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般的浓情蜜意,两心相依,若是他还能不失控,那才真的是奇迹了.
“慕之……慕之……”小蔓哑哑的唤着他的名字,双手无力的撑在床上,她的心慌乱不堪,好像神魂都要从身子里破腔而出了一般,秦慕之俯子,从背后轻轻抱紧她,心肝宝贝一样轻声哄着,他此时完全不管技巧,直来直往的大力进出,小蔓渐渐的声音破碎的说不出话,只能低低婉转的呻.吟,他的冲刺又快又深,她觉得心魂都要被撞的破碎了,却不受控制的往后压着腰想要更贴近他……
她的失控,要他越发的无法控制自己,力道渐渐加大,她哭着尖叫了一声,承受不了这样的激烈,双臂一软,整个人都扑在了床上……
她的身子微微的瑟缩着颤抖着,却是将他绞的更紧,秦慕之难耐的箍紧她的腰,猛得一颤,搂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两人在床上纠缠的恨不得融入对方的身体里去,他不知道自己又要了她多少次,直到她又哭又叫的颤抖着和他一起攀上极乐,他方才粗喘着紧紧的将她按在怀中,闭了眼一遍一遍吻着她头发脸颊,轻声的哄着,直到她软软的窝在他的怀中,抽泣声一点一点平息下来…累…
小蔓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而饶是秦慕之这样强壮精力充沛的人,这样一场奋战下来,也疲累的很快陷入沉睡之中,两人纵.情之后交颈而眠,就算是在几乎没有意识的沉沉梦乡之中,仍是紧紧的拥着彼此……
大半夜的激烈运动之后,一向睡眠浅,几乎一丁点风吹草动都会立刻清醒的秦慕之,这一次却是被此起彼伏的手机铃声吵醒的,怀里的人犹在沉沉的睡着,似乎手机的铃声也吵到了她,她在他怀里翻个身,皱着眉头不知道咕哝了一声什么,又手脚并用的缠上了他的身体……
秦慕之被她无意识的这些动作,还有柔软缠上来的身体,弄的心都化成了一汪水,他轻轻摁了手机键,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睡梦中小蔓微微摇晃着小脑袋躲他的亲吻,秦慕之被她的模样弄的爱怜无比,轻轻拍了她的背又哄她沉沉睡过去,这才蹑手蹑脚的拿了手机下床…檬…
地板上一片的狼藉,她的浴袍和内衣都被他在昨晚的混战中撕扯开凌乱的扔了一地,秦慕之弯腰把她的衣服都拾起来放在一边的沙发上,随手开了衣柜取了睡衣胡乱套在身上,这才开门出了卧室。
有几个未接电话,秦慕之一看,一个是房东太太打来的,许是他没有接,又发了一条简讯,说是已经帮他把囡囡送到幼儿园了。
另一个是赵成的电话,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只打了一次。
还有一个他没有储存号码,不过后来那个号码又发了简讯,问他长安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他猜测应该是顾艺声的,想了想就回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接的很快,顾艺声的声音有些嘶哑粗嘎,带着浓浓的疲惫急切的传来:“喂,秦慕之,长安她……”
“昨晚安安和我在一起,你放心。”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却是带着笃定的宣示所有权的味道。
电话那端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秦慕之方才听到那端响起低低的笑声,虽在笑,可是怎么听都透着浓浓的苦楚,他方欲开口,顾艺声却已经缓缓说道:“放心……是,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秦先生,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稍等。”秦慕之却是忽然出声制止,“顾先生,谢谢你这些日子对长安的照顾,如果没有你,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你何必谢我?就算是没有我,你秦慕之也可以把她照顾的很好不是么?说起来,维也纳这边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做的,比我做的好很多。”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秦慕之这话说的十分诚恳,顾艺声饶是一腔酸楚,却也无法再说出刻薄的话来,他沉默片刻,没有再多说什么,就默默挂了电话。
秦慕之轻轻舒了一口气,其实,上天还是偏爱他的,顾艺声这样的男人,天长日久的,没几个女人会不动心,幸而他还来得及将长安她重新抢回身边来,幸而长安她,对顾艺声并没有男女之情……
他犹在沉思,手机又响了起来,秦慕之低头一看,却是蓦然的一震,慌地按了接听:“喂,您好,我是秦慕之……”
“好,我立刻就赶过去,劳烦周女士稍等片刻,好,好的,多谢您。”秦慕之挂断电话,卧室的门却轻微的一响,他转身一看,小蔓披着睡袍凌乱着一头长发正眼带迷茫的望着他,看他回头,她就细声细气的问道:“慕之,你起来了?谁的电话?”
她的声音还带着饱睡过后的暗哑,却是分外的柔弱乖巧,他走过去搂住她把她拉回卧室,面上却是欢喜无比的神色:“古董行的那位老板和他的姑母已经从普罗旺斯回来了,刚才来了电话,要我们立刻过去一趟。”
小蔓一听这话,仅存的几分睡意立刻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她抓着他的手臂满眼的璀璨:“真的?我们能够把镯子重新拿回来吗?”
秦慕之安抚的轻轻模模她一头秀发:“功夫不怕有心人,只要我们有心,我想那位周太太说不定是肯的。”
小蔓闻言重重点头,话语里却带了唏嘘:“那是你送给我的第一样礼物,也是在我们认识一周年的时候你给我的,我一直都带在身边,这么多年了,我和你分开,什么都没有拿走,唯一就是它,一直都在陪着我……”
“放心,我一定会把它重新拿回来送给你,相信我。”秦慕之握了握她的手:“我们快点洗漱穿衣服过去吧,也不能让人家等的太久了。”
两人很快收拾妥当出门,拦了车直奔维也纳市中心的古董行,据古董店内的那位伙计说,那位周太太在古董行附近一家名为“时光”的小咖啡屋等着他们。
出租车刚停下,小蔓一眼就看到了那家店面不大,却是分外个性的小咖啡屋,她拉了拉秦慕之的衣袖:“慕之,就是那里,我们快些过去吧。”玻璃门轻轻推开,秦慕之挽着小蔓的手走进去,上午的时候咖啡店内生意总是不太好,这里也没有例外,小小的店内,只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静静坐在那里,微微扫视一眼,他们就看到了靠窗角落里坐着的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她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的样子,脸庞白净却布满了皱纹,耳朵上挂着金色的眼镜链,一副金边眼镜垂在胸口,身上穿着暗紫色的唐装,一双手上密布着老年斑和皱纹,枯瘦的像是一截老木桩,窗子外的阳光暖暖照进来,她就安然的坐在那里,面上带着浅浅的笑,看起来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模样。
小蔓和秦慕之对视一眼,两人点点头,径自往那里走去。
快走到老人面前的时候,老人缓缓的转过脸来往他们脸上看去,秦慕之率先开口:“请问,是周太太吗?”
老人轻轻点点头,指指对面的位子:“秦先生和林小姐是么?请坐。”
她虽则年龄很大,但仍是口齿清晰,说一口纯正的扬州话,吴侬软语的味道铺面而至,小蔓只觉得心口陡地一颤,仿佛是什么被触动了一般,她忍不住问了一句:“周太太您是扬州人?”
老人闻言看了她一眼,却好像是眼神不太好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又将挂在胸前的眼镜戴上,这才应了一句;“我是西安人,不过自小就长在扬州,在那里过了大半辈子,倒是把西安话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小蔓听她这样说,也笑起来:“我倒和你相反,听我妈妈说,我是扬州人,只是从小就离了那里……”
“喔?你也是扬州人?”老人似乎来了兴致,戴好眼镜仔细的往她脸上端详过去,小蔓微微含笑点头,安静的坐在那里任老人上上下下的看。
秦慕之有些好奇的望着对面的老人,她脸上表情好像隐隐的有些古怪,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东西一样充满了惊奇的神色。
小蔓也被她看的不自在起来,不由得伸手模模脸:“周太太……我,我哪里不对劲儿吗?”
老人仍是紧紧的盯着她看,窗子外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那张皎洁纯净的容颜上,她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十多年过去了,她还以为只有梦回扬州那个小城方能再看到那人的惊才绝艳,却未料到,在这异国的天空下,她竟能看到和他那么像的人……
并不是面貌有多像,而是那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一种娴静却又悠远的感觉,像极了那个人。
“你……你很像一个人……”老人摘下眼镜揉了揉眼角,复又戴上眼镜仔细的审视她:“如果不是你姓林而不姓燕,我都要以为你是他的女儿……”
“姓燕?”秦慕之立刻敏锐的捕捉到这个字眼,他略一沉思,旋即问道:“您说的可是燕声?”
老人蓦地一怔,旋即却是死死盯住秦慕之,颤声询问:“你知道他?怎么可能?他都去了二十多年了……”
“燕声伯父他是我们家的世交,当年和苏娟伯母隐居在扬州郊区的小县城中,在那里住了将近十年,直到后来去世……”
“你说的很是,他是在那里住了将近十年,自他置好了宅子住下之后,就是和我比邻而居,我是个寡妇失业的,身边无儿无女又拖着病怏怏的身体,孤苦伶仃一个人过了一二十年,幸而遇到他们这一对好心的夫妇,才没有在那个冬天冻饿而死……”
老人似乎是想到了凄苦的往事,包裹着皱纹的眼角缓缓的沁出浑浊的泪水来,她摘下眼镜,小蔓慌忙将纸巾递过去,她接纸巾的时候微微对小蔓笑了笑,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又说道:“只可惜天妒英才,好人不长命,那么好的一对儿璧人,却是死的那样惨……”
“周太太,您还记得二十多年前的事……那您还记不记得燕声伯父的女儿当初是去了哪里?”秦慕之心思电转,却已经恍惚明白,他找了很久的那个人,当年唯一目睹了囡囡被人带走的那个住在燕声剧院的寡妇,正是面前这个老人!
都说千里姻缘一线牵,若是囡囡不曾偷走玉镯送给老师,若是老师不曾贪图钱财将玉镯卖掉,若是玉镯不是卖入这家古董行,若是古董行老板待姑母并不是真心孝敬将玉镯送于姑母,又怎么会机缘巧合让他们坐在一起?
“燕小姐……”老人微微眯了眼睛,似乎是时间过了太久,她要很努力才能够想起的一切……
秦慕之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而小蔓却是一脸的迷茫望着秦慕之,他们不是来讨回玉镯的吗?怎么秦慕之问起了邓华的事情来……
ps:身世的事情马上水落石出喽,新年之前总算是让大家看到了柳暗花明~~~谢谢大家给力的支持,希望偶亲爱的姐妹们新年快乐,心想事成,合家团圆,幸福无边~~~~新的一年,大家一起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