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微笑,刺痛了离沫的眼。
就在离沫无计可施之时,南坠纵身一跃,跳下悬崖,她亦跃身,脚尖点在马身,轻盈而跃,坠下悬崖。
远处阁楼上的人看不清悬崖下的场景,越锦洛低垂着眼,凤眸中隐隐闪动着什么,带着危险的气息,众人眺望远方的悬崖,皆是各怀心思……懒
离沫只觉得身子在急速下降,隐约间,她匿见那两抹身影。
越锦辰轻身一跃,脚尖点过悬崖的峭壁,飞身而上,南坠一手拉着峭壁边的藤条,一手接住越锦辰,两人的身子险险地停在那里。
见状,离沫来不及考虑越锦辰的一身轻功,她亦拉着一条藤条,身子继续下滑,擦破鲜红的衣纱,微渗出血渍,最后终于停了下来,青藤似乎很结实。
她微微松了口气,然,好景总是短暂的。
一只基因突变的大雕,至少离沫觉得它基因突变,因为那只雕正好似不活地攻击他们!
大雕挥动这翅膀,在空中庞璇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对天长鸣,继而飞向越锦辰那,锋利的爪子抓向藤条,南坠手里的藤条几欲断绝,尔后,它又亮起爪子,对向越锦辰……
离沫迅速脚尖在峭壁上使了个力,晃着藤条,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衣和纱微微扬扬,三千青丝不知在何时散开,双颊边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女敕,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白雪……虫
南坠只觉得那抹身影晃花了他的眼,似落凡尘沾染尘缘的脸,悄悄隐出一诡异的抹笑。
离沫在大雕的背上狠狠的踹了一脚,它在空中惊叫一声,扑闪着翅膀,飞翔于空,后又转向离沫,朝她攻击。
离沫一手抓住藤条,一手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自信一笑,眼底闪过不曾有的阴狠,手中的匕首像飞镖一样,快准狠地刺向空中之王。
那只大雕悲鸣了一声,费力的闪动了一下翅膀,后巨大的身体逐渐下降……
离沫勾唇一笑,暗自松了口气。
然,危机又再次出现,南坠一手的藤条摇摇欲坠,一手则抓着越锦辰,而自己这边的青藤也因方才的搏斗,几乎松懈……
想要一起回去是不可能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只能救一个人!
离沫没有丝毫的考虑,纵身而下,拉起越锦辰的手向上推了一个力,青藤瞬间断裂,南坠一时失去拉力,摔身而下。
南坠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过,离沫会为了越锦辰而如此决绝!
“小九,用轻功!”
越锦辰闻言,微皱眉,但还是听从离沫的话,轻身而上,殊不知,离沫的身子正在急速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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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沫感到浑身都麻痹了,风刺骨吹痛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像一把利刀,狠狠地刮过……
眼见就要到底了,离沫看准落脚点,微微一笑,以一个绚丽的旋转,脚尖轻点峭壁,慢慢从上飞驰而下,嘴角始终洋溢着自信的弧度。
如一只矫健的飞燕,她轻盈落地,没有丝毫的吃力。
“你还真是深藏不露。”
依旧是尔雅的声音,却带着一丝趣味的笑,他站在岩石上,白纱翩翩,浅浅一笑能吸引住千万人,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
离沫伸了个懒腰,歪过脑袋,浅笑“我从来都没有藏过什么。”
“身份,身手。”他亦浅笑。
“身份你一早就知道了,至于身手嘛。”离沫抬眸看向高不见顶的山峰“我也不是刻意隐瞒,只是一直没有展示的机会罢了。”
离沫痛心疾首的摇摇头,表示十分的哀痛!
南坠似不再言语,亦抬头望了眼山顶,尔后,转身,向林间走去。
离沫见状,便跟在他身后。
这片山林长得特别的茂盛,而且所有的地方几乎都一模一样,像一个圈子,没走到一个地方,离沫总觉得他们已经走过。
“南坠,这里好像也来过。”离沫看了眼天色,已经是夜晚了,本想靠星星来辨别方向,但苍天大树似乎很不给面子啊……
前面的人,悠闲自在,没有半点着急的样子。
“南坠,你这样要什么时候才能出这片林子?”
“我从没说过我要出去。”他语气平淡,满不在乎。
哈?
不然你想留在这里做什么?
当野人?
“诶……”离沫悲怆地摇了摇头。
都怪她当初眼瞎,选错了人,如今后悔,已是追悔莫及,如果上天愿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会对南坠说“下次再来的时候,可不可以让我揣俩馒头?”
走了一会儿,南坠见天色已晚,便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雪白的纱似铺在地上的雪,美丽雅净。
他看向离沫,如婴儿般纯净的眼瞳中充斥着清浅的淡漠,嘴角却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离沫模了模早已雷霆大发的肚子,再看了眼神态自若的南坠,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南坠也不在意,弯翘的睫毛轻声而闭,白皙的脸庞带着天使般的气息,安静地,似在沉睡。
离沫回来的时候,见南坠浅睡的样子,后知后觉的咽了口唾沫,嘴里嘀咕着“不能看,不能看,再看就要犯罪了……”
时间静悄悄地流逝,离沫靠在树边,浅浅而睡,一身淡玫红宫装,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乌黑的长发,随风摆动,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馨香。
南坠抬眸,看着离沫的睡颜,良久良久,他如玫瑰般粉红的唇边绽放出一抹莫名的笑意,透过天使的纯净,留下了撒旦的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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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刺眼的光照如离沫的眼中,她半眯着眼,惯性抬手,挡住阳光。
“你睡得还很死,不怕遇见野狼?”
离沫看了眼南坠,嘟着嘴,不满道“你不就是一只……”
闻言,南坠微微一愣,随后又是温玉一笑。
“呐。”离沫丢给他一个果子,那是他昨晚采的“先填填肚子,好歹你也是我旗下的美男,就这么死了,太可惜。”
南坠闻言,失声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