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微微颤动,陈至恒看得出她在哭,“梨子……”
陈至恒略带磁性的声音轻轻喊她,林应梨才发现自己一直以为坚强的心其实脆弱得不堪一击,她回过身,朝陈至恒胸膛噼里啪啦地打了几下,小拳头疾如雨下,但陈至恒并不感觉痛,倒是把陈至艺吓得不轻。(.请记住我)。
“陈至恒,你这个恶劣的家伙,为什么要吓我,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林应梨哭得泪人儿似的,“为什么不早说你不舒服?”
这带着责备的话语让陈至恒倍感温暖,“梨子,我以为我能撑得住。”
“傻瓜,为什么要撑着呢?”林应梨缓缓蹲在床边,拉着他手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撞坏了你的车。”
“梨子……”陈至恒静静的看着她,她握着他的手仿佛暖入心间。
眼前这个女孩为何能让自己如此的不能自拔,让他如此放不开她的手?他不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为什么说她撞坏了他的车?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林应梨,此时此刻躺在病床上的陈至恒就只想一生一世保护她。
从医院出来,坐上出租车的林应梨终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两天对她来说,经历了太多太多。那天陈至恒在车前晕倒,是林应梨和柳成荫奋力把他抬上车的,还好有柳成荫在,这丫头别的不会,力气倒是一大把,所以扶陈至恒时,俩个姑娘也不觉得太吃力。
林应梨靠在出租车椅背上,迷迷糊糊的有这样一段记忆,她疯狂的开车,疯狂的按着喇叭,副驾上的柳成荫一路尖锐的叫着,激奋着林应梨的每根神经,她心里一遍一遍的念着“陈至恒挺住……”一边疯狂的开车,什么叫红灯、什么叫刹车,她不知道了,只知道踩着油门、按着喇叭向附近医院狂飙。
半梦半醒间,林应梨冒了一身冷汗,当车撞上医院大门的时候,巨大的冲击力下,安全带紧紧勒住她的肩,当意识到撞上大门边的石柱时,她的脸已经被安全气囊整个儿包围了……
林应梨是被吓醒的,她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出租车上,师傅正严肃的驾着车。林应梨坐直身子,想起那天送陈至恒就医的事,林应梨觉得当时真的有如神助,对于她这样一个在大学里混得本驾照后就再也没碰过方向盘的人来说,能以那样疾驰如飞的惊人车速及时把陈至恒送到医院,虽然撞坏了那辆耀人眼球的兰博基尼,但庆幸的是没有伤到人,路上碰擦到的几辆车也被陈至恒的爷爷用钱摆平了,当然包括她的违章驾驶和撞坏医院大门的事。
陈至艺看着哥哥苍白的脸,他静静的看着屋顶一动不动。
“哥,在想什么?”陈至艺拄着香腮问。“没什么,至艺,冬雪呢?”
“嫂子她爸妈今天来C城,她去接机了。”
“哦!”陈至恒喉咙里应了一声,听陈至艺在耳边叽叽喳喳地说:“怎么,哥想嫂子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