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画儿发现最近丑姑总是有些鬼鬼祟祟的,一天到晚也不知忙些什么总见不到她的身影。
黎明,丑姑又急匆匆的出门去了。“莫不是去做见不得人的事。”肖画儿暗想,若真是这样的话不就可以抓住这臭丫头的把柄,看她总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不爽。于是悄悄随了丑姑出去。
自家的桑树林里,有一个采桑时用的小木屋,平时则用来养蚕。这丑姑到小木屋里来做什么?这样行事匆匆一定有古怪。肖画儿等丑姑离开小木屋在蹑手蹑脚地进去,里面养着许许多多的蚕,有些蚕儿正在默默吃着桑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而有些蚕儿正在痛苦的蜕变,一切如常啊。这丑姑到底在做些什么?又仔仔细细把小木屋观察了一遍,没什么不对啊。忽然,一声轻微的申吟把肖画儿吓了一大跳,这声音好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好恐怖!循声望去,那是一堆稻草,仔细一看,居然……居然在稻草下藏着一个人,一个英俊的男人。
“好啊,丑姑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木屋里藏男人!”肖画儿像是猎人抓到狐狸尾巴一样兴奋起来。
稻草堆里的人儿动了一下,肖画儿惊得后退了一大步。寒月睁开眼睛,慢慢适应了光线,已经昏迷了三天的他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眼前是一个略带惊恐和惊奇的农家少女,她,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吗?这样想着心中的疑问已转化成话语说出口了,“姑娘,是你救了我么?”
几日前,他遭到刺客的追杀,并身受重伤,不得已为了躲过层出不穷的刺杀他躲进了偏僻的山林。那里人迹罕至,每日只勉强在湖里弄些生鱼吃了。这样过了几日,身上的伤口开始化脓发炎,加上失血过多,就昏昏沉沉的倒在湖边。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在这穷乡僻壤之中时,朦胧中他听到婉转动听而又带着化不开的哀伤的歌声……
想着心就砰砰跳起来。
又昏迷了几日,醒来就看到了眼前的肖画儿。
“我、我?”不知为何,那初醒的男子低醇而略带沙哑的嗓音让她有些着迷,这是怎样的男子?浓黑的眉毛、挺翘的鼻子组合出一副温润如玉的面孔,多么英俊又充满贵气的公子啊,居然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同她说话。虽然他的脸色苍白如雪,没什么神采,却只是这样憔悴的面容就已经让她觉得心怦怦跳起来,好像要从喉咙里飞出来,以前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好像晕晕的快要飞起来了,是一种快乐的迷醉。“嗯,是我。”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就这样吐了出来,完全没有经过思考。
寒月充满感激地望着她,笑了。素不相识而心地善良的姑娘,他的救命恩人。又想起明月湖边弱柳荫下那个袅袅的身影、那曲美妙撼人的清音。头一次有人在不知道他身份的前提下无偿的帮助他、照顾他。昏迷中意识不清的他仍能感觉到那双给他换药的手是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轻柔,想到这,只觉得自己的心也柔软起来。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