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临近,我提议请李韬和幽兰吃饭,幽兰借口有事要离开。我恳切留她一起。李韬也不太热情地劝幽兰留下。幽兰执意要走,李韬也就不留了,宁静又热情地挽留幽兰,幽兰实在坳不过宁静,只好勉强同意,但看得出李韬对宁静的过份热情非常不高兴。我看在眼里,除了感叹宁静是个好秘书和善良的女孩外,实在是无话可说。
就近在李韬准备办画展的酒店用餐。趁李韬出去上洗手间时,我对宁静说:“等会你陪李韬走,我顺便送幽兰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要不与聪聪一起回学校。”幽兰眼睛里有些惊慌,但口气倒非常平静。
听我要单独与幽兰一起,宁静多少有些不愿意,她愿意为我安排见面,但一旦我可能与幽兰发展成别的关系,少女的本能使宁静极大地不愿意。我盯着宁静,宁静有些委屈地点点头,马上恢复了平静,笑着说:“幽兰小姐,我本来也准备请聪聪出去有些事商量。”
毕竟不好太敏感拒绝,幽兰勉强地对我笑笑:“那多谢。”
餐后,宁静对李韬说:“聪聪,好久没聚,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坐坐。”
“好啊,大卫先生,你有空吗?一起去?”李韬笑着问我。
“哦,今天算了,改日,我可能还有点事。”我含笑说,“如果愿意,我倒可以送你们一趟。”
“幽兰跟我们一起去,你反正回去也没事。”李韬热情地对幽兰说。
幽兰还没回答,宁静忙对李韬说:“得了,耽误别人一天,还不让她回去休息休息。大卫先生,如果方便,请你帮忙送送幽兰小姐。”
李韬盯着宁静,表情几乎要杀了宁静。李韬勉强笑笑,对我说:“那就有劳大卫先生。兰子,今天真是累坏你了,下次一定不让你来干这些苦活。”我想李韬说的是真话,下次她一定不会叫幽兰,我觉得她懊丧极了叫幽兰来帮忙。
幽兰勉强跟我上车,车驶到建国饭店,她紧张地说:“不是送我吗?怎么在这里停?”
“不上去坐一会儿?”我含笑问幽兰。
“不,不,以后。”幽兰不停地摇头,紧张之极,但还是强颜微笑装作镇静的样子。
我握住她手,软软的,发抖,我温和地说:“不用紧张,你害怕我强迫你做什么?”
“难道没有过?”幽兰声音哽咽道。
我想,也是,她的身体几乎是在我强迫下夺取的。我握住她开了门,我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别令人难堪,不愿意我们在酒坐一会儿再走,好吗?相信我。”
幽兰看看微笑着开门迎候的服侍生,只好下车。
幽兰径直往酒走去,我微笑着跟在身后。她坐下,也不吭声。女服务员过来,笑微微地问:“小姐,先生,要喝点什么吗?”
幽兰还没反应过来,不吭气。女服务员有些尴尬地看看我,我笑着说:“对不起,刚与太太闹点别扭,她心情不好,先来两杯咖啡。”
“是。”小姐理解地笑笑,转身离开。
“你对她胡说什么?”幽兰气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低声问。
我笑笑。
“我真没发现你如此混蛋。”幽兰气极反而不知说什么好,此话从文雅如斯的幽兰嘴里说出,恐怕是最粗鲁的话了。幽兰与梅鹃和紫香不同,她在校园环境生活,遇到的都是斯文人,梅鹃在企业什么人都见过,而紫香在开放的演艺圈,或许就幽兰在更单纯的环境下生活。我这种人和做法她自然是见得少,因次多少要采取些强迫,只要不从根本上影响她的做人原则,这种方式对她本身就是一种挑战,我没闲功夫跟她谈学问。
“我是真心想单独与你说说话,真诚向你道歉。”我凝视她,真切地说。
幽兰毫不示弱地盯着我,彼此眼睛对视了快一分钟,她终于躲开了眼睛,她冷冷地说:“不用,就当是让狗咬了一口。”
我哈哈一笑:“你骂我可以,骂梅鹃可有些不好。”我当然不能再提紫香。
幽兰楞一下,半晌,她气狠狠地问:“骂你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盯着她,她头一摆,尽量不看我似乎有些过分的盯视,我解释道:“梅鹃爱我,既然我是狗,她是什么?你又是什么?”
幽兰气得脸通红,豁地起身准备走,我过去一把搂住她,顺势将她按到沙发坐下,反正服务员以为我们是夫妻吵架,无所谓了。
“你放开我。”幽兰拼命想抽回手,我低声说:“别让人觉得你这做太太的太没有修养。”
幽兰呼哧喘息着,偷偷看看四周,狠狠瞪了我一眼,低声说:“放开我。”
“你不许走。”
幽兰不吭声,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真是愤怒之极。
我顺势将她搂到怀里,似乎又闻到从她身体散发处的处子般的体香,让我刺激冲动。幽兰不知是在想对策还是享受我搂抱带来的身体的愉悦,她一时有些发呆。半晌,她无助地轻声说:“你坐回你原来的位子,我不走。”
“真的?”
幽兰无奈地点点头,我手从她肩头滑下,在她胸前很自然地压一压,抽出手,慢慢起身回座位。幽兰身体颤栗一下,依然有些发呆。
“还喝点什么?”我含笑问。
幽兰低头不语,一晚上这样呆着也真让人难受。我有些大声地问:“还喝点什么?”
幽兰恨恨地瞪我一眼,也几乎与我声音相同的音调:“水。”
我呵呵一笑,挥挥手,刚刚为我们端咖啡的小姐走过来,我刚才就发现这位小姐一直注意我们这桌,同时与同事低语肯定在议论我和幽兰这对夫妻,看来得逗逗幽兰。
“先生还需要点什么?”服务员笑眯眯地问我。
我笑道:“我住这里,常来酒,真没见过你。小姐叫什么?”
服务员静静一笑,指指胸前的服务牌,英文名,她笑道:“名小雨,我可认识您和太太,总来这里聊天。”
“是吗?”我哈哈一笑,“我太太说记得你。”
“是吗?”服务员小姐樱然一笑:“我们可都记得您呢,先生英俊,太太漂亮,每次来都很醒目。”
“哦,谢谢。给我太太再加杯水。”
“先生您呢?”
“一样。谢谢。”
“不客气。”
服务员小姐轻盈地走开。
幽兰哼了一声,不看我。我暗自笑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
一会儿,服务员小姐端来一杯水放到幽兰桌前,笑道:“太太请。”
幽兰只好违心地说:“谢谢。”
我看着幽兰问:“幽兰,你男朋友怎样了?”只好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幽兰看我一眼,眼神几乎要杀了我。
“好啦,不说算了。其实,我真正喜欢的是你。”我随口乱说,心里祈祷梅鹃和紫香宽恕。
“我有时心里真心祈祷你与男朋友分手。”我叹息道。
“你有完没完。”幽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滴,呜咽道。
“哦,别哭,我再不说了。”再说,该起副作用了,我立即闭上嘴。
幽兰抽搭着,越想越伤心,眼泪止不住地哗哗往下流。我起身说:“走,别在这里哭,上去。”我知道这是她感情最脆弱的时刻。我半搀扶着她离开酒。上电梯,正好没人,我双手从前搂住她胸脯,她身体软得几乎要倒下,倚靠在我身上,伤心委屈地哭泣着,她自己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在往什么地方走。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