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贵妃被离沫对得是牙口无言,倾美的容颜微怒,却又表现的无波无澜。
“不就是一个理事,做错事还敢狡辩,拖下去!”太后颇有些沧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沉沉地看着离沫。
离沫暗暗的咬着下唇,眸光微微飘散,稳稳的落在不远处的莫可妍身上,这几天她们天天在一起讨论晚宴的事宜,而莫可妍竟没告诉她不能穿红衣!
收到离沫视线的莫可妍有些慌乱,默默地低下头,不去看众矢之的的女子。
闻言,一群侍卫便上前要将离沫拖走,她低头,危险的眯起眼眸,任由他们将她押着,她不会傻到跟整个皇宫里的侍卫斗,
不过今天——她离沫记住了!
“凝纤这是怎么了?”远远的,传来一丝慵懒的声音,一抹红影慢悠悠的走着。
又是他,那个该死的妖孽!
“哈哈……”龙椅上传来爽朗的笑声,带着些许宠爱“洛儿今儿个怎么会有兴趣过来?”
“再不过来凝纤可就活不成了。”他虽是在和皇帝说话,但目光却紧锁着离沫,挥挥手,示意那些侍卫退下。
众人皆是一惊!而上座的皇帝微微晃神一愣,随即便是一副看戏的模样,亦挥手屏退侍卫,一旁的姚贵妃则暗暗咬唇,嘴角隐隐溢出血渍。
得到自由的离沫揉了揉生疼的手腕,不满的看着某妖孽,为什么他可以穿红色,她却不行?!
上座的太后面容变得慈祥,疑惑地问道“洛儿,这女子不是犯了你的忌讳了么?”
“是孙儿恩准的,皇女乃女乃看在孙儿的面子上,不加深究可好?”
“好好好,只要是洛儿说的都好。”太后在席上一脸疼爱。
哈!
哈哈!
哈哈哈!
原来这规定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定的!
“不过……”越锦洛邪邪的坏笑,眸光紧锁离沫,一袭红衣在风间飘舞。
“既然凝纤扰乱了晚宴的秩序,不如就让她表演一段渲染气氛。”
闻言,离沫随即抬眸对上越锦洛,眼底笑意盈盈,道“那可不行。”
“我说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越锦洛慵懒的转身入席,嘴边还是那句戏谑的对联。
他是想告诉她,不服不行!
离沫慢慢地垂下眼眸,渐渐平复心情;无所谓,反正就当他救她一命的谢礼。
“即是如此。”她勾唇一笑,流露出一股绝美的傲世“那凝纤便弹琴一曲以示晚宴的开场。”
众人皆是一副看戏的表情,熟人不知花丞相的二女儿花凝纤,无才无德,能表演出什么曲子,不要出来笑话便是天大的恩德了。
“恩。”皇帝点头挥手“把乐器拿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宫女呈上一把古筝,离沫接手,席地而坐,手指滑过琴弦,指尖轻轻一弹,不惊微微摇头。
这就音色的一把破琴也想让她弹曲,会不会太天真?
夜晚无风,亦无尘,她一拢红衣在风中飘舞,邪肆鬼魅,让人为之一震。
女子低头,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嘴角悄悄流露出一抹狡黠。
乐音一出,周遭的人齐齐僵直了身子,大臣们的脸上隐隐爆出青筋,女子们都煞白了脸,只有离沫依然在偷偷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