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离沫身着一袭黑衣在府内来回穿梭,巧妙的躲过了夜里值班的丫鬟家奴,潜入下人的房间里,奸诈地看着睡得正熟悉的丫头们,轻手轻脚地把释痒粉隐藏在门顶上,再从腰间的黑布袋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条蛇……
幸好没把那天的蛇给煮了吃,不让今天就用不上了,离沫仔细地看着那条被自己折磨到不行的蛇,它的牙齿已经被她给拔掉了,再三的确定这条蛇没危险后,轻轻的将蛇放在房间内。
掩上门,又轻手轻脚地往下一家袭去……
翌日的清晨,一阵尖叫声划破整个苍穹——
“啊哈……”离沫慵懒的打了个哈欠,顶这个蓬松的头走出房门“怎么了,这一大早的,杀猪呢!”
“小姐,小姐,不好了。”心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清秀的脸上还残存着释痒粉。
离沫不是傻瓜,为了避免别人怀疑自己,她连自己苑里的侍琴和心儿也一起给整了……
“府里的下人们都中了释痒粉,他们……他们……”
离沫不以为然地看着心儿,淡淡道“他们怎么了?”
“他们怀疑是小姐做的。”
“没错,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为自己月兑罪!”话落间,三夫人穿着一袭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扭着腰肢走到离沫面前。
尾随的,除了大夫人还有其余的几位夫人。
“我当是谁呢?”离沫以指为梳,十指在发间轻轻梳动“原来是你们啊。”
“废话少说!”具有魄势的声音铿锵有力,离沫顺势寻去,大夫人正朝她这走来,头上的发饰摇摇晃晃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掉下来似的。
“凝纤给大娘请安,愿大娘多福多寿。”离沫礼貌性地行了个礼。
“多福多寿?我看你是要把我气得福寿全无!”
“大娘何处此言?”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
“哎,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一个个的这是怎么了?”
“哼,少装蒜!”四夫人轻蔑地看着离沫,对之嗤之以鼻“今日所有下人都中了释痒粉,而且还在房间里发现了蛇!”
“这凝纤就不懂了。”离沫优哉游哉地打了个哈欠“他们中了释痒粉关我什么事?在房间发现蛇,这只能说大娘的管理丞相府不擅,怎么就怪在我头上了?”
“你!”四夫人被离沫气得说不上一句话,在那拂袖跺脚。
“凝纤你还想狡辩,正是因为上次你也被下人们这样整过,所以才怀恨在心。”五夫人咬唇瞪着离沫,她手下的丫鬟可有从娘家来的,自小就服侍着她,怎么能受到这般对待!
离沫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闪动,楚楚可怜“原来那天……我竟是被府里的下人欺负……”
“哼,少装可怜!”四夫人高傲地抬起头,看都不看离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