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气质不凡的沈瑞祥穿上名牌衣服更具男人魅力,他从刘小简欣赏的目光中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人是虚荣的,沈瑞祥不得不承认他也有虚荣心,这种虚荣心被穷困潦倒逼迫到骨隋里,一旦有机会显露就会油然而生。就连站贵台的小女孩也被沈瑞祥电到,这不能不让他沾沾自喜。
衣服试过,又试了几款鞋子。这种女人花钱,男人享用的感觉虽然尴尬但是很受有。
从商场出来已经有三点多了,沈瑞祥看了一下时间,先对刘小简道谢:“让刘小姐耗时费力陪我购物,我实在过意不去。这些物品的钱数我一定会如数奉还。”
刘小简喜悦的心情被他生硬的表述而打破了。“沈瑞祥,你不要这么俗好不好?一开口就还呀还的真没情调!”刘小简讨厌他的做作。
“我知道刘小姐家里有钱,可是无功不受禄,我也不是白吃白拿的人。不让我还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所以无论如何请接受我的还钱!”沈瑞祥说着从刘小简包里取出笔和电话本,在电话本的空白处工工正正写上:于93年农历2月28日,沈瑞祥欠下刘小简人民币8500元,凭此欠条,偿还债务!本人签字:沈瑞祥。然后郑重的交给刘小简。
刘小简接过字条瞟了一眼冷冷一笑:“沈瑞祥,你不觉得你很虚伪吗?如果你真要还我,那就永远记得你欠下的这份债吧!这是份情债!”说完几下撕掉字条,转身高敖的在从他眼前离开。
瑞祥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一种羞辱席卷全身,钞票让多少人受尽屈辱,丢尽自尊呀?
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沈瑞祥五点之后才回到家。瑞祥妈早就把洞房收拾的干干净净,土粉墙上挂了两张纸画:一张女圭女圭相,一张山水画。断条腿的床也已经被父亲整修的跟正常床一样;两床打着补丁的棉被被洗得一尘不染;床帘是用母亲的旧小褂缝合起来的,门帘也是半块旧棉布制成的。
望着屋里别无常物的干净景象,沈瑞祥内心一片凄凉。他把手里的衣服放在床上,他分明听到那些衣服的嘲笑和厌恶声,它们和这间屋子多不相配呀?
“他爹,儿子怎么了?”瑞祥妈见儿子坐在床边一言不发,不知道怎么了问刚刚工作回来的老伴。瑞祥爹摇摇头:“这孩子心事太重!”说完叹口气去厨房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