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回神,视线越过司徒默落在霜儿身上。
“嘭……”一声,酒壶摔落,碎瓷散落了一地。紧接着,霜儿直直的跪了下去,低垂着头道,“王爷赎罪,奴婢方才手腕一阵抽痛,才没拿稳盘子。奴婢这就收拾干净,立刻再去取些酒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霜儿的身上,她的反应,似乎已然说明了什么。
不理会众人的目光,霜儿急急拾起地上的托盘,一片片的捡着碎瓷。
一个不慎,那碎瓷割伤了她的手指。那鲜红的血沿着指尖滴落在碎瓷片的酒水中,缓缓的散开,若一抹红烟。
“当真是琨玉秋霜!”十一笑道,蹲子握住了霜儿的手。
“别动!”霜儿才一挣扎,却被他握的更紧,“都受伤了,还这么犟!若是让你行医,是否得病死很多人?纨绔子弟者,不医。欺凌老弱者,不医。恶贯满婬者,不医……如我这般者,也是不医。”边说着,他早已取出贴身的汗巾替她包扎好伤口。
看着自己已然被他包扎好的手指,霜儿恭敬的道,“谢十一王爷,这汗巾奴婢改日定会清洗干净再还于十一王爷。”说着,她便要端起托盘往外走去。
身后,司徒默嗤笑一声。“本王还不至于这般斤斤计较,一块汗巾而已,若是你不要了,丢弃了就成。”
霍的一下,他将手中的折扇猛的打开,用力的扇着。
司徒珏笑着摇了摇头,只怕,这向来留情不动情的十一,此番也要动心了。想着,他俯身伏在月影的耳畔上道,“影儿,改日你修书一份让你爹爹上书求圣上赐婚吧,就说这霜儿是你爹爹的干女儿。”
月影看了司徒默一眼,了然的点了点头,却并未说什么。
而一旁的司徒默听他们这般说,便又恢复了一脸的皮笑,“怎么?六哥何时改行当月老了?可莫要老眼昏花,错点了鸳鸯谱。”
“哦?是么?既然十一都这么说了,那影儿,方才我同你说的事就此作罢。改日我再替霜儿指门好亲事。”
“就你能指什么好亲事,就霜儿那性子,一般人能吃的下她?”司徒默一脸的不赞同,却见司徒珏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哦?那你不是一般人?”司徒舜也不忘插句嘴进来,调笑着道。忽的,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我倒是忘了,咱们十一弟自小就不是一般人。人家可是会过目不忘呢?这都好几年前的事了,还记得清清楚楚。霜儿?琨玉秋霜的霜,傲雪凌霜的霜,敢问姑娘是哪个霜?”最后一句,他故意模仿着司徒默的语气道,惹得月影掩嘴偷笑不已。
她倒是不知,这兄弟三人也能如此刻般似寻常百姓家说笑。真希望日后能常常这般,而不是一个个冷着脸,叫着那一声声冰冷的称呼。
那一句小九,那一句十一,那一句六哥,都好过那一声声的皇兄和王爷。
“王爷,王妃。”霜儿端着酒恭敬的站在门外,脸上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平直的像一块铁板,无喜无忧。
“进来吧。”司徒珏淡淡的吩咐道。
月影瞧了眼霜儿,转而对着司徒珏道,“王爷与九弟十一弟把酒言欢,妾身不谙酒性,就同霜儿退下了。”说着,对着司徒珏福了福身。
司徒珏自是明白月影的用意,便也不拦她,随她去了。
时至深秋,后花园的依旧菊花开的灿烂。北漠城随靠北,土质干燥。却还是能种植些许菊花,但是种类并不多。
“霜儿,你认识十一弟对不对?”她轻轻的折了一朵菊花,放在鼻尖轻嗅着。她虽惜花,可是她却记着那句话,“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任何人,都要把握好眼前的事。莫到错过了,方追悔莫及。到那时,又于事何补?
霜儿垂着头,半响才叹了口气,抬眸看向月影,“小姐,当年我们去红叶镇的时候,我确实见过十一王爷。只是当时我赶着将草药给你们,误撞了他,我有给他上药,他还问我名姓,我也说了。却不想,他倒是一脸纨绔的表情,就如方才那般。我就恼了,直接骑马走人了。事情就是如此。”
看着霜儿一脸懊恼的表情,月影失笑出声,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此番你两还真是冤家路窄了。”
“哎呀小姐,你如今倒是还有心情开玩笑,你说,我该怎么办呀?”方才正如铁板的表情早已消失无踪,如今的霜儿倒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所谓桥到船头自然直,且走且看吧。不过,霜儿,你对十一是何感觉?其实十一这人不错,你与他一起,这日子自然是不会烦闷了,定然会热热闹闹的。”月影微笑着看向霜儿,不论如何,霜儿总是会嫁人的。这十一虽然看似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然而,正如阿珏所说的。看似处处留情的人,此番怕才是真正的动情。这样的男人,定然会好好的疼惜她的霜儿。只是不知,霜儿是何感想了。
“霜儿终生不嫁,一生只伺候小姐。”霜儿看着月影,一脸的坚定。
身后,蓦地响起一道声音。
“若是她不需要你伺候一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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