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飞舞的季节,心中的画卷历历在目,飘散了的是雪,飘零了的是心。往事如烟似梦,说不清,道不明。
熹微的阳光从天边的最天边散落,伴随着星零的雪花飘飘洒洒。雪白的柔软微微扬扬,洁净着沉睡的大地,亦洁净着人的心灵。肋
越锦洛依靠在贵妃椅上,手中紧拽着一张写满字的宣纸,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眉宇间淡淡的落寞让人忍不住为他心痛,单薄的身子在此时显得更加无依无助。
他低声呢喃,澄澈的眸中写满难以言喻的苦楚“落水……进宫牢……”
寒冷的空气围绕在周围久久不散,寂寥的大殿内没人看见,他的手在颤抖,猝不及防地,心忽然一震……
“沫沫……沫沫……”
他艰难地从榻上爬起来,双足似踏在荆棘般疼痛,托着沉重的身子,一不小心便打碎了桌上的茶饮,在寂静的殿内响起一个刺耳的声音。
闻声赶来的姚青见到此场景,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殿下!殿下!”
“滚开!”越锦洛一把推开上前扶住他的邀请,紧抿着唇,他的眸光固执而倔强。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告诉青儿,青儿帮殿下想办法。”被推倒的姚青又赶紧上前扶住他。
阳光似乎强了些,它从窗外挤进来,落在越锦洛的身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即将幻化成泡沫的天使,一个不留神便会消失。镬
他逆着光,妖红的衣裳显得十分宽大,领口懒散的敞开,露出白皙的肌肤于魅惑的锁骨,单薄的双肩使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努力地寻找着唯一的光芒。
“沫沫的事,你们还想瞒我多久?”
如果不是暗士来禀报,他估计到现在还被他们给蒙在鼓里!
姚青身着一身粉蓝色纱衣。绣着星星点点的浅紫色花瓣,里面衬着乳白色银丝轻纱衫,在阳光的衬托下,她显得是如此的美丽。
只是,她紧锁的眉头无声的诉说她的哀愁,隐隐颤抖着身子,微红的眼眶落出几行清泪……
两年了,她走了两年了,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在这两年间,变得竟是如此之多……
殿下不再只关心她一个人了,甚至,他的眼里只有花凝纤她一人!
姚青“殿下,你听我解释……”
七殿下“她人呢,现在在哪?!”
姚青低着头,支支吾吾“她……她不肯回来……”
不肯回来……
沫沫不肯回来……
越锦洛打开门,屋外的雪白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太亮丽了,他隐隐有些不习惯……
每年的这个时期都要躲在阴暗的宫殿,那样华丽的宫殿……
他一步一步地走着,慢慢的,忍受着蛊毒的折磨,慢慢的走着。
撩红的背影在雪间落下了一个淡漠的痕迹,在这个雪地上,有个人留下了太多萧瑟,凄冷得让人心寒。
姚青看着他的背影,有个声音一直告诉她,不必追,不必追,那个人从来没有爱过你,不必追……
可为什么,心这般的痛,痛到她快要窒息,感觉不到所有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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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离沫懒懒地起身,伸了个懒腰,百无聊赖地歪过脑袋,神色慵懒。
“绝,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绝“那时我在京都里闲晃,溜达溜达地就到了皇宫,他们说我擅闯皇宫……”
离沫白了他一眼,怒道“滚,我信你我就一傻帽!”
绝很是真诚的两眼冒着泡泡“素真的!信我!信我啊!”
咳咳!
他的流氓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就在离沫还想继续和绝倜傥的时候,一个慵懒而又魅惑的声音传来过来,离沫不自觉的僵直了身子。
“沫沫……”
——沫沫……
——沫沫……
——沫沫……
这个曾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出现的声音,他的坏笑,他的无赖,竟在一瞬间朝她袭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身旁的士卒替他打开了牢门,他就这么缓缓地,走了进来。却早已从她的心,走了出去。
一抹红衣,一抹淡笑,一抹零落的雪花。
这就是他们再次见面的方式,没有过激的情感,有的只是淡然,和少有的冷漠。
离沫艰难的扯出一抹微笑,努力平静道“这里可脏得很呢,殿下还是出去……”
未待离沫把话说完,越锦洛便一把抱住她,像从前一样,将所有的依赖全都附于在她的身上。
“沫沫……”
离沫僵着身子,一句话也不说,苍白的脸色在那一刻瞬息瓦解、崩溃。
明明说好了不理他,不想他,不爱他。可为什么这么没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
“呵呵……”离沫甜美的笑着,悄无声息地将越锦洛推开,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
“殿下还是快回去吧,这个地方不适合你。”这个世界也不适合我……
越锦洛紧抿着唇,眸光倔强地看着她,一刻也不肯放松。此时,他像妖精一样的美丽,一样执着。
他伸出纤长的手指,就这么静静的绽放在空中,等待着她的依附。
绝依靠的墙上,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似在看戏般的样子。
周遭的士卒们见离沫这么对待他们的七殿下,早就被她吓得魂飞魄散。
要知道当今皇上和太后都疼爱这个皇子,只要有个宫人稍不小心没照顾好殿下,那后果可想而知。现在这个女子竟敢公然的排斥殿下……
“沫沫和我一起回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离沫总感觉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吃力。似下一秒就会坚持不下昏倒。
“可是我不会和你回去诶。”离沫笑得灿烂。
“沫沫……咳咳……”越锦洛刚正想说些什么,不料他却再也撑不住蛊毒的痛苦,脸色顿时苍白,一直咳着嗽。
离沫心下猝然一紧,她暗咬下唇,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沉重的咳嗽声在寂静的牢房里响起,每一个声音都是那么的吃力,那么的困难,士卒们慌乱地要将越锦洛带出去,却被他拒绝。
他努力平息着痛苦,依旧伸出手,仰起头倔强的看着她“沫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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