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道友放心,应下之事,遥某应当进力,只是……希望厉道要有心里准备。”遥荣海心情有些紧张,似乎对妖魂一事不想多提,见擎天错开话题心中松了一口气。指向身后的官员,说道:“这位是本城县官,是家族门人,厉道友所察之事,他最是清楚。”说道遥荣海转身对官员说道:“遥逸,把你所知道的,都向厉仙师说说。”
听了遥荣海说词,擎天心中一凝,一种不好的遇感涌上心头。望向遥逸的目光,多了几分凌气。
遥逸仅是一个凡人,但身为遥族之人,对修仙者也有所了解,心里忐忑,被擎天所散发开来的气势一压,更是战战惊惊,小心地向遥荣海应了一声,才有些惶恐地对擎天说道:“仙师大人,当年蛮夷进攻幽州,百姓逃难无数,下官也在逃难地队伍当中。增亲眼看到……”说着遥逸偷偷地看了一眼擎天的脸色,发现后者脸色阴沉无比,慌忙加快说话的速度道:“下官亲眼看道,一道黑芒由天而降,落到逃难的队伍当中,这黑芒相当可怕,近身就吸人精血,因此亡故的百姓数不胜数。仙师让在下所寻数人也人其中。”
“什么!你说…你说他们都死了?”擎天心神一震,心脏莫明一阵绞痛,脑海之中仿佛一座爆的火山翻滚腾挪。三十年的修仙生活,亲人是他坚韧动力的来源,失去了亲人,擎天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失去了目标,修仙还有什么作用?茫然、无助、恐惧、奋怒……等等情绪涌上,占满整个心房。转瞬冲破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心神顿时失守。
随着精神混乱,法力如同月兑缰之马,在丹田当中狂飙乱串,狂风怒号,六个分神同时伺机争月兑擎天本神的掌握,一时间,炼气期颠锋的法力与远超筑基期的神念融合,形成一股可怕的气压,远超外放开来。
凡人遥逸首当其中,被千斤重力压跪于地,惶恐不安地望向眼前年轻的仙师,他想求饶,然而那如同神威一般的气息让他连呼吸都成了奢侈。
擎天脸上怒容不曾改变,然而那不羁的气息还在不断攀升,擎天内心之中积压近三十年,那一口抑郁之气徒然爆发。气势由若实质,形成一股气浪仿佛水银泻地,转瞬漫延。厢房仿佛刮起一阵狂,桌椅被吹得东歪西倒。
被逼得节节后退的遥荣海望向同样脸色发白的凌梦河,后者则是一脸的惊骇,眼前的修仙所散发的气势已经超跃了炼气期应有的程度,她相信,只要擎天意原,在这样的气势下,灭杀掉场中所有人,相当容易。
霍天明与陆老者则是愕然,一直以来都觉得合二人之力能与擎天战个旗鼓相当,现在看来只是一相情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