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股蛮力扯进了一个强壮的胸膛,络颜条件反射性地一把扣住来人的手腕用力一翻,谁知来人早有准备,手一动反而把她钳住了。
她扬起下巴怒瞪,看清了来人后诧异地皱起了眉心,“……云震。”
云震邪邪一笑,黑瞳明亮,俯在她耳边,远远看去暧昧之极,他轻声谑笑,“不知如何下手么?需要提示么?”
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偷圣旨的事,别扭地挣扎了一下,被他禁锢得越紧,极度排斥地剜了他一眼,从鼻孔里逸出一声冷哼。
云震挑眉,在她耳边轻呵了一口气,看到她打了一个冷颤,全身骤起无数颗粒,欢愉地勾起了嘴角,全然无视她眼里的厌恶,调侃道:“利用你的姿色爬上龙床,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
络颜愣怔了一下,随即绯红了脸颊,“无耻。”
云震不以为然地轻笑了几声,突然将她放开,络颜忙不跌后退了几步,再看时,云震已是一脸正色,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云如烟与君溪不知何时僵立在朝凤宫门口目不转睛地看向这里。
云震挥了下袖子,一脸坦然,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缓缓地走了过去。
君溪一脸意味深长,云如烟则黑了小脸。
络颜暗自月复诽,活该。自从做了光荣牺牲的决定后,她可是谁都不怕了。
君溪向云如烟作了一辑以示告退,云如烟黑着脸默不作声转身迈进殿内,云震慢悠悠地跟了进去,君溪一阵莞尔,向络颜走了过来。
“王爷。”络颜垂眼福了。
“起来吧。”君溪负手而立,脸上明朗的笑意随意而舒畅。
络颜仰首,有感即发,“王爷总是让人如沐春风。”
君溪灿若晨星的眼睛弯了起来,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呵呵,随本王走走,可好?”
“奴俾遵命。”
金乌斜挂树梢,两人信步闲庭,相谈甚欢。
“王爷童年时当过质子?”络颜讶异,睁大了眼睛,这样温暖的少年实在难以想象他有过那样的童年,要知道质子的命运在外邦如同草介,形同奴隶。
与君溪的谈话犹如丽藻春葩,让人不知觉把他当成了朋友而不是主子。
他淡淡一笑,“不过三年而已,倒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络颜点头,“王爷真的是见多识广呢。”
风抚过脸颊,微痒,青丝纠缠,君溪闪了下浓郁的睫毛,突然话锋一转,“宫外闲云野鹤逍遥自在,本王不懂你为何舍命进宫?”
络颜浅笑,不知该如何回答,小女儿的娇态尽显于面。
君溪似是明了,灿灿一笑,随即敛下了眼,手中摇扇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本王还是想忠告你一句,切勿与云震深交。”
络颜怔了一下,知道他是误会了刚刚那一幕,尴尬地讪笑道:“奴俾知道,多谢王爷提醒。”
君溪只是笑笑没有出声,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行至御花园,金乌迟暮,空气中余温未散,百花随风摇曳,池水金光鳞鳞。
络颜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下天色,打算与君溪告退,“王爷……”
“奴俾参见王爷。”一个面生的嬷嬷神色慌乱脚步凌碎地小跑了过来,焦急地打断了络颜即将出口的话。
君溪眉头一皱即松,认出了来人,“萍嬷嬷,何事慌张?”
那萍嬷嬷低着头,急急地回到:“回王爷,小公主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