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了对殳星纬最严厉的要求,那就是他看到廖了必须笑一次,而且不能皱眉头。所以,殳星纬看廖了朝他走过来,就习惯性堆起了笑脸,迎着廖了。
“我今天到镇上了。你爸说菜地里没什么事,让我随便去遛遛。”殳星纬说。
廖了撇了撇嘴说:“你当你是狗啊,还要遛?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让我中午回来好找。以后再不许这样啊。没有通过我,自己不能乱跑。”廖了说着手就又伸过来揪殳星纬的领子。
殳星纬不敢躲,乖乖地让她抓着解释说:“我以为,你爸会告诉你的。所以……”
“所以,你就自己出去遛了是不是?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个子长高了,块头长大了,心也不安份了,不再想听我的了?”
“哪有,我这是……”
“你还辩,还辩是不是?把身子蹲下来。”廖了已经不再抓殳星纬的领子,而是要揪他的耳朵了,可殳星纬这两年长得够快的,廖了没殳星纬长得快,要揪他耳朵,有点够不着。因此,她每次揪殳星纬的耳朵,都要命令殳星纬自己蹲下来给她揪。殳星纬每次也都乖乖地蹲到廖了面前,让廖了很轻而易举地便可以揪到他耳朵。
殳星纬这两年多在廖家呆下来,跟廖了的接触最多,因为两个人的年龄差不多,廖了小他三岁,也最喜欢跟他玩,虽然经常刁难捉弄他。但殳星纬知道廖了的心不坏,而且很喜欢他。如果殳星纬按廖了的要求,保持笑容,廖了还会从她父亲给她的零花钱中拿出一部分奖励他,或者买一些殳星纬平常流露出喜欢,却没钱买的东西送给他,抑或者就奖励把自己的电脑给殳星纬玩两天。所以,殳星纬心里虽然有些怕廖了,但并不讨厌她。有时候几天时间没见着,还有一种失落感,而廖了的父母亲也越来越把殳星纬和廖了当成了兄妹来看,买东西,除了是廖了女孩子专用品和学习用品,经常是同时买两份。廖了有的,殳星纬也会有。这让殳星纬在不知不觉中也渐渐溶入了这个家庭,脸上的笑容也常常看见,虽然有时候想起自己的身世和那为了讨好小老婆,将自己驱赶出来的父亲,还是感到自卑自怜和愁怨。