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之后,顾沫童才打电话过来,这次声音鬼鬼祟祟。
顾沫童:浣浣啊,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浣浣:嗯。
顾沫童:刚才……我打电话你的时候,三哥就站在我后面。
浣浣:啊?
顾沫童: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他站在后面!回过头就突然看见了……
浣浣:那、现在呢?
顾沫童:走了。
浣浣才松口气,又听见顾沫童紧张兮兮的声音。
顾沫童:十五分钟之前走的,如果估计没错的话……(她停顿一下)你不妨回头看看。
浣浣听话地转过头:(手机拿不稳掉到地上)哇!!——
……
韩笑,不知何时,木头人似的杵在她身后,脸色难看,眉宇阴绝。
浣浣还没说话,他就发话了。
“你想搬?”很简短的一句话,三个字,但字字铿锵,掷地有力。
浣浣点头承认。
他脸色在她点头那刻变得更难看了。“跟我住一起就这么为难你?”
浣浣露出困惑的表情。
他怎么会这样说?
现在是谁令到谁为难了?
明明是他不待见自己啊。
这几天是谁板着脸,谁闷声不吭?
他见她不说话,当作默认的表现,压迫的情愫翻滚涌动着,漆黑的瞳孔骤然收紧,他受到伤害,却又极力掩藏起受伤的情绪,隐晦不明中唇线紧抿,稍一定神,眸光阴森地撂下一句话,“想走可以,你走之前先把账算清楚。”
“什么、账?”浣浣疑惑。
韩笑冷嗤,“吃穿用住,所有你要用要玩要看的乱七八糟的加起来——”
浣浣听得大惊失色。
怪不得他动不动就叫她买东西。
她不买,他就硬塞给她。
原来是早有预谋……
他这么聪明,一定是很早以前就料到了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况吧??
老谋心算!!
“很多都不是我要买的!”浣浣理直气壮告诉他。
很好,看来她铁了心要离开他,居然开始跟他计较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