然透露着不可忤逆的威仪.
任父夹菜给老四问,你们兄弟刚才在谈什么?任真扒拉着碗里的饭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却见老三已放下碗筷恭敬的道,我和四弟同时看上一个本子,四弟来找我,问我看看能不能让给他做.任父疑惑的道,哦?是什么本子,让你们两兄弟同时看上.老三又道,是四弟的一个朋友写的清宫戏.我看还不错,想拿来用.任父看了眼有些踌躇的任真转向老三道,拿来我看看.任重点头道,一会吃完饭我给您送上去.语罢看了眼任真.席上任父频频给任真夹菜又问了问公司的事情.婉姨也笑着说,你们兄弟工作不忙就多回来走动走动.我和你爸爸每天弄弄花草有时也挺无聊的.又怕打扰你们工作.任真点头应是.
任真不知道怎么把这顿饭吃完的.桌上一幅父慈子孝,兄弟和睦其乐融融的样子.背后却风云暗涌危机四伏.杀机暗藏.父亲年世已高,虽早年对他疏忽造成他现在的孤僻和冷漠,心里一度有怨恨.但现在,父亲有意补偿当年的偏差,对他也是很包容的,加上身体每况愈下,心里的怨恨少了很多.
任真吃完饭后陪任父说了会话便离开了.心里生气,车也开飞快.打电话给俊郁让他去家等着.他气的不是因为张晓的意外出现改变了原计划,使一切偏离了轨道.气的是老三居然拿张晓威胁他,他气的也是不老三用张晓来威胁他,他气的是,此事一旦泄露,会使张晓倍受伤害,这是他最最不愿见到的.也是最令他沮丧的.
到家时俊郁也刚好到小区门口.任真甚是郁闷.两人便去了酒吧.在酒吧晕暗的灯光中任真连干两杯,又倒上了第三杯.俊郁见他如此便开口道,从没见你如此喝过酒,事情麻烦了?任真满目忧愁的道,如你所想,老三确是要拿张晓牵制我们.俊郁忙道,他猜到是我们暗中动作找人查他的?他原来只是怀疑,春时一去,我便乱了方寸,刚才回家直接找他.便让他落实原本的猜测.我这次有失水准.一想到张晓我就沉不住气了.
俊郁问,那现在怎么样?现在的问题更麻烦,他居然惊动了我们家老爷子.哦?那确实很麻烦.咱们这次投资的清装不就是为了向老爷子示好,投期所好嘛.现在把张晓的本子拿给老爷子,以老爷子的背景一定会喜欢的.到时候不论你们兄弟俩谁做,都是一定要做的.如此张晓势必会知晓.张晓若知晓了,必定会以为你是有意失信与她.定不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