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瑶找到刚进来的老妇人时,她几乎已经月兑了人形,沧桑的脸扭曲得比驴脸鬼差还像怪物。
四个比钻石还亮的钩子钻进了她微微发福的身体,勾住脚筋手筋,挑起,抽出,青色的脉络成了她身体唯一的承重绳。
一寸寸调离地面,然后因不堪重负而崩断,“啪啪啪啪”,她咬出血的忍耐最终折服在酷刑下,给刑房又添了一声声哭喊,给鬼差又添了笑谈。
老妇人颤抖着四肢躺在冰冷的地上,像是一个破败的玩具,流血的伤口处清晰看得见断裂的肌腱。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求求你们,……求求你们……”血肉模糊的嘴抖抖索索,再不见来时的风骨。
云瑶捂住惊恐大张的嘴,眼泪和冷汗被亲眼所见的残酷血腥逼出了身体,胃里有酸水上涌,不敢想象她受的痛苦。
可极刑才刚刚开始,老妇人本在外的青筋如虫一样抖动着连接起来,血流不止的伤口也奇迹地愈合得看不到疤痕。
正待老人以为自己的祈求起了功效时,驴脸和马身的鬼差粗鲁地扯起她伸手召唤了五个带火的钩子。
“嘿嘿,长好伤口是为了再次施刑,老太婆尝尝幽冥火焰小火慢炖的厉害吧!嘿嘿,勾住心脉如何?”
老妇人把头差点摇断,老泪纵横,可躲不过鬼火钩子率先插入了心口。
随着比上次凄惨百倍的叫唤声,云瑶落荒而逃。
漫无目的、横冲直撞、慌不择路的云瑶撞见了皮肉分离的“剥皮狱”,瞟到了四分五裂、肉末横飞的“车裂狱”,把人煎炸成饼成条的“油锅狱”,刀刀凌迟让血汇成池的“血池狱”。
恶心早就月兑离了形容云瑶感受的范围,本就空空的胃被吐得将近缺水。
清瘦的脸苍白泛青,手足冰冷,衣衫仿佛刚从水里捞出,禁不住把幽冥界知道的名字都骂了个遍,尤其是地狱的主人西无间和杳无踪影的小P孩无梦。
短短的半个小时里云瑶觉得自己把十辈子的罪都受了,日本恐怖片的阴森,美国恐怖片的血腥,与地狱相比都是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