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林安旭的承诺,安婉满意地哼了一声,然后又说道:“听你的声音貌似挺高兴的,受了伤还能有这么好的心情,是不是捡钱了?”
林安旭想起刚才在王华占办公室里,自己指着王华占的鼻子骂他孙子,到最后他还要给自己斟茶递水赔礼道歉,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嘿嘿,比捡钱爽多了,我刚才欺负人去了。”
“欺负人?欺负谁了?给我说说!”安婉也一下子来了兴趣,连忙追问道。
“欺负了一个自以为是的笨蛋乌龟。”
林安旭奸笑着把刚才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对面的安婉一边听一边笑,最后评价道:“林哥,你还真够坏的,骂了人还要对方赔礼道歉。不过那个王华占也太不男人了吧?这种事都能忍下来。”
林安旭淡淡一笑,然后解释道:“其实他错的地方并不是忍,然后他太笨了。”
安婉一脸的疑惑:“太笨了?为什么这么说?如果他真的很笨的话,不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所有员工都叫来对质,这样林哥就该你斟茶递水赔礼道歉了。”
“你说的这种情况并不是笨,而是鲁莽;而王华占看出我故意露出的漏洞也不是因为他聪明,而是因为他多疑。我说他笨,是因为他根本连忍都不会。”林安旭顿了顿,然后解释道,“所谓忍,其实有两种,第一种就是有忍有抗,可以舍弃的就忍让,但根本和原则坚决不退让,甚至必要的时候虚张声势一下,这种忍可以让对手模不清你实际的力量,导致犹豫不决不敢进攻,为自己增强力量争取时间;而另一种忍则是彻底的忍,所有一切都逆来顺受,全都忍下来,让敌人以为你已经彻底投降了,然后趁敌人忽视里的时候,抓住机会一击致命,这种忍非常的危险,王华占那小子就是在用这种忍。”
安婉大致听明白了林安旭的意思,她又问道:“那又怎么了,他不会跟你说的一样,所有事都逆来顺受,最后还给你斟茶递水了吗?”
“呵呵,听清楚了,是逆来顺受,‘逆来’两个字是前提,而‘顺受’这两个字才是精髓,王华占想要忍住装孙子,可是他却根本连孙子都不会装。我骂他,让他斟茶递水,他虽然都做了,但他可不是顺受,而是一脸抵触情绪地做了,哪怕是瞎子那个时候都能看出来他对我的恨,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会报复我的,而我也就会时时刻刻地提防着他,所以这么一来,他就没有了在我疏忽大意时一击致命的机会,换句话说,他的忍根本就没有了意思,他这个孙子根本就白当了,哈哈···”
分析完之后,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安婉很感慨地说:“林哥,你绝对是我见过最坏的人,看来我以后如果想整谁,一定要找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