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明白了二楞先前在外面说过的话,原来这里是在斗鼠,难怪胖子说他在刘家堡子没有敌手,这是实话,他玩这个,确实还没有遇到过对手。
刘家堡子赌风盛行,从古到今,研究出来的赌法玩法多不胜数,刘芒从小到大都是在赌场里厮混,刘瘸子为了锻炼他的眼力胆魄和耐性,就用赌的方式来锻炼他。
扑克,麻将,天九,骰子,斗鸡,斗狗,斗虫,斗老鼠,投壶,投镖,甚至还有射箭等等比较古老的赌斗方式,这些在刘家堡子和周围的村屯里都能看到。
刘芒同志久经考验,在赌方面极具天赋,用刘瘸子的话说这孩子屈才了,要是放在旧社会的话,最起码也是个赌王啊。
现在不是旧社会,所以想要靠赌术来成就一番大事业,那根本就是一种痴心妄想,倒是有无数死的不明不白的赌坛高手例子,都是反面典型。
所以刘瘸子后面还说了,想要靠赌术混口饭吃还凑合,但也不是没有风险,要是想成就大事业,还得踏踏实实的,投机取巧成就大事的人从古至今也没有几个,而且最终的结局都很惨,还是别那么玩了,太危险。
刘芒未必对刘瘸子的话都当成真理和天条来信奉,但是老瘸子有些话他相信,比如说有关赌术这句话,他在亲眼见到了那么多的反面典型后,已经信得不能再信。
正因为如此,刘芒只在刘家堡子参与赌斗,离开村子就离这些东西远远的,绝对不会去碰,这是他的原则。
“怎么样,叉哥,长见识了吧,俺今天刚来这里的时候,都看傻眼了。和人家这赌场比起来,咱们村子里那算是啥呀,啥都不是一个!”
二楞憨憨的看着刘芒,刘芒淡淡的看着他,过了没一会儿,二楞就心虚得脑门冒了冷汗,他明白叉哥已经看透了他的企图,就是不晓得叉哥会不会发飙,希望不会吧,那发飙的情景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一点都不想碰上这种倒血霉的事儿。
“二楞,记不记得我说过的话?”刘芒盯着二楞的眼睛,微笑问道。
二楞感觉自己的腿肚子开始转筋了,叉哥发飙前的征兆就是这样盯着人看,笑的有些邪性,每次他这样都会有人受伤,但肯定不会是他自己。
“嘿嘿,嘿嘿,叉哥,叉哥,俺记性不好……”二楞挠着自己的脑瓜皮,汗珠子顺着脑门往下淌,他实在太害怕叉哥发飙了。
刘芒突然间恢复了淡定,收起了微笑说:“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但不要有下一次了。二楞,我说过不碰的东西,我肯定不会去碰的……柳月溪是不是就找我做这个?如果是的话,那么我就不用去见她了,省点时间该干点啥就干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