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请来了吗?”见到云筠的惨样,风鸿若身上弥漫着恐怖的气息,令人恨不得退避三舍。
“我这就去。”扶音飞奔出去。她乍一看那场面,吓得六神无主,现在才想起要找大夫。
“鸿若,云筠怎么了?”寒月同风鸿若一齐到了院子,风鸿若却是比他更快一步抱起地上面无人色的云筠。
院子里有打斗的痕迹,花草被破坏的并不很严重,看来害了云筠的不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
“云筠中毒了!看样子已经毒发一会儿了!怎么办,我身上没有解毒丸,别的药我也不敢给她乱吃。”风鸿若心慌意乱,背上满是虚汗,手忙脚乱地把云筠抱回房间。
“你怎么还在这儿?”扶音看着寒月却是有一些迁怒。寒月一来,云筠就又出事了!说不定云筠受伤就是受了他的牵连!
其实风鸿若也和扶音想得一样,若不是忧心云筠,他一定会给寒月一拳。
“扶音,大夫找来了?这么快?”风鸿若略带疑惑,但是担心占了上风,“快叫他给云筠看看。”
趁大夫进去诊治,风鸿若看了寒月一眼,他也是满含担忧,“寒月,你还是先回去吧!云筠没事了,我会通知你的。”
呆在这里于事无补,寒月点点头,面上忧心不减,“好,我先走了。”
“喂,你怎么就这样放他走了!”
风鸿若瞪了扶音一眼:“你留他干嘛?他会解毒吗?”
这话没错,但是扶音心里就是不平,不由扭头,不再与风鸿若说话。
“喂,扶音,怎么这么久啊?那大夫到底靠不靠谱啊?”
“我……我也不知道。我一出天音阁就碰到他了。他说他是个游医,最擅长一度医毒,这世上没有他解不了的毒。”扶音与有荣焉地道,好像请了这么个大夫有多么了不起。
想起那游医高深莫测的表情,这毒应该能解吧?应该能吧?
正想着,就见那游医拿着一个琉璃瓶,笑的癫狂。他双手捧着那盛着一些红色液体的琉璃瓶,好像那是稀世珍宝,满是兴奋之色。
不会是个疯子吧?总觉得这名游医有些诡异。
“能解吗?”风鸿若焦急地问道。
游医小心翼翼藏好那琉璃瓶,摇了摇头:“这种毒根本无药可解,只能靠她自身的意志熬过一个时辰。只要药性过了,并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这种毒药的厉害之处在于,大多数人都没有那样坚强的意志,往往因为忍受不了毒发的痛苦而选择自残。这小姑娘不错,被万虫蚀体,忍受锥心刺骨之痛,还能勉强保持神智。真是难得。”
然后又赞叹道:“不知是什么人,能研究出这样的毒药,真是天才啊!”
“真的无法可解吗?你不是号称没有解不了的毒吗?”风鸿若心急如焚,不满地控诉道。
“那也得是我认识的毒药啊。这种毒药我从未听说过,更不知其成分为何。若是贸然解毒,反而可能造成毒性想冲,加重毒发。那时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那么可有止痛药,或者让她失去意识的方法?”云筠疼得面容都有些扭曲了,额角的青筋更是前所未有的突出,显得有些可怖,双手更是被自己抓的血肉模糊。怕她咬伤自己的舌头,风鸿若拿了一块软木给她咬着……这样下去怕她会撑不住……
“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她敲晕。”游医轻飘飘地说道。
风鸿若青筋暴起,这个人也敢称济世悬壶的名医,简直就是个庸医!对待病人怎么能如此不慎重?
虽然不满他的态度,风鸿若还是依言往云筠脑后劈了一掌。
云筠身子一软,陷入昏迷。
风鸿若一喜,看来还真行!
不过片刻,云筠却又疼醒过来。不满地瞪了风鸿若一眼,虽然疼得有些神智模糊,但还是记得谁打昏了她!虽然昏迷那短暂的时间让她放松了了会儿。可是醒来却是痛上加痛啊,现在后脑勺还是突突的疼。
风鸿若被她一瞪,有些心虚,却也有些欣喜,还有力气瞪人,说明云筠很可能撑得下去。
这次却不能再打晕她了,再打脑子就会受到损害了。
眼看着心爱的的女子在受苦,自己却束手无策,心中愤懑无可发泄。
“大夫,你救救她吧!”直觉这个大夫并未尽全力,风鸿若哀哀恳求道。
那游医不为所动。
“你这人怎么回事,拿了诊金却不办事。”
“年轻人,说话可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我什么时候收你诊金了?”
风鸿若手一扬,却是那琉璃瓶。
“你!”游医脸色阴下来了,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身手如此了得,他都没有发觉那琉璃瓶被偷了。
“我猜猜,这个东西是你刚刚得来的吧!我再猜猜,这颜色让人想到了什么?若是我猜的不错,这是云筠的血液吧?”风鸿若笑的狡猾,眼底满是寒霜。
“不错,你很聪明。好吧!我容一认栽了。把琉璃瓶还给我。”
“不行!你拿走云筠的血液想干什么?若不说清楚我就把它摔了!”
“年轻人,不要激动,你摔了它不要紧,哪里可还有很多呢!”瞟了依然在受苦的云筠一眼。
风鸿若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脸色又阴沉上几分。
“好吧!看在你这么在乎她的份上。我就帮帮她吧!”
“你不是说无药可解?你要好怎么帮她?”风鸿若警惕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太捉模不定了,万一他趁机伤害云筠,自己可没处哭去。
“你这人真是麻烦,请我帮忙的是你,怀疑我的也是你。”
风鸿若赫然,脸上泛出两朵红晕,配上那张妖孽的脸蛋,真是冶艳不可方物。
这简直是无差别攻击啊!
不要说女人,就是男人也见不得这样的美色攻击!
游医再不说话,而是拿出针灸器具来,下手稳准狠,扎在云筠周身几处大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