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微熏,刚刚经过雨水洗礼的天空湛蓝的如同一面光滑的镜子,丝丝缕缕的云朵在风的吹拂下变化着身姿,阳光耀眼的刺目,让人睁不开眼睛。
远远的,一辆马车裹挾微尘徐徐驶来,从里面传出两个声音,那所谈之语让赶马车的车夫不禁捂着嘴笑了起来。
“小姐,老爷把你轰出来好狠心,你怎么也不跟老爷争辩几句啊。”
“杏——事实证明,吵架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这样多好,从此以后,我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我,省的他天天沉沉个脸好像我欠他多少银票似的,唉~我就是个命苦的人儿啊,爹不亲娘跑路的,现在少了我给他惹祸,我想那小老头一定心情大好,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能多吃一碗梅子扣肉,照如此发展,估计那小老头再活个五六十年是不成问题的,也算是做女儿的我尽最后一点孝道吧。”
林盼儿大肆感慨了一番后,假惺惺的抹了抹眼角,啧啧,真是的,也没有个眼泪捧捧场之类的。
那名叫杏的丫鬟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能忍住那憋了许久的笑意,哈哈哈哈的没有形象的大笑起来。
“哎呦呦……我的宝贝小姐,您可别在杏面前装了,说实话,杏有时候真的挺同情老爷的,杏回忆一下啊,小姐七岁那年偶然听下人说巴豆能让人泄肚,于是你就”好心“的买了十斤巴豆熬成浓汁送给了二夫人,说是偶得一千古奇方孝敬二娘,可怜的二夫人,整整拉了三天三夜啊,命差点丢了一半。”
林盼儿翻翻大眼睛:“那是我的错吗?我也是被人所误,后来我不是赔礼道歉了嘛。”
“八岁那年,您说火烧藤甲兵是有名的战役,需要好好研究研究,可怜老爷那一屋子的古董名画全部化成了灰升了天,害的老爷一个激动,直接倒在那一堆黑灰之中犯了心疾,整整缓了一个月啊。”
林盼儿挖挖耳朵,吹了吹手指甲,耸耸肩膀道:“唉~当时也是一时手痒,那火烧藤甲兵战役太霸道,从那以后小姐我不是再没效仿过。”
“九岁那年,你潜进三夫人的房间,将所有的胭脂水粉调上了辣椒面,啧啧,那脸肿的,简直就是猪头再现啊,从那以后就落下了病根,见到辣椒就发狂暴走。”
冷笑一声:“谁让她好死不死的提起我娘,还出言不逊,哼,以为自己年轻漂亮就可以翘尾巴了吗?当时太小,要是换了现在,小姐我就下点砒霜让她得道成仙。”
“去年小姐你就更厉害了,杏到现在也不晓得小姐是如何做到的呢,竟然让老爷的胡子头发一夜间全部消失,老爷找你问话,你还能气定神闲的矢口否认,然后更是一本正经的告诉老爷,是府内有鬼怪作乱,最后请了一堆和尚道士在家里设坛做法,弄得那叫一个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