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房间的门,漆黑的房间里,并未开灯,隐隐约约的,看到床上似乎坐了一个人…….
他开了灯,光芒瞬间铺洒满了整个房间……
然后将水床中央的她完全笼罩,她瑟缩的坐在那里,洁白的被子凌乱盖在她的身上,她的双手紧紧的揪着短短的浴袍,一片欺霜赛雪的肌肤就那样暴露出来,在满室的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而那湿漉漉的一头长发披在肩上,却是乌黑明亮,与那白交相辉映,美不胜收……只是,那原本绝美的容颜,却是惨淡的白色,漂亮的眼眸惶恐的睁大,满满都是惊惶……
他的步子一下子顿住,然后,脸上的冰冷一点一点褪去变成尖刻冷硬的讽刺和不屑。
她望着他,眸光里的惊恐渐渐变成凄哀的绝望,那一双如同即将烧化的黑琉璃一样透明的眸子里,似乎缓缓的聚起泪珠儿,她的身子跌坐在床上,整个人就像是沦陷在地狱中,无助的天使…累…
他却是低低的笑出声来,那些温柔和魅惑荡然无存,全部变成讥诮和愤怒,他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她抓着短短的浴袍一点一点往后缩,泪珠儿纷纷跌落,“慕少……”
“还以为你多清高,原来也不过是个出来卖的?多少?二十万……”
他掐住她的下颌哧然冷笑,漂亮的眸子里蕴着一团一团冰冷的怒气:“那我得好好看看,你到底值不值这个价儿!檬”
他伸手把她推倒在床上,她的乌发顷刻之间散开如同光滑的丝缎披拂在洁白枕上,她不停摇头,想要说些什么,或是解释几句,但到最后,只是发出屈辱的哽咽哭声……
“你是处.女,忍着疼讨了他的欢心,少不了你的好处,到时候别说二十万,二百万二千万也不是不可能。”
她脑中跳出这句话,不停在心底嗡鸣闪烁,大大的瞳仁之中映出他的身影,他一件一件除去衣服,西装,领带,衬衫,直到最后,他就那样赤.果着上身站在她的面前,菲薄的唇扬起一道讥诮刻薄的弧线,桃花眼中,雾霭沉沉。
他看着那样的她,心中充斥着的都是愤怒,原来一切都是假象,什么清高,什么单纯,什么自尊自爱,原来都是个幌子,想起自己几次三番用的小心思,想起自己白献的那些殷勤,到头来收获的不过是这个婊.子的冷言冷语,还有那故作姿态的一巴掌,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怎么,不是出来卖的么?没人教你怎么伺候你的金主?”他弯腰,扯住她的浴袍,用力向两边一撕,她惊呼一声,双手慌不迭的去护着胸部,浴袍里面,只有一条性感至极的丁.字.裤……
她屈辱的捂着胸口眼泪直往下掉,他却仍是没有放过她。
“哭什么哭?你他妈既然出来卖就别哭丧着一张脸!”他捏住她的下颌,把她的小脸抬起来,她翕动着睫毛不敢看他,可是他的声音依旧是如魔音一般在耳边缭绕:“起来,帮我月兑衣服……”
她一下子抬起头来,惊惶至极到全身颤抖。
“做不来么?做不来就滚出去……”他伸手把她推下床,她赤.果着狼狈的跌在地毯上,她咬着唇,倔强的望着他,颤抖开口:“好,我月兑。”
很久很久之后,他方才知道为什么她那样做,只是心里的结依旧不曾打开。
那个晚上,恰好客人是他,如果换成别人,她是不是也会婉转承.欢。
只要一想到,那一天晚上她闭着眼睛,细白的身子在他身下一点一点的绽放,她柔软的手臂紧紧勾着他的脖颈,白皙丰盈的长腿缠在他的腰上,胸前柔软而又翘挺的乳.房美的让人心襟动摇,他都一次一次流连忘返的亲吻吮.吸……还有后来,她的投入,她的忍耐,她到最后娇媚的喘息和迷离的眼眸,极有可能就那样被另外一个男人看到和享受,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小小的虫子不停的噬咬,他坐立难安,他忍不住胸腔里沤的那团火,他无法控制的就想要给她冷脸,想要折磨她……
无数个夜里,他都会想起那天晚上的她,跪在他的身前,笨拙的,颤抖的,一点一点解开他的皮带,褪掉他的长裤,他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而她,却像是一个卑微的女.奴……
那天晚上的月光很美,关了灯,窗帘拉开,月光如水银铺满整个房间,她笨拙的亲吻他,青涩的抚模他,伏在他身上柔软的身躯,像是清凉的小白蛇,蜿蜒着,滑过他身上每一寸火热的肌肤……
直到后来,她含着眼泪,哆嗦着,把他纳入口中,她毫无经验,技巧空白,紧张的不停用牙齿磕住他的脆弱,但就是那样的笨拙,却要他全身都滚烫火热,他闭着眼,喘息粗重,他抓住她漆黑的长发绕在手掌上两圈,健硕的身躯不停的挺动,她痛苦的呜咽,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直到最后,他低吼着爆发。
他那天晚上不知,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知,六年后依旧不知,这一生,他也许永远都等不到知道答案的那一天:为什么,她一次一次拒绝他,为什么,那天晚上她乖巧顺从的满足他这个“客人”所有屈辱无礼的要求,为什么,她心甘情愿奉献少女全部青涩的爱恋和身体,为什么,在一起的那一段时光,她忍受所有的委屈,只为可以长长久久的留在他身边……
还有很多很多个为什么,为什么骄傲的谢长安拔掉全身的刺,只是乖巧的做他的女人,为什么谢长安,痴傻的失去自我也要那样爱着一个叫秦慕之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要她之前,他以为她不再干净,因此毫无怜惜的粗鲁而又霸道的进入她的身体,她哭的泣不成声,眼角的一粒朱砂痣越发逼人的鲜红……他忍不住的吻下去,她柔弱的身躯在他的身下凹成妖艳的姿态,他的吻从她的眼角一路滑向胸口,盛放的小小珊瑚珠,莹润可人的娇艳。
他有过很多的女人,妖艳的,性感的,清纯的,可爱的,妩媚的,青涩的,但是那样迷恋一个女人的身体,却是第一次。那些女人会夸张的呻.吟或是娇弱的大哭,撒娇说他太粗鲁,可是她,明明已经痛到蹙眉不停的掉泪,却依旧是倔强的抿着唇不发出一丝的呻.吟,他动作粗鲁过分的时候,她会含着眼泪哀求的望住他,却仍是柔柔的委婉承受,直到最后,他有力的冲撞几乎要她的身体散架,她才忍受不住的咬在他的肩上,轻声颤抖着呜呜的哭泣…….
他很少不做安全措施的要一个女人,更是不会无所顾忌的爆发在那些女人的身体里,但是那天晚上,他失控了。
他记不得和她做了多少次,到最后,她已经近乎昏厥。
早晨醒来的时候,她乖乖的窝在他的怀中,而他,竟然要一个女人枕着他的手臂直到天明。
从那天开始,她做他的女人。
可是,错误的夜晚,错误的最初,他和她之间的这一粒苦果就已经悄然种下。
她情根深种,他不以为然,她乖巧等待,他依旧流连花丛。
那个夜晚,她做的事,就是他无法温柔待她,心疼她的最根本原因。
后来的后来,他们预备订婚,后来的后来,他和她分手,后来的后来,他结婚一日一日过着白开水一样的生活,她隐姓埋名,失去所有的光鲜和幸福。
辗转时光,六年不过是指间沙,回头看去,他终于肯在这寂寂的长夜里忏悔,是他辜负了她。
握在手心里的那一只手,已经不再冰冷,他耳边的呼吸声,也渐渐安稳。
秦慕之微微的低下头,手指轻轻的撩开她的长发,她的眼角,那一粒疤痕依旧清晰的横亘在那里。
他静静的望着,望了许久,然后低下头吻在上面:“长安,你放心。”
窗外的黑暗渐渐变成玫瑰蓝,远远的地方传来隐隐的钟声,寂静一瞬间褪去,有细微的声响一点一点浮起来,他放开她的手,站起来,又看了她的睡容一眼,然后,转身,走出病房。
“一般女人小产要休养多久?”
“至少也是二十天吧。”
“那么,这二十天内,不要告诉她实情。”
“……是,慕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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