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姐,我听总经理说,他有一个双胞胎的弟弟,可他们长得并不像。”中午在餐厅简单的吃了点儿东西,还没到上班时间,林秋实挽着李月的胳膊在楼下散步,整个冬天也只有这样的时候才能看到太阳。最近她们一直走的很近,而安妮却好像一直在逃避着她,或许是她还没有从那件事情当中走出来,林秋实甚至想过要去安慰她,但怎么安慰呢,怎样开口呢?
“是啊,一般的同性双胞胎都长得很像,但他们例外,一个随爸爸一个随妈妈,连性格都一样,骏腾就像是董事长的翻版,从小就是小大人一样,做事也有板有眼,可骏飞不一样,他从小就是艺术家的胚子,性格很好,又爱玩儿,我们都喜欢他。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他们有很强的心灵感应,会喜欢同样的东西,兄弟俩个总是会为了同样的玩具争来抢去的,或许很多双胞胎都是这样吧。”李月想起童年时的美好回忆忍不住笑了,“我比他们小三岁,从小就跟在他们后面跑,不带我玩儿就哭,那时候两家关系好,马伯伯和沈阿姨就把我当亲闺女对待,我一哭这兄弟俩就得挨训,后来他们也就不惹我了,尤其是飞,还特向着我,他离开那会儿我哭了好几天呢。”
“他们为什么离开?”
“不知道,谁都不肯说,但我们猜测可能是性格原因吧,你想一个商人和一个音乐家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都会有差异,他们又都是那么好强的人,马伯伯和沈阿姨离婚了,兄弟两个也分开了,开始还好,至少都在同一座城市,腾和飞就经常两边跑,互通个消息什么的,一家人偶尔还能见个面,其实马伯伯和沈阿姨都有点儿后悔了,可是谁都不肯先低头,就这么抻着,别别扭扭的过着。后来飞想要搞艺术,可马伯伯怎么都不同意,还说了些诋毁艺术的话,说男孩子应该以事业为重,不要总是幻想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好像也怪罪沈阿姨了吧,反正当时闹得挺僵的,从那以后就彻底的分开了,再后来,飞去欧洲留学,阿姨也联系了国外的艺术单位,两个人就一起走了,一走就是七年,七年都没有回来过,马伯伯特别生气,就绝口不提他们的事儿了。”
“已经分开十几年了?”林秋实的脚步放慢了,她在思考着,十几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四合院还在,一切都没有发生,自己还是那个喜欢爬树的孩子王。
“多快呀,其实他们的离婚对腾和飞的影响挺大的,哪个孩子不希望家庭是圆满的,破裂的家庭对谁都是伤害,就是他们不说罢了。”李月感叹,马家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其实我们都希望他们能够复合,但是两个老人都那么固执,谁都不肯先低头,这么多年就这么僵持着,让大家都为难。”
“有些事旁人是说不清的,还需要当事人之间的调解。”林秋实说了句公道话,她没有掺杂个人情感,只是道出了一个事实。
“是啊,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反正也习惯了,不会有更坏的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