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婉柔掰开风鸿若的手,“死小子想憋死我啊!”随即笑容更加灿烂,“死小子还不承认,被我说中了吧!”
“姐姐嘴下留情啊!”这么丢脸的事,如果让这个以整自己为乐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异卵双生姐姐说出去还要不要活了?
风婉柔笑眯了眼睛,一付占了大便宜的样子。实际上由于两人出生时间相近,两人为了争夺长辈之名不知唇枪舌剑拳脚相加大战不知多少回合,可每次都风鸿若这个痞子无赖!现在终于咸鱼翻身了!这一声姐姐真是无比受用啊!
“再叫一句来听听!”
“姐姐……”声音极不情愿。风婉柔你给我记着,总有一天要非你低着头喊我一千声‘哥哥’不可!
风婉柔又得意的笑了一会才正色道,“我一大早来找你是有事的!”
风鸿若翻了个白眼:你能有什么事?
“你的房间遭窃……”
风婉柔的话音还未落,已失去了风鸿若的踪影。
风婉柔眼里黯了黯,没想到连一向风流的弟弟也陷得如此之深。
寒月,你究竟爱上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那她会不会有事?”风鸿若心中只有这个念头。
他紧张推门而入时看到云筠正用右手一勺一勺地喝粥。顿时心中大石落地,又有些愤愤然,自己那么担心,对方却在优哉游哉地吃早餐,顿感不值。
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在云筠错愕的眼光中风鸿若一把抢那碗喝了几口的粥砸在地上。白瓷的碗顿时发出清脆的响声,白粥四溅洒了一地。
云筠手中的勺子就那么尴尬地拿在手中。
秀眉微皱,这家伙难道又想折磨自己?
唉,和这家伙真是天生气场不和,自己明明已经很安分守己了,他到底想怎么样?
摔完碗风鸿若就有些后悔,就那么站着生自己的闷气。
云筠也不理他,轻轻把勺子放在桌上,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心里却想这家伙什么时候离开自己好开始创作。她的剧本还没写完呢。
“你以后不用住在这里了。”充当了良久雕像了风鸿若重回人间,开口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自由了?”云筠雀跃,原来是有期徒刑啊!
“不,你以后住隔壁房间。”
“……”原来只是换牢房啊。
“那我还是住在这里好了。”虽然这里被允珞洗劫一空变得家徒四壁……
“你有资格说不吗?记住你的身份!”风鸿若挑眉。
这个家伙太讨厌了,就知道那地主剥削阶级身份压迫人!
仗势欺人的混蛋!
当天晚上云筠才明白,原来不只是换牢房那么简单。
兰心把热乎乎的药端了进来,好了,饭还没吃完,每日酷刑又到了。云筠早已把那黑乎乎苦兮兮的药定位为十大酷刑之一。尽管药很难喝,云筠还是认命地很快地喝着,一边用眼睛瞟风鸿若,她担心这个疯子又像上次那样喂她。
云筠那一边拼命喝药,一边防备地瞟风鸿若的样子,着实有些古怪搞笑,让一旁的兰心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端庄稳重的云筠姑娘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这突兀的笑声让云筠一口药没吞下直往鼻子里冲,呛得不知如何是好,猛力咳着。脸庞渐渐染上红晕,眼睛也变得湿润,顿时显得可怜兮兮的。
风鸿若则是幸灾乐祸地看着她。云筠没好气地瞪回去。可她这一瞪没有一点气势,反倒有种嗔怪的意味。
寒月在门外就听到云筠惊天动地的咳嗽声,顿时几步跨进房间。
“云筠,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寒月关切道,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替云筠顺气。他身后跟着月儿。
“月儿……”云筠叫了声。
“伤好点了吗?”月儿问。
“嗯,好多了。”说来也怪,好像在风府的两天里伤好得特别快,可能是寒月的伤药特别管用吧,不愧是御用伤药啊。
寒月拿起那碗药,舀了一勺在唇边吹了一下,温声道:“来,云筠张嘴。”
云筠很自然地张嘴配合。
一旁的兰心看得险些把眼珠子瞪出来,这这这?眼前这柔情似水的男子还是京城所有千金小姐的梦中情人吗?他他他、他可是闻名天下文武双全的的少年将军啊,居然对一个丫鬟如此如此?
月儿倒是见怪不怪。
一旁的风鸿若则神情有些怪异,他愤愤地想:有什么了不起?还是我的嘴对嘴喂法好!
云筠的那碗药就在这怪异的眼光中喝完了。
这时风鸿若开口了:“兰心,再端一碗药来。”
作为风鸿若的贴身丫鬟,虽然不太懂风鸿若的意图,兰心还是很快领命去也。
“少爷,药端来了。”兰心道。
“来,云筠乖,喝药。”风鸿若无比温柔地道,众人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云筠望着那越凑越近的药,呆了!
神哪!救救我吧!还喝?
月儿则是一旁笑弯了腰,风少:你太有爱了!
云筠转头求助似的看向寒月,秀眉紧皱。
“鸿若,你这是干什么?”寒月道。
“怎么?就兴你喂她喝药,我就不行?”风鸿若明显无理取闹针锋相对。
堂堂风大少居然为一碗小小的药吃起味儿来了……
云筠恶寒,月儿满脸黑线-_——_-
云筠紧抿双唇,可怜兮兮地看着寒月。
寒月道:“乖,不会让你再吃了。”然后挑衅似的看着风鸿若。
两人目光在空中似乎要碰撞出火花来。
月儿和兰心双眼放光,在下面小声议论:“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打起来啊?”
谁都能感觉到两个小丫头的亢奋,唯恐天下不乱的银啊!神啊你收了她们吧!
“难说。不过打起来的话我们家少爷肯定是没希望的,只有被打的份吧。”兰心一脸惋惜,似乎在替主子可惜。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厢没有动起手来,反倒是管家先生一脸紧张地来禀报:“少爷,不好了,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